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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定是知道這次是她設計的孔昭,否則太子妃的為人駱雪也是多少了解的,那女人又不是只瘋狗,無緣無故的不會扣這么大的罪名給她,陷害無辜。 “就假設是我殺董千里嫁禍給孔昭了,可是這關她什么事?”這里就她和黎潯兩個人,她也無需太過隱藏了,在宮里當著皇帝的面沒敢和太子妃爭執,索性就沖著黎潯一股腦兒的發xiele:“她是太子妃,為了別的男人出頭,她哪還有什么臉?” 黎潯看著她依舊是理直氣壯,一副所有人都該為她讓路犧牲的樣子,就只覺得可笑。 可這世上就是有這么一種人,覺得有些過人之處就合該踩在其他人的頭上,他做什么,想要什么,算計什么都是理所應當,反之—— 如果是別人有任何人反抗他,不順他意,那就一定是別人不對。 尤其是現在的駱雪—— 她自以為自己重生一遍,占盡了先機,她就成了應當主宰一切的神。所以她有恃無恐,想要什么就去算計,就去搶,覺得自己已經站在天然的制高點上,所有人都必定會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 她莫名其妙的自信,又自負。 黎潯是一路親眼看著她一步步走到今天,一作再作,直至把自己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這個女人,其實從頭到尾在她的眼里都無法稱之為對手,即便她們互相針對,又互相算計…… 而且,平心而論從黎潯的角度來看,她其實是很樂意駱雪就一直這么自以為是的蹦跶下去的。 因為依著她那點小聰明,只要她自負輕敵,她就會一直一直的敗下去……在大局面前,她這么一個無足輕重的蠢女人死不死的反而不打緊了,主要是這么好的一塊墊腳石,怎么能輕易叫她死?只要讓她活著,她活著就能將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拖進泥潭里…… 現在這才多長時間,駱璟良這個風光一時的大覲第一重臣就被她拖死了。 而到了現在—— 黎潯也依舊沒打算這就弄死她,留著她,她這不很快也就要將太子姬瓔也一并毀了嗎? 所以此刻,她依舊是心平氣和,甚至很有耐性來應付這位駱大小姐的,繼續與她分析形勢和翻舊賬:“孔昭的事姑且不論,去年她生辰當天不是你設計告密給太子,想叫太子去她寢宮捉jian,以便于借太子之手將她置之死地的嗎?” 這一條線索她拋出來的突然,駱雪的心臟本能的一陣緊縮。 她表情僵硬了一下,隨后本能的矢口否認:“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因為心虛,氣勢瞬間就弱了。 “那或者我換個說法?”黎潯笑了笑,不厭其煩的索性繼續和她把話說開:“那天包括太子在內的所有人最后都以為是東宮后院的哪個姬妾想要趁火打劫拉下太子妃的,所有人都當幕后指使告密的人要攻擊和針對的目標是太子妃,可是他們都忘了,當時如果太子真能成功堵到人,那他堵住的必定是兩個人。并且哪怕人贓并獲之后,他為了他自己的面子或許還會忍下這口氣,不會動太子妃,可一旦被抓包,孔昭卻是必死無疑的。那天給太子告密并且事后指使青稞去殺人滅口的人都是你,你要鏟除的真正目標和這次一樣,都是孔昭。而太子妃……你雖是沒將她看在眼里,也沒把她當做目標,可你在設計的時候也絲毫沒有考慮過她這個無辜之人是否會被你一起害死。你就是差點將她害死,還敢說你和太子妃無冤無仇嗎?” 去年太子妃壽辰那天東宮的一場烏龍最后不了了之,結果就是東宮里“失足落水”溺死了一個婢女而已。 現在馬上就一整年過去了,這件事也逐漸被人們所淡忘。 可是—— 黎潯居然還記得! 不僅記得!她還知道! 駱雪確信那天她的手腳也是動得很干凈的,沒露出任何的馬腳也沒留下任何的證據,甚至于時至今日,連孔昭都沒有反應過來那天的事根本就不是有人要捉太子妃的jian,而根本就是有人要滅他的口,太子妃只是個陪葬的倒霉鬼。 孔昭對太子妃有多癡心,駱雪從未懷疑,他都能為了太子妃去行刺當朝太子了,甚至投身于懷王的陣營,把整個身家性命都搭上了,如果他有所頓悟那天是她要殺他才差點連累到太子妃,那他絕對早就找上門來和她算賬了。 駱雪腦中思緒飛快一轉,立刻就有了定論—— 這件事孔昭是不知道的,但是被熟知她底細的黎潯猜到了,而且黎潯應該是早在事發當時或者之后不久就已經猜到了,可是這女人也當真是心機叵測,居然一直守著這個秘密到現在,沒有告訴孔昭和太子妃這些人。 這又是駱雪身上的一個把柄,她來找黎潯算賬本是氣頭上的沖動之舉,現在面對黎潯這個她生平最大的敵人和對手,她全神戒備之余反而慢慢冷靜了下來。 “你還真是編故事上癮?!彼w快的定了定神,開始矢口否認,“我說我設計孔昭也是假設,我跟他又有什么關系……” “你們當然有關系?!崩铦]給她狡辯的機會就直接出言打斷。 她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駱雪的面前,注視著她的面孔,字字句句和緩而清晰,“去年二月初你們買通了東宮內侍柳隨英共同設計要在陳州置太子于死地,你們一起合謀謀殺過當朝儲君啊,這可算是過命的交情了吧?駱大小姐又怎敢說是與他沒有關系?” 兩個人,四目相對。 黎潯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是□□裸的嘲諷。 駱雪的心跳一滯,呼吸也憑空頓住些許。 如果這里不是信王府,如果她面前站著的這個女人不是已經有了信王妃頭銜的黎潯,她一定會立刻扼住對方的脖子,殺人滅口,叫她這輩子都再開不了口…… 眼中殺意蓄積,她最后就只是咬著牙,心虛且低沉的,一個字一個的說:“可是,你沒有證據。這些都只是你的憑空臆測而已,你沒有任何的證據就敢血口噴人,將這么些大罪栽到我的頭上嗎?黎潯,我看你現在是仗著他對你的寵愛已然是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還當真是什么鬼話都敢說的!” 她眼中猙獰的殺機對黎潯而言是毫無意義的。 黎潯唇角重新綻開笑容,就又款步踱開了,一面輕聲的笑道:“我要證據做什么?我又不需要將你送上公堂去聽審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