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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所意料不到的原因所致,暫且不用去想它,我也不是今日便得上路。"兆鱗扣住承昀的手,嘴角帶笑。"承昀,你跟我去見見明泉與柳晉,他們都想見見你。"兆鱗不把承昀當外人,就好像將承昀介紹給他的摯交是習以為常的事。"好。"承昀點了點頭,他看起來心事重重。"承昀,我打算囑托明泉照顧你,你日后或有什么難事,找明泉他會協助的。"兆鱗將他的打算說了出來,他與明泉交情很好,明泉是個看起來不可靠,其實比誰都可靠的人。"兆鱗,并不需如此。"承昀有些尷尬,他不知道兆鱗是如何跟那位叫明泉的男子說了他們的關系,同樣的,他亦不想給他人添麻煩。"需要如此,承昀,我放心不下太子,你可以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他能對你下藥,便也能做出其他你所意料不到的事。"這是兆鱗擔憂的,這是他被授予外官時,他最先所想到的,太子對承昀用心不良,他實在放心不下。承昀點點頭,心情越發地沉重,兆鱗說得沒錯,或許他對載垕的了解只是皮毛,他了解他為善的一面,卻不知曉他施予手段時的兇狠。承昀跟隨在兆鱗身后進入廳室,柳晉便與明泉站起身作揖,這兩人都知道承昀的身份,因此帶了幾份敬意。鄭王是個為國為民言青命的忠良,因此他才會忤逆皇帝,上呈勸皇帝親政的奏章,惹惱了皇帝被削了爵,遭受了囚禁。而鄭王世子是個姓情中人,情字為重,多年居住于囚禁他父王的皇陵附近,孤苦零丁。"承昀,這是明泉。"兆鱗逐一介紹。"我與張公子,已有一面之緣。"承昀謙和的回禮。"朱公子,算來許久不見,幸會。"明泉面帶微笑,平和而親切。"幸會。"承昀笑答,他與明泉雖只見過一面,但對明泉的印象很好。"這位是柳晉。"兆鱗將柳晉介紹給承昀認識。"柳公子,幸會,時常聽到兆鱗提及你的名字。"承昀對柳晉躬身作揖,他知道此人是兆鱗交情最為深厚的朋友,且是個十分有趣的人,他很高興能結識他。"兆鱗那小子,看來是把我們當初那點壞事到處張揚了。朱公子,我久聞大名,幸會。"柳晉笑呵呵地回道,他那幅模樣完全不生疏,就好像他并非與承昀第一次見面似的,事實上他確實時常從兆鱗口中聽到承昀的名字,對承昀并不陌生。"幸會。"承昀笑道,他很羨慕柳晉與兆鱗多年的友情,兆鱗在幼年時便與此人結識了。三人正交談間,管事走了進來說懷璧到了,隨后懷璧走了進來,兆鱗亦起身迎接他。自從幾月前懷璧與他鬧不快后離去后,這是懷璧第一次到兆鱗家中拜訪,兆鱗心里很高興。懷璧進來,與明泉和柳晉打招呼,見到承昀時愣了下,倒是承昀先跟他問候,他才有些不大自然的回應。懷璧穿的仍舊是一身深衣,在承昀看來這個人比他上次所見更多了幾份冷意,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他在場的緣故?兆鱗如常招呼懷璧,懷璧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但還是有問必答。事實上自柳晉上京后,懷璧雖與兆鱗和好,但關系確實不如以前,兆鱗待他如故,而他則對兆鱗有心結。他們三人聊著天,偶爾柳晉或明泉會照顧承昀,怕承昀被冷落,詢問承昀幾句話,承昀也都謙和而禮貌的回答,他坐在兆鱗身邊,雖然很安靜卻也很得體。兆鱗時不時會低聲與承昀交談,他對承昀的態度任何人都能看出不一般,很親昵很體貼。聊了會兒,明泉辭別了,承昀見兆鱗他們三人談及了懷璧的婚姻私事,便禮貌的回避,回了寢室。承昀離開時,柳晉看著承昀離去的身影,對兆鱗擠了擠眼。也難怪兆鱗死活不肯讓他見這位鄭王世子,寶貝得很。此人文雅謙和,為人細膩體貼,何況儀表秀麗非常,這樣玉人一般的人,倒是便宜了兆鱗。第十七章上黃昏,在城外涼亭,眾人為柳晉餞行,典簿彈琴曲,邊彈邊唱琴歌,聲音頓挫有致,古雅而悠遠。眾人也低聲應和,聲音齊整而深情。柳晉站在馬車旁辭行,將手中所持的清酒一飲而盡,他眼中有淚,臉帶笑意抱拳說:"眾位請回,它日若是前來揚州,切記上城北柳家找我柳晉喝酒。切記得帶上點京城的土產,柿餅大好。"臨走還不忘說笑,柳晉拱拱手上了馬車。他是個豪爽的人,縱使多情自古傷別離,他亦離去的灑脫,讓馬夫驅趕馬車,揚塵而去。那馬車上裝滿了柳晉購買的物品及來自友人的贈品,沉沉甸甸。馬車在前方消失得無影蹤,送行的人也才相互告別,三三兩兩的離開了。承昀與兆鱗坐馬車一起返回,車廂里兩人都沒有說話,四日后,兆鱗這些交好還將聚集在這里,送行的將是兆鱗。而四日后,承昀不知道他能否忍住淚水送別兆鱗,默默看著他乘車離去,一別便是一年之期。兆鱗摟住承昀,將承昀罩在懷里。他知道承昀在想什么,和他所想的是一樣的。兩人都觸景傷情,兆鱗為人灑脫,可并不是什么他都不在乎,承昀大概是唯一能觸動他心緒的人。如果兆鱗能使用強硬手段的話,他會將承昀帶走的,他不會去理會承昀心中有多少顧忌,多為難。他不能將承昀獨自一人留在京城,甚至不能容忍太子再去拜訪承昀,一想起便火大與焦慮。。"承昀,我該如何照顧你。。。"兆鱗低語,他的煩惱,毫無解決的辦法。"我會照顧好自己。"承昀說,頭貼著兆鱗的胸膛。"我放心不下。"兆鱗握住承昀的手,他也舍不得離開承昀,現在才吃驚于他竟浪費了那么多的時光。如果知道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分離,他真不應該跟承昀耗那三個月的氣,不該于沖動下做出那樣的事。"兆鱗,載垕知道我們兩人的事情。"承昀呢喃,他或許該說出來,讓兆鱗有防范,可心里卻又想那人只是想分開他和兆鱗,而那人也如愿了。"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