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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沒有人知道全界游戲究竟有多少玩家一樣,哪怕時光流逝,玩家們從一無所知的菜鳥變成了知道些皮毛的老鳥,全界游戲對他們來說,依舊是一個迷。于燈之所以會知道這些,是因為作為一個游戲——哪怕這個游戲超乎想象——但它依舊是一個游戲。這意味著,它有世界頻道,好友功能,地圖功能,甚至還有商店等等,一系列熟悉到好似從某些垃圾頁游里抄來的功能。所以交換信息對于玩家來說,并不困難。問題在于,玩家的世界頻道只包括小世界,其他小世界因為不屬于這個世界,而無法被包容。換句話說,世界頻道一共就七八個玩家在用。不過對于其他玩家來說,還有更簡單的方式來獲取信息——下線之后,去論壇里問其他玩家。沒錯,伴隨著全界游戲的出現,游戲官方論壇也隨之上線。正是因此,才會讓地球人知曉,除去他們之外,玩家人選中還有來自各個星球的生物。一個荒謬的笑話,地球人接觸到外星生物,是源于一個游戲。游戲的主線任務是破碎虛空,白日飛升。順帶一提,從這個主線任務中,能得出另一個結論,小世界內具有超武設定。當然要是愿意把它稱為武俠世界,也不會有玩家糾正,只要能在看到揮劍斬斷滔天河水的NPC后,還能堅持這個觀點就行。當然于燈跟其他玩家的待遇并不相同。比如他雖然跟這個小世界的玩家處于同一個小世界,但時間不同;再比如說,其他玩家能退出游戲,而于燈不能,更不要說官方論壇了,一個壓根不能下線的玩家,自然也打不開論壇。于燈所有玩家自帶的系統功能都是強行鎖定狀態,這意味著他不能在世界頻道發言,不能加好友,不能用商店。所以當于燈再次醒來,看到荒涼的茅屋,發覺自己身處亂世,一點都不驚訝——畢竟系統方才警告了他這么多遍,已經足夠讓于燈做好迎接悲慘現實的心理準備,這比他想的最糟糕的情況可好多了。當然等于燈從世界頻道的對話推測出其他玩家處于盛世時,也一點都不驚訝。畢竟他當時正在為活下去而掙扎。*是夜,汶陵國,陽沁宮。層層疊疊的黑甲部隊包圍了這座居住著國君的宮殿,與宮殿門口零星的侍衛形成對峙之勢,他們之間的數量差距極大,以至于羽靈軍攔在他們面前宛若螳臂當車。黑甲軍安靜等待著,沒有輕舉妄動,直到后方有人緩緩前行,才讓出條道路,讓對方得以走到最前方“父皇安好?”甘丹在羽靈軍前停下腳步,朝緊閉的殿門處看了眼,被稱為有仁王之風的他,叛亂犯上時,都依舊是文質彬彬的模樣。他搖了搖骨扇,沒得到回應也絲毫不惱,慢條斯理道:“還是請陛下出來吧?”他朝天邊遠處的火光映照處看了眼,輕聲細語道:“左衛軍拖住了超凡者,而能永洲城守軍安將軍,亦支持于我,父皇清楚了情況,想必也不會做無畏的抵抗?”“我知曉父皇最近身體不好,顧不上這些,你們不若讓我那個好哥哥將這些話轉達給他?”他搖著扇子,一派風雅:“畢竟父皇也是一路征戰至此的人物,想必舍不得那些老部下們,白白就此死去?”陽沁宮外,依舊寂靜。甘丹沒等到回答,依舊未惱,他繼續威脅道:“要是二哥還這么冥頑不靈的話,那我只好讓黑甲軍攻進殿內,親自請父皇出來了。作為父皇的兒子,我實在不想看著局面變成這副模樣……”“那你還做出此等狼心狗肺的事情來?”陽沁宮緊閉的大殿微敞,跟甘丹有些相似的人影帶著兩三個隨從,走出殿門,停在燈光微弱處,擲地有聲的質問道。“二哥,你總算愿意出來了?!?/br>甘丹揮著扇子的手一頓,垂下的左手輕輕做了個手勢,才不緊不慢的繼續道:“我也沒辦法,父皇活得太久,久到老眼昏花辨不清忠jian,竟然屬意于你。這豈不是個天大的笑話?你除了會裝孝順以外,哪一點比我強?”他不緊不慢的揮著扇子道:“論才華,論人品,論人心所向,這國君之位舍我其誰?”他停頓了下,在微微鼓噪起來的風聲中,嘆息道:“要怪,就怪父皇選了你?!?/br>隨著風聲凌厲,一聲長嚎幽幽傳入眾人耳中。“風起罷!”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疾風已至,狂風吹過黑色盔甲,沒有激起絲毫動亂,直奔桓云而去。隨著距離的縮短,狂風越顯鋒芒,不過五丈的距離,已然凌厲如刀,寸寸入骨。不難想象,當它抵達目的地時,會爆發出怎樣的威力。甘丹嘴角微勾,注視著已是死人的二哥,甚至還有閑心重新思索他的計劃。他在動手前,就已經確定了陽沁宮內能cao縱天地之力的超凡者數量,唯一留下來的那條老狗,素來只關注父皇安危,壓根不會為了桓云出手。這一次,他贏定了!甘丹的笑容綻開些許,又僵硬在了臉上。桓云身后轉出個人影來,穿著不起眼的下仆服侍,在陽沁宮內幾乎隨處可見,以至于甘丹都一時沒想起對方是誰。他雖然不起眼,但行為卻十分顯眼,疾風在他面前停頓,隨著對方緩緩抽出的戒尺而徹底消散,柴興并沒有因為疾風的消散而停下動作,他手執戒尺朝著遠方狠狠一落,長嚎再度響起。“風亂矣!”風在不遠處的高樓上聚集,好似引動著天地,在黑夜中迅速暈染開一片烏云,隨著狂風驟響,柴興的戒尺已然落下。“??!”地面隨著他的動作裂開一道長長的裂痕,裂痕上方的黑色盔甲瞬間被清空——尸骨不存,泯為灰燼,洋洋灑灑的隨著遠處的狂風漂浮。大地的裂痕一直到高樓前為止,狂風發出凄厲的聲響,好似在對抗著什么。“風!風!風!”尹遷的聲音急切的響起。遠處的風越發激烈,乍然一看,好似整幢高樓都在搖搖欲墜。柴興揮下了這一戒尺,本就顯老的面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