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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道:“b市的冬天太冷,你會很辛苦,我們可以去暖和一點的地方?!?/br>“好?!鼻Z忽然說。付尹頓了一頓,他驚喜又不可思議:“你說什么?”黔諾推開他坐起來。黔諾的臉上的潮紅已經褪去了,他垂著眼睛,劉海亂亂的蓋著,叫他看起來終于有了些屬于他這個年紀該有的孩子氣。說出的話卻又冷又無情。“我說好?!鼻Z說,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忽然笑了,“既然沒辦法弄死他,那我生下來給你,你就放我走?!?/br>付尹臉上的笑僵住了,手機的提示音在這時候輕微的響起來,因為氣氛過于凝滯,而無人查看。作者有話說:……微博@佴一18教室換了地方。上一次的突擊檢查,狐精一族完全沒有防備,協調處的人來的又多,闖進來的時候,大多狐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擒住了。少數動作敏捷的,則與協調處的交手幾番,場面還算壯觀,弄的原本的教室天翻地覆,不管從什么角度來看,都不好再繼續做教室。紀絨上一次恰好不在,他那天要和趙澤成去看電影,糾結幾番,紅著臉與葉芊芊請了假。葉芊芊在那頭笑他,說他同樣的課上了這么多年,早該會背了。紀絨是背的差不多了。初級班的書從小學翻到大學,不少都被他翻的掉了皮。所以他現在拿著嶄新的課本站在初級班的門口,難免有些夙愿實現的興奮和緊張。紀絨昨天知曉自己能上初級班,是真的很開心,還特意給黔諾去了電話,只不過黔諾這段時間老動不動就失蹤,仍舊沒能聯系上。紀絨想到這里,人便往前傾了傾,想從窗口看看黔諾在不在。新教室的設施與排布都與以前別無二致,講臺上站著紀絨先前在初級班偷看時正給別人上課的那位老師。現在也是紀絨的老師了。她看起來年紀要比葉芊芊大上一些,人也更兇。穿著很正式的西裝襯衣短裙,正低著頭整理教輔。而座位上也已經坐了三三兩兩的學生,不知道為什么,總好像有點低落和嚴肅似的。紀絨在人群中仔仔細細的找了一圈,沒看見黔諾。再回神,就看見老師正在講臺上往自己這邊瞪。她眉頭皺起來:“在外面看什么?上課了?!?/br>紀絨嚇一跳,頓時像回到當初高三的時候,立刻屁顛屁顛跑進去。老師站在講臺上不大客氣地看他,又點了點講臺,讓大家都抬起頭。“大家好久不見?!崩蠋熣f。講臺底下一片有氣無力的拖沓聲:“老師好久不見——”紀絨是配不上著這句好久不見的,他有意低著頭,有些含糊地帶過去。聽大家見的尾音還沒拖完呢,就被老師敲桌子的聲音打斷了。“沒吃飯嗎?”她說這一句話還算溫柔,甚至勾了勾嘴角,但緊接著,就把教鞭往桌上用力一擲。狐妖老師們的教鞭都是特制的,很柔韌,抽人疼,打東西聲音也很大。紀絨被嚇的一抖。老師厲聲道:“還是說你們覺得干脆不要上課算了,我們各自不要見面了,組織什么?是不是?大家自己過自己的,也不要學規矩了,都去把人弄死,到時候都被協調處抓出處決好了。???!”教室里安靜了一瞬,接著便有人忍不住似的,小聲八卦道:“陳子蜜可是老師最喜歡的學生了,今天聽話點,保命?!?/br>紀絨聽得一知半解。而老師訓斥過一番,也不再與他們計較,已經轉身拿起粉筆,開始在黑板上寫字。紀絨瞟她幾眼,小心地把手機抽出來,結合今天的事給趙澤成發:……來聽講座,老師好兇。趙澤成那頭大概是空余了一些,很快給紀絨回復:是嗎?還這么用功,出來聽講座?“嗯?!奔o絨忍不住笑了笑,“好學的學霸?!?/br>發出去,老師已經寫完了,重新面向大家。紀絨趕緊把手機藏好了,抬頭,看老師在黑板上寫著長期關系四個大字。下畫破折號,后跟與人類以月為單位相處技巧及注意事項。這是紀絨最想上的一課。紀絨覺得還挺高興,樂顛顛放開新書。聽老師點了點黑板,說:“為什么回來第一節就上這個,不用我說,大家也都聽說了吧?”紀絨什么都聽說,有點傻的看教室里的氛圍變得有些詭異。老師道:“因為陳子蜜同學?!?/br>“因為陳子蜜同學,我們停課了兩個月,是咱們確立教育制度以來跨度最長的休整?!彼D了頓,“同樣的,她本人也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價?!?/br>她的聲音大起來,有些生氣和心痛:“而這些,只要好好上課,好好注意,本來都是可以避免的!”講臺底下雅雀無聲,老師喘著氣與大伙對視半晌,又重新回去,在黑板上寫起字來。而隨著老師的轉身,紀絨身邊的同學也耐不住發出了一些細小的議論,主要內容好像是在說陳子蜜昨天如何被抓,以及不知會給予什么樣的處置。紀絨不大懂,他側耳聽著,因為不大熟,也不好意思貿然提問。倒是老師一邊抄板書,一邊出聲道:“又聊什么?同族被抓了你們很高興?不想也被抓就好好聽課?!?/br>這位老師比紀絨的高中班主任都嚴厲,他不由的挺了挺腰板,集中視線在課本上。打頭寫著黑體的長期關系四個大字,下面又細分些小標題,如定義,相處技巧,注意事項等等。紀絨依稀記得自己似乎又匆匆看過,但記不得是因為什么看到一半就停了。他順著小標題讀下來,等他讀到注意事項,安安靜靜的教室里,忽然出現一道聲音。很輕,但因為很安靜,大家都聽得清楚,他問:“老師,陳子蜜都在高級班兩年了,他真的,是因為沒認真,所以才這樣嗎?”老師按在講臺上的粉筆頓了頓。紀絨不是很明白他們都在說什么,卻莫名覺得有些不舒服,像是某種面對危險的預感。讓他有些沒來由的焦躁與緊張。紀絨的呼吸用力了一些,老師停了只一會兒,就繼續了,她寫完那一句,才轉過來。然后紀絨就聽見了一句很可怕的話。她說:“與人類產生感情,這本來就是很愚蠢的事,希望大家引以為戒?!?/br>那一瞬間,老師忽然變成了要吃人的惡魔,她在紀絨的面前忽然露出很長的獠牙,一口酒能咬斷他的脖頸,鋒利而兇惡的爪子伸出來,一把刺進了紀絨的胸膛,掏出了他的心來。紀絨的心還在跳動,只是被那個爪子攥緊了,讓他有些難以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