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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兩張,外面雪花紛紛,弄得照片像是被噪點占滿了一樣,看得人眼暈。好大的雪。他把照片發給喜右衛門,“你不是有社交平臺的賬戶嗎?發兩張上去,說自己被困在仙臺,在說說仙臺的近況,賣個萌,號召號召捐款?!?/br>“說不定對方記得你的情,給你立刻石碑雕像?!?/br>喜右衛門感動的眼淚汪汪,平常黑川這人多懶啊,趟被窩里翻個身都嫌麻煩的人,這幾天又是帶他公款旅游又是幫他找營銷公司……“崽,你長大了?!?/br>哈?黑川搓吧搓吧喜右衛門的貓腦袋,讓他趕緊下去吃飯,到了大廳看見永吉夫妻兩人已經坐在飯桌上,慢悠悠,十分閑情逸致的小聲交談。尤其是永吉太太神色非常好。還以為昨天“無根之葉”的事會讓她躁動一會兒呢。這個時候喜右衛門小聲說:“已經躁完了,昨天半夜突然離開酒店不知道去了哪兒,永吉先生從床上爬起來找人?!?/br>“好像和那個仙靈有關?!?/br>喜右衛門十分不贊同。“雖然是神,但這也太禍害人了……”說的是,這種讓人家庭不安的神明就該灌上邪□□頭,但是說回來,邪神不也是神嗎。待黑川坐定,永吉老師和他說起去仙臺市博物館的事情,這幾天因為仙靈的事情心力憔悴,連本職工作都差點落下,永吉喜江到底是個講究原則的人,十分羞愧。永吉太太用餐巾一角擦擦嘴:“我留在酒店,就不去了?!?/br>永吉先生讓她好好休息,畢竟昨晚沒睡好,隨后和黑川驅車趕往目的地,路上見到不少因為雪災而壓垮的電線桿,有施工隊已經在搶救,不過看樣子大家心情都挺糟糕的,風大雪大,還來上班,讓誰誰都心情不能好。剛剛下車,黑川從車門出去遇見一個好面熟的人,眼眶下有一圈烏黑,一看就是幾天幾夜沒睡好的遺留癥狀,再一看卻發現那人就是和館長辯論寶船畫最后承認錯誤的那個。黑川記得他臨走的時候買了很多紀念品。這個人緊緊裹著大衣往博物館里走,半截遇見黑川,連瞅了好幾眼才發現這人曾經見過,想來是好久沒睡,記憶力衰退的厲害,黑川把身邊的永吉老師也介紹了一下,對方聽到“歷史”兩個人遲鈍的反應了好久。終于問道:“那教授您告訴我,吉祥天是一個怎么樣的神明?”永吉喜江說:“是一尊善神?!?/br>“平安時期有一種貴族式懺悔行為叫吉祥悔過,曾經被天皇寫進律法里,是以吉祥天為本尊,在一間密室里念的時候懺悔自己的罪惡,同時祈求來年的五谷豐登?!?/br>那人恍惚點頭嘴里喃喃念到:“那就好那就好?!?/br>說罷也就不往博物館里去,轉了身下了臺階就走。黑川目送他離開,沒有說話。他不會給吉祥天下定義,但是曾經有人給過。“七福神里不需要兩位女神,所以吉祥天無法加入七福神之中?!?/br>“吉祥天不過是辯才天的影子而已?!?/br>第146章你如何讓我家破人亡游客身上有一股不明不白的味,像是雪山的寒霜一樣浩遠縹緲,但是偏偏又摻雜了臭水溝子那股腥燥,夾在一起讓人頭暈。黑川心里有點明悟,估計是被什么纏上了。不過黑川也沒動,就看著游客這么癡癡晃晃的上了車子,收回眼神跟在永吉老師身后進了博物館,去見館長。館長見到永吉老師三兩步走上來握住他的手上下搖晃,說什么“沒想到你我今日竟能得一見”,親切的不得了,看樣子是兩人在學術上有了共同話題,這因著學術交心了。這兩個一邊說一邊走到會客室,天南海北古今中外無不涉略,黑川聽得無聊,隨著拿出本子在上面記下兩個人的對話,那邊的館長看見了,伸手大贊,“這孩子倒是有一份難得的學心?!?/br>永吉老師這邊當然是自謙:“您說的客氣了,不過是較普通人更努力而已?!辈贿^最后也沒崩住,還是忍不住添了一句:“當然那份靈巧心思也是難得?!?/br>黑川大一的時候就和永吉老師走的近,這一兩年下來,更是被永吉老師當了寶,走哪兒哪兒帶著,還一直希望黑川將來考他的研究生,還說“若是暫時未定下目標,不如現在他的工作室暫時休息休息”,也是把他看的極重。要不然黑川哪兒能知道這么多家事呢,也是把他當成家人一般親近,這才忍不住多說兩句……三句……許多句。館長自然是知道永吉老師暗喻含義的,指著說:“哎呀,你呀你呀,竟然跑我這兒來炫耀學生來了?!?/br>兩人隨后話到了家常,永吉隨口問道剛剛一個客人,“手里竟然是拿著寶船畫登門的,我在門口見過這東西,不是旅游紀念品嗎,怎么也有一番紛爭?”館長疑惑:“你說哪個?”又恍然大悟:“是那天爭論的游客啊,這我倒不如何清除,除了那天以后他再沒有登門過?!?/br>又聽永吉老師細細描述那游客枯槁的外貌,館長也是詫異:“竟然憔悴至此嗎?我記得那人剛來那天還是滿面紅光,看著像個和和氣氣,生活富裕的生意人?!?/br>館長先說“不會是家里出大禍了吧”又說“實在想不到什么磨難,竟然叫人在兩天之內憔悴至此?!?/br>進了會客室,館長讓永吉老師坐好,他去找找古籍珍本。黑川坐在位子上轉了個筆,嘩啦嘩啦,沒轉兩圈就掉到桌子上,磕磕碰碰的輕響,那邊老師聽見,微微咳嗽兩聲讓提醒黑川注意形象。輕聲說:“總不能像個孩子似的?!?/br>黑川笑了兩聲,微微停止腰板,但是肩膀靠著椅子那塊又歪斜了下去,怎么舒服怎么來,他捏著剛撿起來的筆看向對面的墻壁,正看見幾幅畫。墻壁上掛著幾幅畫框,其中一幅正是七福神的寶船畫,看來雖然館長不喜歡這話的政治含義——可誰叫這畫還能帶來經濟價值呢,于是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還得掛的到處都是,好叫人知道他們博物館有這么一出事跡。到底是缺錢,逼得人腰板也直不了。那七福神里面唯一一個女子,畫的并不如何符合現代人的審美,臉蛋像個揉長的面團,細細眉眼,稍微走神便找不到鼻子的去處,不過到底是大家手筆,那股風流體態還是盡顯無余。黑川想著剛剛的游客。又凝視著身前的畫像。這是吉祥天啊。說起來在江戶時候,他也是個走街串巷的,見識過不少東西,就說那寶船畫,有人買了之后藏著,有人買了之后貼墻上,還有人把它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