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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這太子人選,不就只剩下李淇一人? 瑜貴妃簡直覺得老天有眼,終于肯將甜頭施舍給他們母子了。 至于安嬪與二公主李清姝,從前都是姬貴妃和李濤的走狗,如今也熄了氣焰,沒敢再出來招搖。 亥時,冷宮內。 姬貴妃眼神呆滯的坐在臟污的床榻旁,她一身簡陋白衣,短短十數日,整個人仿佛瘦了一大圈,臉頰都已經微微咗腮。 她面色蒼白,唇色青紫,一雙鳳眼再無嫵媚,只余渾濁,她看著凄冷的窗外不言不語。 冷宮外傳來了絲絲響動,姬貴妃眼眸亮了一瞬,她以為是李濤偷偷前來探看她了,卻不料踏步進來的是她最不想見之人——李溯。 一身墨色黑衣的李溯步入冷宮內,一雙血眸噙著淡淡的悚人的笑意。 “貴妃娘娘?!?/br> 姬貴妃瞬間面目猙獰,她欲要起身,卻因腹部的傷勢站都無法站起,她一手抓住床幔,一手指著李溯恨道:“你這賊子,敢害我至此!” 姬貴妃見到李溯后情緒頗為激動,如今已經口不擇言,再無當初貴妃之姿,對他破口大罵污言穢語。 李溯毫不在意,他收起笑意道:“今日前來,是應了貴妃之前的要求,歸還一人?!?/br> 說著蘇廣便押著一道熟悉的身影,進入冷宮內。 姬貴妃看到那人,眼中的恨意更為濃郁,這人正是與她偷情的侍衛,亦是她腹中已被碎尸的胎兒的爹。 李溯卻道:“他知道你被打入冷宮,也愿前來奉陪?!?/br> 姬貴妃抬頭看著那侍衛,侍衛眼中的真情與愛意仍舊不減。 貴妃揚言:“你過來?!?/br> 侍衛應聲立即上前,急切在走到姬貴妃身側。 卻只見姬貴妃從榻下摸出一柄鋒利的匕首,絲毫不曾猶豫的扎在了侍衛心口,一擊斃命。 姬貴妃狠戾道:“不過是個樂子,你膽敢在本宮身上留下野種,害我被那賊子抓住把柄,淪落至此,你應被碎尸萬段,死不足惜!” 那侍衛連一句話都還未道出,便死不瞑目。 李溯眼中絲毫沒有驚訝,人已送還,他轉身便走。 此時姬貴妃眼中已有些瘋癲,她看著李溯的背影,狂笑怒罵:“你這個賊子,你以為扳倒本宮你便能坐上太子之位不成?濤兒定會為本宮報仇雪恨,讓你挨千刀萬剮,五馬分尸!待濤兒殺了所有礙眼之人,他便還是未來的太子!不,他是皇上,待他成了皇帝,本宮還能坐享榮華富貴,尊崇天下!” 姬貴妃笑聲尖銳刺耳,她情緒大起大落,腹部纏裹的紗布已殷紅一片,血跡斑駁,她卻毫不在意,仍然笑罵不止。 李溯帶著蘇廣已離去冷宮,姬貴妃被囚在冷宮當中生不如死,瘋瘋癲癲。 今后也無需再踏足這里。 而此時的元延王府內。 常之茸正在戰戰兢兢的不敢入睡,因為李溯還沒回來。 她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也有些心亂如麻。 如今的局勢,已經越發的與上一世不一樣了,這些時日以來,常之茸才知道李溯暗中做了多少事。 而上一世姬貴妃并未爆出此等丑事,應是無人發現她與侍衛偷情,現下姬貴妃倒臺,常之茸也不知今后宮中局勢將會如何了。 她側身閉目想著,身后房門忽然有了聲響,熟悉的腳步聲走近,是李溯。 常之茸沒敢睜眼,背對著他佯裝熟睡。 李溯則是輕手輕腳的褪去衣衫,帶著一絲絲寒氣上了床榻。 常之茸沒有動,以為還會如前些時日一般,兩人合衣而睡,互不干擾。 卻忽然發覺一只有力的手臂將她整個身子攬了過去,瞬間落入到一個寬厚炙熱的懷中。 常之茸呼吸一滯,臉色在黑暗中鮮紅欲滴。 她強迫自己放松身體平穩呼吸,卻又感覺到后腰眼處有個不明物體逐漸硬了起來……常之茸徹底睡不著了,她很是疑惑…… 這東西是怎么能做到每晚必硬的呢? 它就不累嗎? 第56章 . 親近 李溯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笑了一…… 顯然它是不累的, □□了一晚上,常之茸也一晚上沒敢熟睡。 已經十幾日了,她仍然是不習慣的。 但白日面對李溯時, 她要裝作自己事事都很好的樣子, 李溯進宮不在府內時, 她就趕緊補覺,看得福田都覺得累得慌。 如今常之茸成了府里的主子, 福田一人已經有些侍候不過來, 便得了常之茸的首肯去買了一些掃灑丫鬟和小廝,還挑選了幾個性子不錯的貼身侍女。 自從元延王府的丫鬟小廝多了起來, 福田也端起了架子,因著只有他一人是宮里出來的,還是日日跟在李溯身側的, 這些下人們自然對他也唯命是從, 福田瞬間體會到了做一府總管的快意。 平日里伺候常之茸的,是一個剛滿十三歲的小丫頭,念雙。 本來福田想給常之茸高價買四個貼身侍女來,讓常之茸拒絕了, 她本就不怎么需要他人服侍, 自己一個人習慣了,而留下念雙也是看在她年歲小,就沉穩懂事的性子, 頗符合常之茸的心意。 如今不再住于宮中, 身份也有了不同, 常之茸當真是自由了很多。 元延王府離京中別院不是很遠,常之茸便時常乘著馬車去看望纖月姑姑,然后隔那么一兩日, 就去一趟月心堂坐診,只她在月心堂時始終帶著面紗,若不然讓別人認了出來,還要嘲笑一番元延王的王妃整日拋頭露面,在藥鋪是想私會于誰呢。 現下常之茸有了這個頭銜,在外更是言行舉止都要求自己做到位,她可不想遭人口舌非議,因著別人不會怎么議論她,只會敗壞李溯的名聲。 這日常之茸拿了幾幅畫像,乘著馬車前去了別院。 馬車行到別院門口,常之茸被念雙扶下馬車后,抬頭看到門前站著幾個陌生的小廝,那幾個小廝竟識得常之茸,畢恭畢敬的行了禮,常之茸看的有些疑惑,以為這些都是李清婉新找來看門的。 結果進到別院內,纖月姑姑才搖頭笑著跟她解釋說:“那些都是鐘府之人?!?/br> 常之茸更疑惑了:“鐘溫書?他派這么多人來作何?” “還能作何,便是堵著清婉回來呢?!崩w月姑姑揶揄道:“這二人整日你追我跑的,小打小鬧不斷,因著這事,清婉已經五天沒回別院住了,天天宿在月明閣里?!?/br> 常之茸驚訝不已,亦有些氣道:“這鐘家人竟如此大膽,知道清婉背后是元延王,還敢逼迫她至此,有家都不能回?我明日就去尋她,看誰人還敢如此欺她!” 纖月姑姑忙拉住她的手,啼笑皆非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并非是欺壓于她,是那鐘公子,追求清婉呢?!?/br>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