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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南境軍的主帥徐長胤和麾下的幾個大將都是和南岳作戰的老資格,誰還指望他去打仗??? 而路上行刺的事,姬琮能做第一次就能做第二次第三次,不過最近這一個月他被幽閉在府,今夜宮里的事也僅是皇帝帶著姬瓔和姬珩密談的,姬珩這算是出其不意了,姬琮要得到消息怎么也得過幾天了,到時候想趁火打劫也來不及了。 見她面色遲疑憂慮,姬珩就順手將她腦袋勾過來一些,低頭在她額頭印了一個吻:“沒事,不用擔心,本王又不是沒有打過仗,而且我去了那邊還能和你叔父兄長他們互相照應著,不會吃虧的。戰風我留給你,本王不在的這段時間,他會寸步不離守在王府,老年那里我也吩咐了,你若是遇事需要人手的話王府在京的人手隨你調動。你家這府邸外圍也給你安排了人手隨時盯著,防個萬一,不過應該也不至于會出什么事,老三再混賬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派人闖進朝廷重臣的府邸里來直接殺人?!?/br> 黎潯此刻的心思復雜難定,并不是旁人能夠理解的。 姬珩要去南境軍中坐鎮,戰場兇險自然已經足夠叫她懸心了,而更有一點是…… 他這一趟去軍中,一旦開戰,他必要參與戰事的。 他一要守住了大覲的南方邊境不被敵國所破,二要護她叔父和兄長的性命,戰事一起,就是人命關天的,那就再容不得他藏拙和袖手旁觀了。 現在太子和姬琮都沒有把他當成對手是因為他在皇位上沒有競爭力,而一旦他從軍中發跡…… 不說姬琮,就連太子只怕也會立刻對他豎起防備之心來,甚至更有可能直接出手打壓。 他這趟一走,等再回來,這京城里迎接他的必定滿地都是刀子。 黎潯不知道他做這樣的決定這里面為著她的原因能占幾成,畢竟前世的姬珩就不是一個會對百姓疾苦視而不見的皇帝,可不管哪一邊的原因占了大頭,她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之一還是為了替她去救她叔父和兄長的。 他曾答應過,會保她親人平安度過前世的死劫。 那不是一句戲言,他說到就會做到。 黎潯確實不知道她對姬珩還能有什么可挑剔的,她覺得這世上應該再找不出第二個人會為她做到這個地步了。 心緒起伏不定,她也不知道在這件事上自己還能做什么,就只盡量的冷靜了下來,問:“你把戰風留給我,那你呢?” 戰場兇險不說,此次南下,就是快馬加鞭晝夜趕路也得起碼五天以上的路程。 姬珩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沒事,我把阿烈叫回來了?!?/br> 許是他在屋里滯留的時間有點久了,等在外面的戰風忍不住叩了兩下后窗。 “行了,你接著睡吧,本王走了?!奔х竦?,收回壓在她腦后的手,將她按回床沿上坐著,自顧低頭重新緊了緊披風,突然又揶揄著笑了:“此次南下正好還能以公謀私辦點私事,你那個大哥冥頑不靈,我是懶得理了,看找個機會好生籠絡一下懷遠將軍,叫他點了頭,那等過陣子本王回京咱們就能盡早把婚事給辦了?!?/br> 說完,抬眸沖著黎潯拋了個媚眼就要轉身,黎潯卻伸手扣住了他腰帶。 姬珩的腳步頓住,重新垂眸朝她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怎么?還有別的事?” 黎潯微微仰頭直視他的雙眸,語氣平和:“你要趕路也不急在這兩個時辰,何況外面還下著雨,天亮再走吧?!?/br> 她的神情語氣都實在是太正常了,正常到沒有半點是惡作劇或者調侃他的意思。 兩個人,四目相對。 燭火的爆裂聲中,姬珩突然覺得喉嚨發干,心臟狂跳。 黎潯的兩根手指還勾在他腰帶上,他其實是想要拒絕的,可那一瞬間腦子里卻蹦出個想法來—— 方才他過來黎府的這一路上秋夜的雨落在身上真挺冷的,哪有她這屋子里溫暖安逸?那一瞬間便覺得只要是腦子沒有壞掉的人誰會放著屋子里不呆大半夜跑出去冒雨趕路??? 于是,他腳下就不受控制的往前挪了兩小步。 握住黎潯扣在他腰帶上的手,將她那只手捏在掌中,然后彎身下去半跪在她面前腳榻上。 黎潯不避不讓的與他對視。 他看著她的眼睛,心里卻還有一半在掙扎,另一只手抬起來,手指蹭過她臉頰,沙啞著嗓子問:“不留著等到我們大婚嗎?” 他看著她的眼神,哪怕是這一刻,狂熱里也帶著虔誠。 黎潯抽回自己動手,雙手捧住他面頰,清亮的眸子里閃爍起點點的星光來。 她的臉孔湊近了他,鼻尖抵著鼻尖,氣息相融,只是聲音很淺的反問了一句:“那很重要嗎?” 再下一刻,姬珩就一把甩開披風,撲上去將她壓到了床上。 那個大婚的儀式,對他而言很重要,因為那是他一直遺憾曾經陰錯陽差沒能給她的,所以這輩子他要光明正大風風光光的娶她一次。 至于別的—— 她在他的心里和身上都有烙印,從血rou到靈魂他都認定了她就是屬于他的,從來就沒有因為這是她所謂的重來一次的人生而將那種認知從腦海里抹去。 他之前不主動碰她是因為不想讓她覺得是受了強迫。 如今這般美色當前,又是他自己的女人,還指望他客氣??? 屋外冷雨掃窗欞,屋內燭火映羅賬。 戰烈本來是等在黎府外面的后巷里的,結果久等不見姬珩和戰風出去,就耐不住性子尋了過來,翻過墻頭就見戰風冷面神一樣抱著劍靠在墻根底下,從頭到腳都淋成了落湯雞。 他是個性子活泛的,當即摸到窗邊,不敢戳破窗戶紙,就使勁貼著耳朵去聽,聽得齜牙咧嘴表情興奮,最后又躥回戰風身邊一搭他膀子,眼神無比同情的沖著對方擠眉弄眼:“這動靜你就準備站在這守一夜?遭罪不遭罪???” 戰風冷著臉不理他,心里藏著的小人這時候都已經瘋狂暴走了無數圈了—— 他們家這個王爺真的就是個祖宗,從今年受了一次傷回來之后就跟被下了降頭一樣,下限一直在不斷的往下刷,你說你臨出京前既然是要干這事兒的你好歹翻墻的時候別帶著我??? 戰烈那邊見他的樣子就覺得無比同情,拍拍他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