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br>
四番隊隊長驚訝：“這些人渣已經把計劃放到人類身上了?！?/br>
后勤組成員驚嚇到，連忙捂住四番隊隊長的口，“您不要在這里光明正大的說出這種話，再說讓近藤科長聽見就不好了?！?/br>
“這件事我還沒有報告給近藤科長?！?/br>
“畢竟引發和政務官之間的沖突……就不太妙?！?/br>
四番隊隊長點頭：“我知道了，把材料給我，我去說?！?/br>
他接過后勤組成員遞過來的材料，夾在腋下走向近藤蒼介的辦公室，特別物種行動科加夜班已經是常事，他相信近藤蒼介在辦公室里。

路上他想了想組織語言的事情。

一打開科長辦公室，里面不僅是近藤蒼介，還有武田和樹，似乎正在討論什么。

“科長?！?/br>
“我有事情要匯報?！?/br>
近藤蒼介眉頭擰緊，略略抬頭示意：“是你啊，說吧?！?/br>
四番隊隊長整理語言。

“是關于本月妖怪份額的事情……”

近藤蒼介緊緊盯著擺放在桌子上的東京地圖。

“不是說按照原定計劃，每月逐漸減少妖怪份額嗎?！?/br>
“說是這么說，但因為份額逐漸減少——政務官已經派助理下來詢問，是否要把轆轤首這種介于人與妖之間的存在送到蓬萊島上?！?/br>
“哦?！?/br>
近藤蒼介看向他：“讓他們做夢好了?！?/br>
“我寧可把妖怪殺掉，也不會把他們送到蓬萊島上當花肥?！?/br>
“可是?！彼姆犼犻L還想說什么。

卻看見近藤蒼介抬手示意他止住，“現在已經不同于1860年了?！?/br>
“那個時代的真選組向幕府效忠，但這個時代的我們向國家和人民效忠?！?/br>
“你的工資，我的工資，全都出于稅收而不是什么有的沒的天皇，還有什么有的沒的華族和大臣?！?/br>
“就是這樣?！?/br>
“什么長生不死的蓬萊計劃，管他們的，讓那群老不死去死好了?！?/br>
近藤蒼介還說了什么，但是四番隊隊長沒有聽清，只見近藤蒼介招手讓他看過來，“有另一件事情?！?/br>
“近來東京的上空充滿了瘴氣?！?/br>
四番隊看過來去，“不是七月中旬盂蘭盆節之前，已經請淺草寺的大師和神社的巫女做過清凈污穢的祭祀了嗎?！?/br>
武田和樹點頭：“七月份的時候，東京上空較往常干凈許多?！?/br>
“但是八月，九月，到現在?！?/br>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東京上空的瘴氣再次匯聚?！?/br>
四番隊隊長詢問：“有源頭嗎？是即將出世的大妖怪還是什么冤案又或者和高島公寓一樣的殺人怪談？”

“都不是?！?/br>
武田和樹搖搖頭。

“這次的瘴氣沒有依附對象?！?/br>
他抬起手，高舉向頭頂：“這些瘴氣來源于人類的恐懼，就像是細小的水汽一般，從人類的身體中蒸發到天空上，然后一滴滴匯聚，凝聚成瘴氣的烏云?！?/br>
“但是因為沒有依附對象，這個烏云不被任何東西吸引，只是牢牢的蓋在東京上空?！?/br>
“不過有五個地方的瘴氣特別濃厚?！?/br>
“文京區，墨田區，江東區，港區，涉谷區?！?/br>
四番隊隊長托著下巴仔細觀察：“有點像五角呢?！?/br>
“把千代田區籠罩在里面?！?/br>
他話音剛落，看見近藤和武田紛紛扭頭看他，“呀呀，怎么了？”

“沒什么，你說的太對了?！?/br>
第11章那些盤旋在耳邊的低語

主臥讓給若菜小姐，黑川芒見睡在客廳里，他右手邊是一個長達四個格子的玻璃窗戶，竹制卷簾挽到一半，暗淡的晨光照進來。

昨天晚上看天氣預報，說今天是個難得的晴天，黑川芒見翻身看向窗外，只看到了黑沉沉的濃云。

一點都不像是昨晚說得那樣。

雖然天氣預報只是用概率來預示天氣狀態，說明可能會晴朗又可能會陰天，但是像今天早晨這樣偏差如此之大，倒是奇怪。

“您好——”

“您醒了嗎？”

“我想問一下，又看到我的雨傘在哪里嗎？順便我也要找一下那條深綠色的方格子圍巾?！?/br>
“感覺今天會冷呢?！?/br>
黑川芒見朝主臥喊了幾句，客廳收納盒自動打開，雨傘飛了出來，落到地上，那條圍巾像一條長長的飄帶在客廳里盤旋，而后纏到了黑川芒見的腦袋上。

像一個印度來的外國游客。

黑川芒見扒下來圍巾，收好雨傘和書包，朝若菜小姐說了聲謝謝就出門了。

到了外面，雖然已經是深秋，但是大家穿得倒是單薄時尚，不少年輕女子依舊是短裙加身，到顯得黑川芒見和他那條綠格子圍巾在這里格格不入。

更關鍵的是，今天不冷。

頭頂的烏云不知道什么時候散去了。

陽光普照。

小池來到學校。

她在路上的時候聽到不少風言風語，有人似乎把這件事情當成某種有趣的懸案，不斷對更衣室和偷窺者添油加醋。

已經傳出去好幾個版本了。

哪怕小池避而不聞，但這些風聲總能傳到自己的耳朵里，明明黑川已經說過嫌疑人不是城田了。

這些人就不能當成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嗎？

小池深深責怪自己那天晚上的失言。

除此之外，她對那位不守承諾的朋友千夏也抱有深深怨氣。

“小池——”千夏在校門口朝她招手。

小池連忙揚起笑容，跑過去，“你來了啊?！?/br>
她抬起手，挽住千夏的手臂，親親切切的摟著她，和她一起前往教室。

教室里較外面平靜許多。

大概昨天黑川說得太誠懇，所有人都失去了探測的興趣。

小池松了一口氣，再過幾天沒人關注的話，這件事就可以不了了之了。

盡管這件事可能演變成“廁所花子”一類的奇怪校園傳說，比如“更衣室變態”什么的。

但只要能把小池的名字從故事里抹掉，演變成什么樣子都可以。

小池和千夏以及其他幾個女生湊在一起說了清晨的趣聞，過了短短五分鐘，上課鈴聲就響了。小池回到座位上之前看了一眼城田的位置，空蕩蕩的，沒有人。

老師抱著教案走進來，他清了清嗓子。

“城田昨天向我請假?！?/br>
“他要過一個月才回來?！?/br>
“大家好好學習?！?/br>
“過年之后就是二年級，諸位也該開始努力，備戰考試了?！?/br>
老師后面加的這句話并沒有用處，教室里的學生因為城田沒來而議論紛紛。

小池感覺好幾道目光射在后背上，像利箭一樣穿透她身體。

心臟開始砰砰跳。

這該我有什么關系呢。

小池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