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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露出一排大白牙更顯陽光。衛珺被他笑的眼前一晃,然后就想起來池越。之前池越對他也是這樣笑的,又憨又傻,又讓人心動。衛珺對安德烈笑了一下,安德烈立馬就放下手頭的東西湊了過來。衛珺把花放在一邊,他打算和安德烈把話說清楚。“安德烈,你以后不要在給我送花了?!毙l珺輕聲說,“我的想法你也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br>安德烈并沒有因為衛珺的話而感到氣惱,他依舊笑著:“為什么不能給我個機會呢?我知道你喜歡你的丈夫,可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人生還有這么長時間,你需要重新找個人來照顧你?!?/br>“你不懂?!毙l珺搖頭,“對于我來說,他是一直陪在我身邊的,我也不需要別人照顧,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br>“我這一生也不會再喜歡上別人了,所以安德烈,你不用在我身上白費時間和精力?!?/br>“對不起,”安德烈直接向衛珺道歉,“我想我之前的話冒犯到你了,我一直以為你們東方人就像是被人呵護的脆弱小花,我想這是我愚蠢的偏見?!?/br>“我想我對你的了解還不夠多,”安德烈突然上前一步,他湊的好近,衛珺不自然的別開臉,不去看他。“你對我的了解也不多,為什么咱們不能在相互了解呢?或許到時候你會喜歡上我會愿意給我一個機會?!?/br>安德烈盯著衛珺,眼神熱烈:“別這么輕易的就給我關上門好嗎?如果是我的追求讓你覺得不舒服,我可以停止,我們可以先從朋友做起,好嗎?”或許是安德烈看他的眼神太像池越,或者是他現在頭腦混亂找不到漏洞來反駁,又或者是他現在很需要一個朋友。衛珺胡亂的應了一聲,說:“我們可以當朋友,但是別再給我送花了?!?/br>“這個花不是我買的,”安德烈皺起眉,很苦惱的說,“不知怎么了,鎮上的花店都不賣花給我了?!?/br>但轉瞬安德烈又重新振作了起來:“但是沒關系珺珺,花店不賣給我,我可以自己種花,我已經買好了種子,等它開花的時候,或許你就接受我了,我就可以在送給你花了?!?/br>安德烈很興奮的回后廚繼續做面包了,衛珺還呆在原地,他盯著桌上的玫瑰。不是安德烈送的,那又是誰送的呢?24安德烈是個很尊重人的人,和他在一起,衛珺覺得很舒服。安德烈說要和他從朋友做起,就沒在做過什么追求的舉動,他會偶爾約他散步,請他來看自己栽種下去剛剛發芽的玫瑰。衛珺覺得自己的生活正在一步步變好,這種閑適又安逸的生活才是他一直追求的。只是他還是想著池越,每分每秒,每時每刻。衛珺有時也在想,要是他最開始遇見的是安德烈,那他的人生會不會就不一樣?安德烈和他的小傻子一樣,一樣的陽光一樣的熱情,衛珺能在安德烈身上看到池越的影子。但轉瞬衛珺就唾棄自己,在別人身上找自己曾經愛人的影子,這也太不尊重人。他也不去想要是如果這一類的假設,他愛池越,他從不后悔遇見池越,相反,他覺得遇見池越才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幸運。于是衛珺不再在安德烈身上找尋曾經池越的影子,他以平和尊重的態度對待安德烈,安德烈也以平和尊重的態度對待他。以朋友的身份相處,兩人都自在。“小心?!卑驳铝壹泵ι锨胺鲎⌒l珺,“這邊地滑,你慢點小心摔了?!?/br>衛珺剛剛在想池越,沒有看路,他感謝的朝安德烈笑笑,然后后退,和他拉開距離。“衛珺!”有人在叫他。衛珺和安德烈同時轉過頭去看,池越站在馬路邊,隔著太遠衛珺沒能看清他的表情,但光聽到他熟悉的聲音,衛珺心里就是一顫。安德烈也好奇的打量著池越,這個男人看他的眼神太兇惡,讓他心里極不舒服。安德烈拉了拉衛珺的袖子,問他:“珺珺,這位是?”還沒等衛珺回答,池越就猛的沖上來揮拳把安德烈打倒在地。“你竟敢叫他珺珺?!”池越目眥欲裂,暴戾在胸中狂涌,他揮舞著拳頭毫不留情的往安德烈身上砸。“你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叫他珺珺?!25-2625安德烈無故挨了一拳,反應過來后立馬和池越兩個人廝打在了一起。安德烈起先還留情,可這個人像是瘋了一樣,不管不顧的揮舞著拳頭往他身上砸,安德烈心里的火也起來了,兩人毫不留情的互毆,絲毫聽不到旁邊衛珺焦急的勸解。衛珺看他們打的實在厲害,便上前扯開他們,不知被誰推了一下,衛珺向后摔去,頭磕在旁邊的石頭上發出一聲悶響。池越聽到聲之后立馬就停了手,慌忙的跑過去抱住衛珺。“珺珺?珺珺你怎么了?”池越摸著衛珺的臉,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然后抱著他就要往醫院走。安德烈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眼里也滿是慌亂:“沒事吧珺珺?”池越聽到這個洋鬼子叫珺珺心里就火大,而且現在這個洋鬼子還站在他面前擋住了他的路。池越急著抱衛珺去醫院,現在沒空和這個洋鬼子計較,他惡狠狠的看著他,一字一頓說道:“滾,別當我路?!?/br>安德烈看著池越猩紅的眼睛,心里一震,不自覺的就給池越讓開了路。池越沒理他,趕緊把衛珺放上了車,一腳油門就往醫院去了。到了醫院又是一陣兵荒馬亂,池越抱著人不管不顧的直往里面沖,鬧的保安警察都來了,最后才好不容易安寧下來。醫生給衛珺做了個全面的檢查,說是沒什么大問題,沒出血只是有腫塊,還有些腦震蕩,得多多休息,人估計還有一會兒才能醒。衛珺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池越半跪在地上,頭枕在床上,平視著衛珺。突然間他的眼圈就紅了。他覺得委屈。他回國之后一秒都沒歇,連軸轉了好幾天把積攢下的工作做完把后面的事情安排好,然后馬不停蹄的坐飛機坐車趕來這里,就看到衛珺和那個洋鬼子散步調情?!等池越從暴怒中反應過來的時候衛珺已經躺在了一旁,他這才找回神智,趕緊抱著人來醫院。池越心里要難受死了,只恨自己當時怎么就沒把那個洋鬼子給打死!恨自己為什么要把衛珺留在這兒,他就應該把人帶回去關著鎖起來!巨大的委屈吞噬了池越,隨著而來的,還有心底涌現出的沉甸甸的恐慌。他眨一眨眼,淚就掉了下來。“你為什么要對著他笑?!”“你為什么要和他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