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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都出自同一首詩。 那本他在青青客棧找到了基礎心法,扉頁上的。 他先把弟弟們帶出這洞xue。 洞xue外,天光已經大亮。白鹿崖上下峭壁在風中屹立,牽月華合攏花瓣,低垂著頭,隱沒在蒼翠的藤葉中。 這時候,岑云闊才在心中默念了那句詩。 無人可見的洞xue中,璀璨光華驟然一收。那山洞沒了光亮,只余一片寂靜黑暗。如同邊小雨的界珠遺落在此前的百萬年。 岑云闊忽覺眼前一黑,頭微微有些痛。 燕厲在他身邊抬手扶了他一下,緊張問道:“哥,你沒事吧?” 岑云闊擺了擺手。 那痛來也快去也快,只一瞬息的事。方才那一黑之后,他眼前閃過一片靜謐星海,星?;薨?,其上浮著一顆珠子,珠子里大半還是黑的,亮的地方是山林懸崖和府邸,那是閑亭;慢慢的,第二顆珠子浮起來,與它并排,那顆珠子里的世界沒有閑亭那樣廣闊,只一座宮殿便填充了里面全部的空間。星海涌動,有潮汐拍岸的聲響,仿佛靈光乍現,岑云闊知道了邊小雨界珠的名字——深闕。 岑云闊睜開眼,剛想說點什么安撫一下燕厲,猝然發現眼前的倒計時已到了十分緊迫的時刻。 他脫口道:“快走!” 這上不挨天下不挨地的,往哪走? “又要跳嗎?”撲通打了個呵欠,揉了揉眼睛。他沒睡夠呢。 岑云闊斬釘截鐵道:“跳!相信我!” 他拽著燕厲,沿著牽月華藤走出去,崖下云霧繚繞,看不真切,岑云闊這次連做點兒保護措施的時間都沒有,他心里有點打怵,但一閉眼一咬牙,也就跳出去了。 那一瞬間,燕厲忽然拉了他一把,把他整個人抱在了懷里。 燕厲的胳膊錮在他腰間,很緊,兩人胸膛相貼,風聲大得震耳欲聾。 岑云闊呼吸急促,失重感讓他心跳很快,緊張又恐懼。他知道現在崖底是一片汪洋,書里的設定是這樣的,這個時辰,正好是水位飛漲的時刻,他們會落進水里,被漲起的潮汐送到岸邊,然后海水會徹底退去,從這里消失。然而即使知道他不會死,岑云闊也無法克制自己手腳冰涼,渾身僵硬。他反過來抱緊了燕厲,以期望從他身上汲取些安全感。燕厲總會給他這樣的感覺。他相信跟在燕厲身邊就不會有事,燕厲是主角嘛,他可以沾點光。 墜崖的時間其實很短暫,但從感受上來說,又很漫長。 思緒能在這短暫又漫長中運轉無數回合,岑云闊想到了昨夜——不知道為什么,他分明感覺已過去了很久,可仔細一想,竟才是昨夜。昨夜燕厲從崖上跳下來,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一躍而下?是的,岑云闊知道他不會死,但燕厲自己不知道。他害怕嗎,傷心嗎?岑云闊后知后覺地愧疚起來,他腦中回蕩著燕厲那時的話,他問他“你會擔心我嗎”。 岑云闊在飛速的墜落中喃喃出了一句“對不起”。 他的確很少擔心燕厲。 甚至因為害怕某種命定的感情迸發,他有些刻意地忽視他、躲著他。 岑云闊閉了閉眼。 真是糟糕的家長。太自以為是,太忽略孩子的感受。 砸進海水里時,岑云闊渾身劇痛,腦子嗡得一聲,就暈了過去。水浪淹沒他們,在一片片巨浪中,他們被拋起又摔落。 燕厲一直沒有松手。他們始終抱在一起。 · 陽光燦爛,小鳥啁啾,白色靈鹿穿梭林間,風是適宜的溫暖,參天大樹投下一片涼影。 不知道的,還以為回了大蒼。 岑云闊眨了眨眼,松了口氣。 他還活著。 撐著毛茸茸的草地坐起來,岑云闊環顧一周,愈發放松。還好,大家都在。 雖然個個都是落湯雞一般,但沒缺哪個,也沒有人受傷。 岑云闊心里涌上一股劫后余生的快樂。 他躺回去,望著天空。 原著里,燕厲會在這個地方待一年。洗心域篇的第一個任務也是這樣要求的。 啊,又是一年。 眨眼已經過去八年,其實所謂的原著,除了大體走向,好多細節他都記不清了。 想到細節,岑云闊忽然記起原著里有一個細節顯得燕厲特別可愛。 燕厲從小雨墓里拿了摧相思之后,并不覺得多么珍貴。他落到這里,汪洋退去后留下一汪湖泊,燕厲時常去湖里用摧相思叉魚吃改善伙食。岑云闊不記得他最初看書時是不是覺得這段可愛了,但現在想想按照原著的描述,燕厲頂著張那樣精致的帥臉,卷著褲腿,踩著淤泥,面無表情,用神兵當魚叉……岑云闊忍不住笑了一聲。 一年的時間,他會親眼看到的。 岑云闊坐起來,帶著笑意的眼神望向燕厲。 燕厲被他看得愣了愣,下意識抬手蹭了下臉,以為自己臉上有什么臟東西。 “小燕,過來?!贬崎熀暗?。 燕厲走過來,岑云闊從乾坤囊中拿出干凈的衣服,“讓大家換上,別著涼了?!?/br> “噢?!?/br> 正式抵達洗心域的第一個夜晚,岑云闊、燕厲和撲通都睡了。 林間堆起一捧螢亮發熱的火靈石,張錦帆、陸飲虹和花謝卻圍著聞思揚,神色嚴肅。 聞思揚莫名其妙,“干嘛?” 章節目錄談話 張錦帆左右看了一眼,最先開口,“你怎么找到我們的?” 聞思揚也看了看陸飲虹和花謝卻,張錦帆他認出來了,那兩人他卻不知道是誰,不過張錦帆能當著他倆的面問,估計也是知情人士。他聳了下肩,說:“我在山里遇到蕭冉鳴了?!?/br> “偶遇?” “……其實,也不是?!甭勊紦P指了指花謝卻和陸飲虹,“他倆在沒關系嗎?可以聽嗎?” 張錦帆低低咳了一聲,說:“這是陸飲虹,這是……花謝卻前輩?!?/br> “臥槽!”聞思揚脫口而出。 他連忙道:“等等等等,花、花謝卻?是白山花家那個?不是前幾年小雷劫沒渡過嗎?這是奪舍了?” 花謝卻涼涼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