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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葷八素間,她就知道這是壞事了。 “你做什么?快叫他們停下來,這是在我家大門口呢?!彼焓秩ネ萍х?,掙扎著要脫身。 姬珩卻雙臂死死的扣住她腰身不松手,對上她焦躁惱怒的眸光反而怡然自得的壞笑起來:“停下來?難道回你家去?就是因為在你家門口才得跑啊?!?/br> 黎家知道她和姬珩之間有點不清不楚的人目前就只有黎云澤而已,黎潯不用想也知道姬珩跑這么急是為了躲誰。 她自己只要一想她大哥現在的臉色都覺得頭皮發麻。 上回黎云澤都還沒當場堵住姬珩呢,已經姑且發了好大的脾氣,這回更是變本加厲被他直接給撞見了…… 黎潯心里正著惱,一個沒留神就覺得襟口一松。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伸手去捂,再低頭一看—— 腰帶居然已經被姬珩給拆了。 馬車的四角都鑲嵌了夜明珠,光線也僅僅是夠勉強視物而已,彼時他正借著這昏暗的光線在一本正經著鉆研她里衣的帶子該是怎么個解法。 黎潯腦子里翁的一聲,同時氣血逆涌,全部上了臉,整個人都蒸熟了。 “你瘋了?這是在外面?!彼齻}促去捉姬珩的手,牢牢地抓住了不準他亂動。 姬珩執拗的又和她較勁了兩下,可到底也沒真的動強,想了下又一個翻身把黎潯壓到了墊子上。 他從上方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的面孔,瞳孔里渲染了些許醉意,眼神便少了平時的深邃和疏離,迷離間反而流露出幾分風流雅態。 他手指蹭了蹭黎潯的臉,依舊是姿態曖昧的笑:“你那大哥這會兒絕對是在提刀趕來的路上,反正也是遲早的事,要么干脆咱們生米煮成熟飯得了,也省得他老是從中作梗,防著本王跟防賊似的?!?/br> 說話間已經把她上衣扒了,露出一段雪白的玉頸和紅色抹胸的系帶。 他手指繞到黎潯頸后,穿梭在那兩根細細的帶子之間游弋嬉戲。 黎潯被他壓得動不得,這會兒稍稍冷靜下來她也知道姬珩不會真的在這馬車上對她做出什么太過分的事。 如果他就只是想要她這個人,早就有機會得手了,犯不著幾度迂回,甚至去在意黎家其他人的意見和態度。 她既是掙脫不了,就也不掙扎了,盡量好言好語的和他講道理:“他是我大哥,殿下跟他有什么好計較的?最終我的事也不歸他做主的,何況……再過幾天他也就離京了?!?/br> 年底的那場戰事始終是懸在黎潯心上的一柄利刃,就算現在她確定了姬珩一定會想辦法給她兜底扭轉局面,也是每每提及都會膽戰心驚,心里十分的不安定。 姬珩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見她在這時候居然又走神…… 眸光一閃,突然埋頭下來在她頸邊啃了一口。 十分惡劣的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就很是用力,直接淤血,碾出了兩排牙印來。 “嘶……”黎潯低叫一聲,這一痛就用盡全力將他從身上掀開了,手腳并用的爬坐起來去摸脖子。 姬珩也慢悠悠的坐起來,從旁邊看著她惱羞成怒的樣子怡然淺笑:“這般偷偷摸摸的,倒是顯得本王的行事有多見不得人似的,你就慣會慣著你黎家的那些人,黎云澤不愿意,你就要把本王藏著掖著?” 黎潯覺得他這就是無理取鬧,上回她分明已經被他說動,是準備妥協的,他自己又臨時反悔說不想把兩人之間的事做成一場交易…… 懶得跟他爭執,黎潯摸著頸邊的牙印估摸著是一時半會人的消不掉了,就把領口攏上遮掩,一邊才重新抬眸看向他:“殿下今日不是進宮去給陛下賀壽吃酒宴去了嗎?入夜了還來尋我,是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姬珩靠在旁邊的矮桌上,莞爾:“就是吃了點兒酒,突然來了興致?!?/br> 他以眼神示意黎潯旁邊角落里放著的一個包袱:“本王在回水河上包了條畫舫,帶你游湖賞夜景去。省得叫人認出了你來,回頭黎云澤又跳腳,準備了身衣裳你換上?!?/br> 回水河在城東方向,是和外護城河相連的一條活水河,因為沿岸教坊青樓林立,沿河就有巨賈經營了數十條畫舫,入夜之后經常有人攜美游湖,墨客sao人也多有流連其中的,久而久之便成了京城里的夜間一景。 黎潯對回水河上的畫舫文化也是聞來已久,那地方雖然也經常有富庶之家的公子小姐們包了畫舫去游湖玩耍的,但畢竟毗鄰煙花之地,沒有家人陪同的話,正經人家的女孩子是不會隨便靠近的,起碼黎潯上輩子就是只聞其名,還真沒得機會親身去看過。 姬珩說他是突然來了興致要帶她去坐畫舫夜游? 這話黎潯是壓根就不信的。 她隨手扯過那包袱打開,里面一套色彩艷麗的衣裙,撲面就nongnong的一股風塵氣。 黎潯隨手將包袱一裹,又扔回角落里,自顧埋頭繼續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 姬珩歪在旁邊看著,也沒說什么,等她把剛才解了一半的衣裳重新穿好了,這才伸手一撈又將她抱了過去。 黎潯撲到他懷里,半跪在那里,離得有點近,她稍稍往后仰了仰脖子。 姬珩也沒什么過分的舉動,只是他的呼吸還殘存了些微的酒氣,噴在臉上,兩人之間的氣息便顯得有些曖昧了。 黎潯斟酌了一下,還是沒有矯揉造作的裝羞怯,而是抬頭坦率的對上他的視線,解釋:“我不怕被人看見,用不著做那些花里胡哨的掩飾,而且我大哥稍后一定會找過來的,被他看見了也不好?!?/br> 頓了一下,見姬珩不接茬,就又補充:“殿下您也別跟我大哥置氣,也不要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他只是擔心我?!?/br> 還是那句話,并非就是姬珩這人本身有多不堪,而實在是他的那個身份擺在黎云澤的面前,他就不會覺得這人會是自家meimei的良配。 黎潯將話說得直白且坦誠,不是刻意討好的虛妄之言,卻自有那么一股子小意溫柔的熨帖氣息。 姬珩心中愉悅,眼角眉梢就都跟著暈染上了笑意。 “真心話?”他挑眉,視線若有所指的游弋在黎潯色澤盈潤的唇瓣上。 前世二十多年的夫妻做下來,對彼此細微處的心思和小動作都是了若指掌的。 黎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