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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想的也是盡量想辦法化解這一場風波。 可是—— 他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是姬瓔瘋了,也是他自己沉不住氣,他管不了別人,所以此刻心中真正懊惱和痛恨的就只是他自己。 就在姬瓔突然拔劍刺向黎潯的那一剎那,他當時是真的慌了,有一種源自于心底的恐懼迅速沖撞上心頭,那一刻,要不是用殘存的理智克制住了沖動,他真要因為怒火而抹了姬瓔的脖子了。 那一瞬間的情緒迸發,矛盾至極! 一方面憤怒驅使著他恨不能當場結果了這個對著黎潯拔劍的人,而另一方面,恐懼又牽扯著他的理智,讓他覺得他承受不了怒而殺人的后果…… 在他站起來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內心深處潛藏著的想法。 可是這一刻—— 他看清楚了涌動在自己心間的那種匪夷所思的情愫。 他本就是個極聰明的人,洞悉人心的本事一流,在不自欺欺人的前提下,他不得不承認他對黎潯這個已經是別人妻子的女子不知不覺間竟是產生了一種遠超于興趣之外的想法。 一時之間無從回避卻又不得不承認…… 他腦子里很亂,只能低著頭,拼命的用力一次次纏裹傷口,借著壓迫傷口擠出來的疼痛來終止自己這種煩亂的心情。 直到—— 站在旁邊的黎潯看不下去他這種近乎自虐的舉動,蹲下來伸手攔住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 215、第215章 荒唐 黎潯如今這個肚子, 彎身不方便。 她原也是想要避嫌的,可駱長霖近乎自虐的舉動看得人實在揪心,不得已她只能艱難的半蹲下來, 伸手攔了他一下:“你不會弄,稍等會兒, 我幫你包扎?!?/br> 說完, 又略顯艱難的扶著后腰重新站直了身子回了寢殿之內。 駱長霖手上的帕子已經被鮮血掩蓋住了原本的顏色。 他低頭看著,不再動了,也不做聲。 危機解除,書云也略放心了些, 和那群宮女都還擠在偏殿的門口遲疑著該不該出來,片刻之后黎潯重新自寢殿里出來, 左手抓著幾個小藥瓶,右手卻拎著把凳子。 她肚子鼓起來之后走路的樣子本來就有點滑稽, 現在手里拎著凳子努力平衡的樣子略顯搖擺,跟只吃多了的胖鴨子似的。 駱長霖:…… 鑒于這畫面太違和, 打破了他心中那一點遐思, 他心情倒是瞬間好了幾分。 書云見狀,卻甚是緊張, 匆忙看一眼外面緊閉的宮門, 就趕緊跑出來幫忙, 接過黎潯手里的凳子。 好在是外面的守衛沒有時刻監視這院里的動靜, 雖然林皇后走前嚴令要將她們主仆分開關押,外面的人也沒沖進來管閑事。 黎潯確實有些吃力, 也沒勉強,就把凳子給了她,又隨口吩咐:“你再去找些繃帶, 打一盆水來?!?/br> 書云扶她走到駱長霖面前,將凳子放下,這才答應:“是?!?/br> 黎潯用鞋尖把凳子踢到駱長霖的輪椅正對面,扶著腰正待要坐下,駱長霖才語氣冷淡的道了句:“也沒什么事,你有金瘡藥?拿一點我自己涂了就行?!?/br> 黎潯這個人還是知恩圖報的,雖然就算剛才駱長霖不出手她也不見得會有事,可人就傷在她眼皮子底下,又是她力所能及的事,若是這都不管卻是說不過去。 “我就看看,傷到筋骨會很麻煩?!彼褞讉€瓶子都堆在裙上,挑了其中一瓶金瘡藥,又過來拉駱長霖受傷的那只手。 駱長霖的理智告訴他該果斷拒絕,從此以后分道揚鑣,不再來往,可是他又覺得自己的身體和思想仿佛被迫分離了一樣,身體的反應卻是固執的不想動的,最絕望的掙扎也就是手指局促不安的略蜷縮了一下。 然后…… 在黎潯托起他手掌的那個瞬間,他渾身糾結緊繃的那根弦就仿佛破罐破摔一般,驟然整個松懈下來。 方才的爭端激烈,他手上被壓出來的傷口有點深,掌心和指關節上都有傷,又被鮮血糊了一片。 黎潯咬掉金瘡藥的瓶塞子,左手托著他的右手手背,右手手指拈著藥瓶,食指輕輕的有節奏的叩擊瓶口,里面窸窸窣窣的研磨得極細膩的藥粉落下來,一點一點蓋住他的傷口。 傷口接觸到藥粉,帶起的是尖銳的痛感。 可駱長霖的視線卻專注在她粉嫩靈巧的指尖上,那痛感順著神經迅速蔓延直擊心臟,最后剩下的悠長的余韻就仿佛只有微疼微癢的一點悸動。 不刺激,但是感覺鮮明。 駱長霖其實是個挺不愿意在不相干的人和事上過多花費心思的人,加上冷淡慣了,他身邊除了生意場上和利益場上必須要結交的那些所謂“朋友”他會只走腦子不走心的應酬,私底下他是極少接觸人的,尤其是女人。 他覺得她們都是弱小的,需要被全身心呵護和保護的動物,他不耐煩這么去應付一個人,在這方面的所有耐性都給了親meimei駱雪了,但也做不到面面俱到。 這是他第一次這般近距離的接近和觀察一個女子。 黎潯做事的時候很專心,可想而知她如果堅持從醫的話也會是一個很好的醫者。 她的手指很漂亮,勻稱修長,指頭柔軟,指甲圓潤,微微透著嫩粉色的光澤,動作間行云流水,毫不做作拖沓。 即便后來指尖上染了血污,在駱長霖這個看見衣服有褶子都受不了的人眼里竟也絲毫沒覺得不舒服。 她先給他傷口上了藥,又拿書云找來的繃帶纏裹起來,綁得不松不緊,等到轉頭凈手的時候才隨口與他說道:“先止一下血,一會兒我再幫你查看傷勢和清洗?!?/br> 書云等她洗完手,把臟水端去后院倒掉順便再重新打水過來備用。 駱長霖和黎潯面對面的坐在院子里。 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倒算不上是尷尬,只是從蟄伏在暗處的年念的角度看是總覺得哪里有點怪怪的。 黎潯帶在身邊的金瘡藥都是細心調配過的,見效很快,等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傷口就完全止血了。 她重新解開繃帶查看傷口時—— 這一次,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