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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會,這位公子我們見過一次面了吧,請問公子貴姓?""鄙人姓朱,確實在兩月前與李公子有一面之緣,幸會。"承昀拱手回禮,態度謙和。懷璧早料到此人是皇室子弟,且是鄭藩世子,所以聽到承昀說出他姓氏,反倒波瀾不驚了。"幸會,朱公子可是國子監里的貢生?"明泉打量承昀過后,只覺得這人真真正正配得上那句:"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并不是,只是閑居于荒野的出世之人。"承昀微微一笑,他時常被人誤以為是國子監里的貢生,大概在于一身的書卷氣吧。"甚好,出世之人一塵不染,朱公子倒是令人羨慕。"明泉和兆鱗一樣都是個平易近人的人,他這與承昀一問一答,倒沒了生份。"老管事,宴席準備如何?"兆鱗見承昀和明泉談得融洽,便前去詢問老管事,晚宴準備得如何。原來今日兆鱗宴請了翰林院與國子監里的幾位老友歡聚,由于明日節慶,正是老友聚會的好日子。"公子,宴席都備好了,可國子監里的客人還一個都沒到呢。"老管事有些著急,今晚的宴席兆鱗早早吩咐了,所以此時都準備好了,又擔心客人太晚來,做好的菜肴涼了便不美味了。"不會用心,料想也該來了。"兆鱗笑道,他們這些人時常輪流著宴請,而他又面子最廣,哪有不來的理由。老管事聽兆鱗如此說也才放下心,隨后離開準備迎待客人。"我和承昀去下書閣,你們兩人代我去前廳接應下嚴學正他們。"兆鱗見老管事走了,便使喚起明泉和懷璧。"好你個兆鱗。"明泉嘖嘖稱奇,不過他平日里進入兆鱗家中也如自己家中一般,兆鱗也沒當他客人。"那好,兆鱗你也早些下來,嚴學正他們想必也快到了。"懷璧應道,看了承昀一眼,隨即便與明泉一起外出了。承昀知道兆鱗晚上要宴請友人,心里有些話想說,而這時明泉和懷璧都走了,便看向兆鱗,微微皺著眉。"承昀,今晚我所宴請之人皆是交情深厚為人純實之人,你無需擔心。"兆鱗也知道承昀在擔心些什么,他不希望被人知道他的身份,畢竟他這身份是十分尷尬的。"何況你的身世我未曾透露給任何人,知道你的也只是以為是位居住于城外的隱士。"兆鱗打消承昀的疑慮,jian詐、陰險之人他一向是不結識的。"那我安心了,我的身份會給人帶人擔慮,尤其是在朝為官的人,我畢竟是罪人之身。"承昀選擇隱居除了他對世態炎涼有了感喟外,也在于不想給他人添加麻煩。"你倒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結識你,如果世人知曉你是這樣的一個人的話,只怕你那間小木屋早被拜訪的人踏平了。"兆鱗笑著看向承昀,他從沒想過承昀是罪人之身這件事,他倒是十分的慶幸能結識承昀。承昀疑惑得看著兆鱗,他并不知曉兆鱗說的"你是這樣的一個人"到底指什么。他可以說自我封閉了整整五年,只怕即不知曉自己的才學有多淵博,也不曾想過自己的儀貌有多出眾吧。"承昀,該如何說你呢?"兆鱗靠近承昀,端詳面露迷惑的承昀。"你的白玉組佩先寄存在我這里吧。"兆鱗說時突然彎下,解著承昀系于腰間的一對組佩玉。"你做什么?"承昀驚駭地倒退了一步,他一時反應不過來,還以為兆鱗要解他腰帶。"哈哈。。。"兆鱗手倒是快捷,承昀身上那一對組玉佩已經在他手中提著。"承昀,你不會以為我想脫你衣服吧?"兆鱗大笑,他發現承昀的臉赧了。"你做什么取我玉佩。"承昀氣惱得問,他是真以為兆鱗要解他腰帶,可自己的過激反應倒也是頗為奇怪,他們同為男子,其實沒什么好忌諱的。"即使是官員也只有穿禮服與朝服時才佩帶組玉佩,你啊你,也不知道你這五年間是如何渡過的。"兆鱗嘆息,也難怪那日承昀前去拜訪他時系了金銀錯絲絳了,明眼細心的人都能看出他身份不一般,好在承昀鮮少出門,平日里三四個月都沒進城一趟。承昀一時無語,兆鱗解他的組玉佩顯然是擔心他的身份被人認出。"這玉白如雪,滑潤如羊脂,是羊脂玉對吧?"兆鱗撫摸著組玉佩,這樣做工如此菁致,材質如此高貴的玉佩,必然是價值■■的。"這是。。。裕王贈我的物品,讓我可以佩帶它去祭祀先祖,不至于在先祖面前丟盡顏面。"承昀低喃,他自己有對青玉組佩玉,但遠不及這對好看。他今日出門時,拿了這對白玉組佩玉是因為系上去很好看,他原不是如此在意外表的,只因是為了拜訪兆鱗嗎?"裕王?"兆鱗顯然很震驚,不可置信的看著承昀。承昀卻不再說話了,顯然在懊惱自己為什么要將這對組佩玉佩帶出來。他多像一位為了討情人喜歡的小女人,他到底是怎么了?太子薨逝一月不到,這些官員聚集在一起歡笑的飲酒閑談,倒也是挺難得的。終歸到底還是在于他們中若不是官品低下,就是不入品。太子薨逝一事對他們的仕途并無多少影響,不似那朝中的大官,因為扶持的太子去世了,于朝中勢力大多受到波及。嚴學正是九品芝麻官,典簿也僅是八品官,兆鱗與懷璧,明泉同為庶吉士,還沒授予正式官職,屬于不入品。另外還有兩位國子監貢生,懂得制作七彩煙花的周興和姓情玩劣的馬勝。在酒席上,兆鱗又一次介紹了承昀,只說是居住于城外的隱士,由于兆鱗交友廣泛,眾人也不覺得兆鱗與一位隱士交好有什么奇怪的。唯一讓他們覺得奇怪的,也就是為何以往都沒有聽兆鱗提起過這樣的一位朋友,而且兆鱗的對承昀還分外慇勤。這怕,也只有懷璧才看出了,兆鱗非常的喜愛這個男子,甚至不介意在眾人面前流露出來。和眾人相互問候后,承昀坐在兆鱗的身邊,便安靜得很,看得出他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他和兆鱗這些相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