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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待看清床邊站著兩個陌生人時,頓覺不妙。他正要俯身去拿枕頭下的鋼刀,就見其中一名看起來頗為俊秀的青年單手捏著他的鋼刀道:“是在找這個?”話音未落,他手指微微用力,那把鋼刀瞬間斷成了兩截。土匪頭子哪里見過這等高手,頓時嚇得雙腿發軟跪倒在床:“兩……兩位大爺,不知光臨寒舍有……有何貴干?”傅昀扔掉斷刀,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擦拭著手指,頭也不抬道:“也沒什么,就想問問你是受何人指示來劫我們的車隊?”玄景看了眼傅昀,沒有說話。土匪頭子一驚,臉上有一瞬的慌亂:“這……這都是我們自己……”唰——一道無形的勁風在土匪頭子的臉上割出了一道血痕。他話音頓止。傅昀雙眸微瞇,渾身氣場外放:“想好了再說,下次可就不是臉……”他一腳踩在石床邊,手中不知何時變出一把匕首抵在了土匪頭子的脖子上,“而是這兒了?!?/br>土匪頭子嚇得冷汗直冒,忙道:“我說,我全都說出來,大俠饒命??!”玄景在一旁但笑不語,果然對于這幫子亡命之徒,用性命威脅最為有效。不過,夜間傅昀處事之老辣倒是出乎他意料。不像是朝廷的官員,倒像是混江湖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單手把玩著匕首的傅昀正漫不經心地聽著土匪的陳述,察覺到玄景的目光,他忽地抬頭沖著玄景一笑,帶著說不出的魅惑,有點像是在邀功。不知為何,玄景仿佛看到了一只大型犬正在向自己搖著尾巴。他忙低下頭,清了清嗓子,將腦中的奇怪念頭給拋到一邊。而另一邊,土匪頭子也終于講到了重點:“……洪災后大家都流離失所,官府里發的那點粥還不夠我們塞牙,所以我們只好做起了土匪。剛建立好寨子,就有一個人找上了我們,說是有筆大生意要介紹給我們。他說過不了多久,這里將會路過一群護送糧食的朝廷隊伍,帶兵器的侍衛只有四十多人,其他都是普通人。我們一聽有這好事,當場就答應了。那人負責向我們提供你們的換班時間,我們只需在事后分他點糧食和藥草……”玄景聽了片刻,打斷道:“好了,過程就不必細說了,直接說和你們接頭的是誰?”土匪頭子吞了口口水,道:“是……是羅浩羽羅縣令的手下?!?/br>羅浩羽?怎么可能?!玄景和傅昀兩人對視一眼,眸中都含著驚訝。玄景很快鎮定下來,看向土匪頭子:“你如何確定那人是羅浩羽的手下?”土匪頭子道:“因為他手中有羅縣令的信物——玲瓏玉佩。那可是羅縣令常年佩戴在身上從不離身的貼身之物。我們云縣的老百姓何人不知何人不曉?我絕對不會認錯的。雖然他向來嫉惡如仇,做出此等行徑有些古怪。但現在世道變了,洪災之后,為了碗飯掙得你死我活的在大街上很常見,羅縣令為了討口飯吃做出這事也在情理之中?!?/br>若羅浩羽真的這么做,才是找死。玄景在心中輕嘲,臉上仍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多謝配合?!?/br>玄景向傅昀遞了個眼神,傅昀心領神會地笑了笑,轉眼眸中冷光閃過,長袖一揮,那土匪頭子霎時昏倒在床。“現在你打算怎么做?”傅昀道。玄景緩緩轉身,望著洞外黑漆漆的夜色道:“目前還不好下定論,先下山和我們的車隊匯合。一路上觀察下災后各縣的情況,看能否找到一些蛛絲馬跡?!?/br>“嗯?!?/br>翌日一早,小王推開玄景二人的房間時,發現里面早已空無一人。只在桌上發現了一張紙條和一錠分量不輕的銀子。這個時候的傅昀和玄景已經連夜趕到了臨城城郊處。有傅昀這位絕世高手在身邊,運用輕功凌空飛行,一路行來的速度竟比千里馬還要快上幾分。只用了半個晚上的時間便趕到了臨城附近,這種恐怖的速度大大超出了玄景的意料。當然,過度的消耗內力,即便是對傅昀這種絕世高手來說,也有些吃不消。臨城城郊附近的一棵大樹下,玄景攙扶著傅昀緩緩坐下。“身體感覺如何?”經過易容改裝后的玄景此時看起來只是個面容普通的年輕人。“無事,不必擔心?!蓖瑯右兹莺蟮母店绖t看起來年輕了許多,像是十多歲的孩子。即使是易容粉也無法掩飾他此刻略顯蒼白的臉色。他緩緩搖頭,然而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已讓他眼前一黑,差點再次栽倒在地。玄景連忙扶住他,讓他半靠在自己肩上。他只知道這個世界的武功玄妙無比,但從不知過度的使用內力會對身體造成如此大的傷害。之前,傅昀帶著他一路快飛到臨城腳下時,突然從他身邊倒下實在讓他受驚不小。是以,兩人也顧不上進城,隨意在附近找了塊空地坐下休息。“感覺好些了么?”玄景托著傅昀的腦袋換了個姿勢,讓他靠得更舒服些。傅昀虛弱地笑道:“好多了?!?/br>“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拼命的人,小昀兄弟,日后我可不敢再催你了,不然你這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毙八菩Ψ切Φ?。傅昀耳尖微紅,有些愧疚地低下頭:“對不起,讓殿下擔心了?!?/br>原本“夜間”傅昀只帶著玄景飛了一段路,飛到一半時,兩人是打算先調息休息一會兒再趕路的。但是“白日”傅昀醒來后,為了快點趕到臨城追上車隊,沒等內息恢復完全,便瞞著玄景,帶他一路飛奔,這才出了岔子。對著這樣認錯迅速的傅昀,玄景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就好像他在欺負傅昀一樣。明明犯錯的人是對方。他好氣又好笑地抬手用力捏住傅昀的臉,用力揉了揉。見對方瞬間如同受驚的兔子似地瞪圓了眼,心情總算好轉了些:“小昀的臉色不太好,這樣一來就好多了?!闭f著,還笑咪咪地在傅昀臉上拍了拍。調笑間,玄景的眼角余光忽然瞥見好幾雙沒穿鞋子,曬得黝黑,生了不少暗瘡的腳在向他倆靠近。意識到不對勁,玄景立刻抬頭,目光警惕地掃視了下周圍。這時,他才發現原來就在兩人說話間,竟被一幫子流民給包圍了。那些流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瘦得不成人形,只剩下骨頭架子和身上那身皮。這些人虎視眈眈地盯著玄景和傅昀,就像盯著兩塊冒著熱氣的肥rou,恨不得馬上撲上去將他倆給吃掉。和這些流民相比,玄景兩人雖然易過容,穿的也是最樸素的隨從衣裳。但和這些衣不蔽體的流民相比,已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也無怪兩人會成為這幫子流民的目標。人在餓極了的時候,還有什么事是做不出來的?傅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