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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真的很浮夸,說天地巨變,忽而大雨將至,心頭黑壓壓地一片,又說心瞬間降低到零度,然后碎裂。要是到這里,貼子也還普通,不過是個女孩記錄暗戀而后告白失敗的普通貼子。但她話鋒一轉,說自己知道了趙老師喜歡的人是誰。紀絨不知道那幾張他與趙澤成親密接觸的圖片是如何被女孩子拿到的。亦或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段關系早就在一些更隱秘的群體內傳播開來。圖片里的紀絨或許羞澀,或許開心,偶爾手指與趙澤成的相扣,偶爾會依在趙澤成的肩頭。女孩子可能在打字的時候很崩潰,在這里打了一堆嘆號和各種字母數字組成的亂碼。隔了一段,才繼續用中文正常敘述:這個人叫紀絨,是我們學校一個男同學,男的?。。。?!這層樓下面就很熱鬧。一開始還有人嘲笑樓主是不是在寫,過度意yin,但后來回復給他的一個視頻連接叫他很快住了嘴。紀絨也點開看了,里面是一位同學拍的視頻,當時天半黑了,紀絨同趙澤成一同回教師公寓,兩人走到無人一點的地帶便越靠越近,漸漸地黏在一起。趙澤成先握住了紀絨的手,紀絨順勢靠過去。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對視一眼便各自笑起來。而趙澤成停下來,他扣住紀絨的后腦勺,叫兩個人接了一個淺淺短吻。紀絨看著視頻中的趙澤成用手握住紀絨的腰,將自己往他的身上帶,最后分開了,還是抱著他,沒有放開。紀絨想,原來從第三視角看,他們曾經也是這么幸??鞓返?,不是他一個人的錯覺而已。他重新滑下去,也許是樓火爆的讓女孩子始料未及,后面的內容,漸漸地成了對紀絨的攻擊地。女孩子大約愛而不得,又不想責怪趙澤成,便將這些罪名都強加到了紀絨身上。他從前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些丑照和偷拍被不知從哪個角落搜羅出來,放在帖子里反復觀賞,一些“恐同大軍”更是第一火力。紀絨看了一會兒,便有點胸悶。他稍稍停了停,聽到書架背后的女孩子說:“……不過這個紀絨前段時間不是消失了嗎?很多人都說是給她嚇跑了,可能還分手了……嘖,不知道現在回來了是不是和好了,不然多可惜?!?/br>紀絨便很想問問她,可惜什么,為什么可惜,哪里可惜。他垂著眼,繼續將這個逐漸變成語言暴力樓的貼子看下去。謾罵者也不過說些很弱智的粗話,大多卑劣,目光短淺,很容易被戳破和反駁,可不知道為什么,紀絨和自己說著這些,看起來還是會難受。又看了一陣,趙澤成的微信忽然跳出來。他們的聊天現在似乎變成了單方面的輸出,把紀絨手機頁面往上滑,從頭到尾,都只有趙澤成一個人在說話。但內容多種多樣,相當豐富。他有時候會同紀絨炫耀,說他放走了一只狐妖,有時候劣質撒謊,說自己出了車禍,想見紀絨一面,更多的時候,趙澤成一日三餐地問候,說些他遇到的小事,穿插其中,偶爾也問紀絨“你想我怎么樣?”“你要我做什么?”“怎么樣才行呢?”這些籠統而難度極高的問題。但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趙澤成的問題具體了很多。他問紀絨:“如果我離開協調處的話,可以再給我個機會嗎?”作者有話說:34文字沒有語氣附帶,也不顯示打字者的面部表情,讓人難以判斷對方的真情假意,訴求目的。紀絨盯著這行字看了一會,分辨不出趙澤成只是想通過這樣一個問題表真心,亦或是真的愿意為他離開。四五點的冬天的夜來的迅猛,方才還微微亮的天空,這時候已經完全黑下來。紀絨只身站在層層疊疊的書架里,黑影罩下來,壓住了他,而方才鬧哄哄為他抱不平的三個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停止了議論,重新回到他們的生活中去。只有紀絨回不去。紀絨的思緒變的很亂,也沒有辦法繼續復習了。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后裝作剛剛回來的樣子,朝三人禮貌笑笑,將東西收拾好帶走。被攤開的古文字與銘刻仍舊擺放在最上面。攤開的一頁紀絨正好做了筆記,寫了個甲骨文的“愛”字。紀絨記得那天趙澤成和他兩個人坐在教室里,趙澤成提前透露作業答案,曖昧地在他耳邊低語。趙澤成說,最原始的愛,就是身體交疊,做他們常做的事。要真是這樣就好了,紀絨想,可為什么現在的愛,變得復雜難懂,百轉千回。他多看幾眼,最終還是將書本收好,壓在最下面。三天以后,紀絨迎來了第一門考試。這天的天很陰沉,仿佛就預示著題目的困難以及掛科的容易,紀絨數了數,自己起碼有30分的題目都不會,能不能過真的憑緣分。他考得郁悶,慢吞吞走到樓下,老天爺還忽然下起雨來。紀絨坐在教室里考試的時候還沒有,下樓道的時候看見毛茸茸的雨點往下飄,而等他走到大門口,毛絨的雨點已經變成實體的雨滴,密度不大地落在地上車上。紀絨稍稍停住,他伸出手去,幾秒鐘就感受到一滴雨點砸在他的手心上。出于絨毛動物天生對沾濕的厭惡,紀絨不是很想冒雨行走。后面來的同學也都分成三派,一些毫不猶豫地跑進雨里,一些三三兩兩地撐了把傘離開,還有一些,則和紀絨一樣,站在原地。紀絨因為下來的早,站在這些人的最前面,過了大概半分鐘,他開始聽見了身后許多夾雜在一起的,接連不斷的,類似于撒嬌的聲音。大多數是女孩子,也有一兩個男聲,在沖電話那頭的人求救。他們說,雨好大回不去,說來接我嘛,說快一點。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以更高的頻率敲打著地面。又不斷有人沖進雨里,也有一個不高的男生從雨里撐著傘跑來,他跑地急,越過紀絨,朝他身后某個女孩子招手。女孩子一蹦一跳地走過去,站到了他的傘下。紀絨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不配站在這里等的。因為既等不到雨變小,也等不到誰來送傘。他有些自嘲地笑了下。等下一個男孩子沖進雨里的時候,紀絨也學他的樣子,將手上的書都頂在了頭上,人盯著地面開始往下沖。雨點很快打在書面以及紀絨的手腕上。冰涼地擊打仿佛將他拉回那個雨夜。他和趙澤成在一片孤舟中風雨飄搖,而于事無補的雨衣,披在紀絨的身上。回憶和姿勢限制了紀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