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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十分不確定。 傅驍:…… 他擺手道:“算了,反正這里也準備了你的衣服,放在你的房間,等下記得去試?!?/br> 左右蘇澤寧也沒有去什么地方,不在車上就在這里,司機已經將車開回家,車若是開回家里,管家看到也會吩咐傭人收起清洗干凈,到時候問過管家,再還給蘇澤寧就是了。 而這棟別墅平時就有負責日常維護,這一次他帶著蘇澤寧來,自然也提前準備好了蘇澤寧的衣服。 晚上,兩人的房間一墻之隔。 蘇澤寧躺在柔軟的床鋪上,翻來覆去,竟然睡不著覺。 寬大的床,他枕著蓬松的枕頭,睡在一邊,側著頭,看向另一邊。 可是那邊卻空空如也。 他嘆了口氣,暴躁的坐起來,將枕頭抱在懷里,下巴枕在枕頭上,重新躺了回去,懷里充實的感覺才他略微好了些。 可是沒有溫度啊。 沒有傅驍溫溫熱熱的體溫。 迷迷糊糊,蘇澤寧變回貓。于是一只白色的長毛貓壓在枕頭上,翻來覆去在床上轉了一百八十度,從床頭滾到床尾,最后哐的一聲掉在地板上。 小糖糕展開湛藍的眼睛,吃痛的用爪子撓撓自己的小腦袋。 怎么回事。 他平時和傅驍睡覺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摔跤的。 一定是這張床不夠大。 他正這么想著,對面房間忽然傳來哐當一聲。 那是傅驍的房間。 他怎么了? 蘇澤寧半點睡意都沒有了,一陣光芒閃過,立刻變為人,胡亂將衣服裹上,沖到隔壁房間,他敲敲門焦急道:“傅驍?” 門內沒有聲音傳來。 蘇澤寧立刻推開門。 門內一片漆黑,啪的一聲打開燈,傅驍坐在床的邊沿上,一只手支撐著頭,他的旁邊,落地燈倒在地上。他該是他夜里起來的時候,不小心將落地燈絆倒了。 蘇澤寧連忙上去,蹲在床邊,看著傅驍,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直到確認傅驍沒有外傷,他才松了口氣。 傅驍撐著額頭,嘴唇有些干裂。 蘇澤寧一看便明白,心道一定又是病情反復,他伸出手摸了摸傅驍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發覺溫度差不多,他才松了口氣道:“我去找醫生?!?/br> 說完他就要起身去翻電話。 一只溫熱的手卻拽住了他的指間。 蘇澤寧低頭,不解的看著傅驍。 傅驍微黑的眼眸抬起看著蘇澤寧:“吃點藥就可以?!彼哪抗饴湓谏倌陝倓偡鬟^他額間的手指上,微涼的觸感仿佛仿佛還停留在那個地方。 他向來不喜歡麻煩別人,而且他的身體他有數。 蘇澤寧有些遲疑,但見傅驍眼神堅定,不容置疑,他重重嘆口氣,又氣又惱道:“好吧,好吧,我不叫。反正身體不是我的?!?/br> 傅驍總是那么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他扭頭甩開傅驍的手,彎下腰,準備將落地燈扶起來。 落地燈是仿照民國的樣式,周邊是金屬制作的拉桿,旁邊的線路不知為何剛好繞過了床底的西式浮雕床腳,并且在上繞了數圈。 少年低著頭生著悶氣,傅驍只能看著少年柔軟的黑發,偶爾抬起頭的湛藍色的眼睛。 傅驍又想起被留在家里的小糖糕,小糖糕一定也氣炸了,今天他沒有回家,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睡著,有沒有乖乖聽話。 他的手無意識的抬起,鬼迷心竅的想要揉一揉少年的黑發。 少年卻恰好這個時候抬起了頭,他的指間恰好略過少年的唇角。 觸感光滑而溫熱。 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細膩與柔軟。 兩人目光對視。 傅驍的眼睛極其黑,黑得就像最深的夜,其中仿佛蘊含著深不見底漩渦,將蘇澤寧所有的思緒都吸引進去。 他腦中同一片空白,耳尖一下紅了起來,慌張的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中與床腳繞做一團的電線,他忍不住想到,傅驍要做什么啊,為什么要碰他的嘴巴。 他是有意的嗎?還是無意的? 他的嘴巴傅驍指甲劃過的感覺猶在,帶著絲微痛,又帶著點他還有些懵懂的特別意味。 蘇澤寧一時間思緒翻飛,他又破罐子破摔想到,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下嗎。他又不是女孩子。 再說了,他和傅驍又不是沒有親過! 他們舔也了舔過了,摸也摸過了,揉著揉過了! 他干嘛要躲開傅驍的視線? 想明白這點的蘇澤寧,虛張聲勢的抬起眼睛,看著傅驍,但傅驍也移開了視線,蘇澤寧心里微酸,又不太明白為什么。 蘇澤寧看著手上和床腳糾纏的越來越深電線,失去了耐心,心煩氣躁的一扯—— “我——”傅驍動了動嘴唇,想說什么。 然而下一秒,哐當一聲。 蘇澤寧看著自己手中扯出的電線和床的一腳,又茫然的看著只剩三只腳而塌下來的床。 蘇澤寧:…… 傅驍:…… 傅驍目光落在蘇澤寧的那雙手上。 蘇澤寧觸電般將線扔開,拼命解釋道:“我沒有用力,我就隨便一扯?!?/br> 啪嘰一聲。 被“隨便一扯”就扯掉的成人手腕般粗的床腳落在地上,在地上滾了兩圈,然后停在傅驍前面,仿佛在控訴蘇澤寧對它毫無根據的指責。 氣氛一下子有些尷尬。 于是。 傅驍躺在蘇澤寧的床上,蘇澤寧抱著枕頭站在床邊,有些遲疑。 夜已經深了,找人來修顯然不實際,而別墅房間雖然多,但是大部分都沒有整理被褥,兩個人擠一擠睡一晚上,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看著已經睡在另一邊的男人,蘇澤寧不知道為什么有些不適應。 已經吃下藥的男人在藥物的作用下已經有些睡意。 蘇澤寧給自己打了氣,趟了上去。 不就是同床共枕嗎? 有什么不適應的,反正他們天天一起睡。 蘇澤寧掀開被子,躺在右邊,老老實實的占據右邊的一個角落。 傅驍伸出左手,大半個身體從蘇澤寧身上繞過,男人炙熱的氣息傳來,結實的肌rou線條在睡衣中若隱若現,微微提起的睡衣下緊致的腹肌帶著蘇澤寧以前從感覺的壓迫感,蘇澤寧忍不住靠著床柱往后縮,小聲道:“你要做什么啊?!?/br> “關燈?!备凋攲⑴_燈關上,房間中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黑夜的寧靜中,蘇澤寧仿佛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皎潔的月光,如同一場美夢,靜靜的鋪開。 蘇澤寧歪了歪頭,看著傅驍熟睡的臉。 在睡夢中,傅驍的眉頭依舊是緊皺著的,仿佛有著解不開的愁。 蘇澤寧伸出手,拂過傅驍的眉,好似要將傅驍的眉抹平,他看著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