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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日子是非常貧苦的。"這老鐘不發怪響了,把這草庵修葺一番,會逐漸有香客的。"兆鱗扒完了一碗飯,打量著四壁徒空的屋子。老尼姑也不多話,夾了些菜給小女孩,聽著雨聲,心里似乎有些愁悶。這草庵確實破舊,修葺起來需要不少花費,并不是這么輕松的事情。"法師,晚上有沒有多余的齋房讓我們宿一宿,我想雨是聽不了,連夜下山也不甚安全,看來只能麻煩法師了。"承昀歉意道,先不說尼姑庵不大準男子踏入,更別說入宿了。但法師已經年老非常,而那孩子也才七八歲,或許能破格收留他們一夜。"空出的齋房是有,而且也都在先前打掃過了,就是沒有多余的被褥。"老尼姑倒沒打算將這兩個不速之客趕出庵堂,讓他們在外頭淋一夜雨。"那倒沒關系,有個過夜的地方就好了。"兆鱗也不介意這些,總不能真去外頭淋一夜雨,別說他吃不吃得消了,承昀肯定吃不消。用過餐后,老尼姑和小尼姑又開始去佛堂念經。兆鱗和承昀拜了下供奉的佛,添了香油錢,兆鱗是將身上攜帶的銀兩都捐了,承昀也捐了,但他并沒帶多少銀兩出來。此時老尼姑才知道她遇到了兩位大善人,只能說一切都是有緣。若是她沒帶個小尼姑到庵堂居住,兆鱗和承昀別說晚餐沒著落要餓肚子,可能連個干凈的睡覺的地方都沒有。隨后,兆鱗和承昀便在老尼姑的引領下,前去了齋房,這庵堂有三間空置齋房,但因為其中兩間都有些破敗,所以并沒做打掃。于是,只能將兆鱗和承昀安置在一起。將屋中的油燈點亮,老尼姑便離開了。兆鱗打量屋內的擺設,就簡陋到了極至的幾樣家具,但都抹洗得十分的干凈,一塵不染。"承昀,沒有被褥,你要冷了,就摟著我睡。"兆鱗關緊窗戶,不讓夜風滲進來。承昀沒回答,坐在床上,用手撫摸著草席。他過了五年簡樸的生活,但連條被子都沒得蓋倒是第一次。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他沒曾想和兆鱗同一張床入睡。"想什么嗎?該不是埋怨我帶你到這荒郊野嶺來,連條被子都沒有?"兆鱗笑道,他當然也沒想到會被困在山中。"不是,我當年從懷寧府前來京城,曾一次獨自一人露宿野外,天為被,地為床,不也安睡了一夜。"承昀笑了笑,他并非沒吃過苦,當年父親突然被削了爵,自己被逐出王府,那時的苦難,是難于忘卻的。"只可惜我當年并不曾認識你。"兆鱗在承昀身邊坐下,望著承昀。"要不然呢?"承昀問,他沒曾想過如果五年前遇到兆鱗,會有什么不同。"要不然,我會當你暖爐,在你身邊摟著你,這樣你便就不凄苦了。"兆鱗攬住承昀,他若是五年前認識承昀,必然不會讓承昀有露宿野外的可能,他心疼都心疼死了,怎么著也要讓承昀有個容身之處。"嗯。"承昀也不擺脫兆鱗的懷抱,反倒點了點頭。"承昀,你是不是著涼了,身體有些燙。"兆鱗抬手摸承昀的額頭,他擔心承昀是白日下潭弄濕了衣服,著了涼。"應當不是,只是有些冷。"承昀說,外頭下著雨,夜晚的氣溫低下,雖然房間里門窗緊閉,但還是會有寒意。"我去找法師問下有沒有取暖的碳火。"兆鱗說,也不等承昀回他一句,春日里,哪還需要碳火,兆鱗人便不見了。等了好一會兒,兆鱗才端了個破舊的火爐過來,里邊燒著木炭,也不知道他如何神通廣大去弄來的。"對了,還有一壺酒放馬背上的布兜里了,我去取下就來。"于是又推門離開,下頭下著雨,冰冷的雨夜,他就在外面這樣忙活。于是等兆鱗再回來,手里端著酒,變戲法般的變出兩只酒杯,屋子里早已經暖和了。兆鱗將門落了閂,便爬上床,將酒壺與酒杯擺放好,為自己和承昀各倒了一杯。"你冷吧,先到碳火前烤一下。"承昀說,他摸上兆鱗的袖子,他的袖子是濕的。"不用。"兆鱗將外衣脫下,披在木椅上烤火。他穿著一身中衣,盤腳自若得坐在床上。承昀是跪坐著,像古人般端正。那壺很烈,喝到后來,承昀也有些醉了,身體也很熱,便將一直不肯脫去的外衣脫去,也跟兆鱗一樣穿著中衣。這兩人聽著屋外的雨聲,輕聲說笑著,何況承昀后來確實有些醉了,沒了平日的拘謹,和兆鱗并肩靠著,呢喃著今日過得很開心,要兆鱗下回去找他,他帶兆鱗去一個好地方。"好,一言為定。"兆鱗沒曾見過承昀醉酒的憨態,覺得分外的有趣,他撫摸承昀的頭發,眼里帶著憐愛。"兆鱗,你為什么喊我名字。"承昀呢喃,也不知道他所說的是何意。"你的名字很動聽。"兆鱗不假思索地回道,他摟住了往他身后傾倒的承昀,承昀酒量不行,卻沒想到這么容易醉。"那我喊你兆鱗,你是不是很高興?"承昀問,他頭枕在兆鱗的肩上,臉色不自然的泛紅。"是的,那表明你并不當我是其他人。"兆鱗抬手摸向承昀的臉,果然承昀的臉燙得很,額頭也是,不只是醉酒了,他今日確實著涼了。"我沒當你是其他人,你很獨特。"承昀說,難受的想甩開兆鱗摸他額頭的手。"那裕王呢?他也很獨特嗎?"兆鱗移開了他的手,伸手扯過自己搭在椅子上烤火的外衣,披承昀身上。"載垕對我比你好。。。"承昀意識已經有些迷糊了,兆鱗問什么他便也答什么。"胡說。"兆鱗輕斥了一句,心里對這位未曾蒙面的裕王又多了分不快。這次承昀再沒回話,他昏昏沉沉地快睡著了。兆鱗有些無奈的將承昀放平身子,并將承昀的外衣也疊加在承昀身上,他怕承昀再受點涼。兆鱗放開承昀,正準備縮回手時,承昀卻突然抓住了兆鱗的手,他睜著一雙酒意迷醉的眼睛,看著兆鱗。"你為什么吻我。。。"承昀本該是醉迷糊了,或說燒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