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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之茸點點頭,說道:“我自是信任你們,明日靜候你們消息?!?/br> 話雖如此,常之茸也沒有把所有希望都放在這四人身上,她心中已有了另一番準備。 當晚,常之茸還給了青影四人幾包藥粉,有迷人香和噬心毒,她能幫他們的,亦只有這些。 這一夜,將是不眠夜,臨近辰時,常之茸才稍稍休憩了半個時辰,后便再也無心入睡,她便起身等著此番消息。 不管成功與否,常之茸此刻吊著心很是緊張,她知道五成的機會并不大,但亦不是沒有可能。 直至午時,青影等人才負傷而回,幾人渾身血污,竟看著無一處完好,甚是狼狽。 青影面上的血跡亦來不及擦拭,他眉頭緊蹙,見到常之茸后幾人齊刷刷的跪下,叩首在地:“回稟王妃,截殺四人成功,還有一人負傷逃脫?!?/br> 常之茸站起身來,捏緊的手松了松,她立即說道:“你們快些起來,將傷口處理妥當?!?/br> 青影卻跪地不起,言語間滿是自責:“是我等無能,負了王妃所望,今后無顏再面見四殿下?!?/br> 常之茸搖搖頭,狀似輕松的笑了笑:“無需自責,我已是猜到今日的結果,你們能截殺四人已是不易,逃掉的人也無妨,他一名死士,任務沒有做成怕是不敢回元祺王府,定是一路北上了,總歸我們此舉是拖了一番時間,但我怕這中間六皇子又會有什么手段或再派遣死士前去?!?/br> 思及此,常之茸對一旁的念雙說道:“收拾東西,我們去荒北?!?/br> 此言一出,不僅念雙震驚,連跪在地上的四個影衛都一臉訝異,念雙有些結巴道:“王、王妃,去荒北?” 常之茸點頭,又轉身對青影說道:“你們趕快將身上的傷勢養好,這一路北上,還需靠你們護駕前行?!?/br> 青影愣了一愣,立即低頭稱是,帶著剩下三人撤離。 念雙也匆匆去收拾了行囊,她將日常吃穿用的瑣碎物件全部裝進木箱中,還備了許多首飾發飾,連吃飯的銀質碗筷都裝上了。 結果常之茸看到后,通通將這些東西扔到了一邊,連箱子都沒要,拿著兩個包袱,裹了幾身尋常衣物,便交給念雙拿著。 未時,常之茸帶著小虎前去了京城別院。 進去后,就與纖月姑姑開門見山的說道:“姑姑,小虎先住在別院一段時日?!?/br> 纖月姑姑一愣:“你是要做什么?” 常之茸沒有隱瞞,將六皇子欲意謀殺一事告訴了纖月姑姑,并直言道:“我要前去荒北,雖然已給殿下去了信件讓他警惕六皇子的人,但若是信件到的慢了,或他沒有及時拆看,此事便要耽擱,他亦會有危險?!?/br> 纖月姑姑聞言,仍是不放心的皺起眉道:“之茸,荒北那是戰亂之地,沒有你想象的那般輕松,你莫要意氣用事,到時殿下又要顧及你,又要忙于戰事,如何是好?” 常之茸明白纖月姑姑的擔心,她點頭說道:“遂此番我偷偷前去,不讓殿下知曉,看著他沒事,我才放心?!?/br> 纖月姑姑依然搖頭,很是憂心道:“不可,姑姑不同意你一個人前去,路途遙遠,從京城到荒北要行至三個月,你一個剛婚嫁的女兒家,路上出了何事可怎么辦?你是想要姑姑擔心殿下一個人不夠,還要記掛著你的安危嗎?” 常之茸拉著纖月姑姑的手,搓揉著安慰道:“姑姑,我定會沒事的,殿下留了影衛于我,且此去行程若日夜兼程的趕路,兩個月應就能到荒北邊城了,到了那邊,我亦不會給殿下添麻煩,屆時混跡在軍醫當中,為那些將士們救死扶傷,也算給殿下幫一些微不足道的忙罷。且我獨自留在京中,沒有殿下的消息才會日日心慌,不知他在荒北是不是受了傷,外有戰事,內有六皇子虎視眈眈,我若不親自過去看著殿下安好,心中難安?!?/br> 纖月姑姑嘆了口氣,她聽出常之茸心意已決,不然也不會將小虎送到別院來了。 “罷了罷了,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讓我省心,你若真的去意已決,便要時時送信來京,讓姑姑知道你到了哪,這一路可還好不好,說的要詳盡,吃穿用行都不許有所隱瞞,每月都要來信報平安,不可偷懶?!?/br> 常之茸抿唇一笑,點頭應下。 臨行前,她與小虎道了別,讓他安心待在別院,自己才回了元延王府。 當天申時,常之茸讓李清婉手下的人放消息出去,便說元延王妃嚴重風寒,臥榻不起,傷了根本,需調養半年才可痊愈。 這消息不多時便傳開了,短短兩個時辰,連丞相府的人都有所耳聞。 當晚戌時,朱彥策竟直接攜禮前來探望,惹得常之茸都有些哭笑不得,她奉了茶水給朱彥策,并把造假一事告訴了他。 朱彥策聽了也有些羞赧,他喝了口茶水道:“是我關心則亂了?!?/br> 常之茸沒接話,轉而問道:“朱公子與二公主新婚燕爾,如此晚還往我這里跑,最近應是忙著哄愛妻都來不及吧?” 朱彥策嘴角的笑淡了幾分,只是敷衍道:“便如往常一樣,沒何不同?!?/br> 常之茸還要問些什么,朱彥策已是搶先說到:“王妃此舉散播病重傳言,是為何?” 常之茸想了想,還是沒有隱瞞的說道:“我今夜子時,便要前去荒北,這消息散的越早越好?!?/br> 朱彥策大驚后,緊皺眉頭,與纖月姑姑一般,十分不贊同道:“王妃此番還當慎行,荒北混亂一片,絕非善地,不應兒戲前去,不僅自身安危難保,亦會讓四殿下分去心神?!?/br> 她已經猜到了朱彥策所言,便將對纖月姑姑所說的那套話,又對朱彥策說了一遍。 常之茸心如明鏡,她知道自己在戰事上幫不了李溯,所以當初李溯帶兵前去荒北,她知道自己不能隨行,她若去了,便是累贅。 可六皇子派死士刺殺一事,實在讓常之茸坐立難安,這一世已經與上一世有了諸多不同,她不敢冒險茫然的相信曾經的過往,若是一個不謹慎,她明知李溯有危險,還眼睜睜的看著他毫無準備的送死,常之茸會悔恨自己一輩子,她寧可獨自前去,背著李溯,哪怕是在暗處看著他,確保那封信他有看到,確保他能保全自己的安危,確保攔截下了所有死士,常之茸才能真正的放心。 朱彥策看著常之茸滿心滿眼都是李溯的模樣,心中酸澀不由而起。 他沒有再勸阻常之茸,他知道自己也勸不住,朱彥策心里更多的,或許是艷羨吧。 他羨慕李溯能夠得此一人,全心全意的為他,不畏艱難險阻,為他可以做任何事,若是自己也能有這樣一個人,當是死而無憾。 常之茸不知朱彥策心中所想,她如今便是與時間賽跑,越盡早的到達荒北,越能比六皇子的人快一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