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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好不甘,本王不甘心三哥竟然在我倆大婚前夕設局,用最悲劣的手段搶走你。" 當時她還不知道真相,只以為自己與沈季青兩心相悅,她本來就身陷痛苦之中,見到沈季青也跟她一樣那么地痛苦,回去自然又與沈星闌大吵少一架。 沈季青這一世該不會又想故技重施,想讓她記起一切,想讓沈星闌和前世一樣過得痛苦不堪? 果然不管就算重活一世,沈季青也依舊是那般的狼心狗肺!這幾日她過分沉迷于沈星闌的溫柔之中,可說完全將沈季青拋諸腦后,沒想到他居然早就私下找過沈星闌。 一想到自己這幾日與沈星闌的相處,還有昨夜兩人又在美人榻和窗邊胡鬧了一夜,蘇長樂按了按如今還酸澀不已的腰肢,雪腮微紅。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得好好觀察沈星闌才行,畢竟這-世有太多事說不通。 就在主仆兩人的談話剛告一段落,一名宮女便快步進到寢殿間,微微一福,輕聲道∶"啟稟太子妃,晉王妃求見。" 蘇長樂微微詫異。 溫楚楚居然主動來東宮求見她? 自慶功宴之后,溫楚楚便不曾再找過她,她也懶得再和溫楚楚虛情假意,沒想到如今她居然又自己找上門了。 蘇長樂沉吟片刻,最后笑吟吟的擺手道∶"本宮知道啦,你先將人迎到會客廳。 宮女退下之后,四喜眉眼擔憂∶"太子妃真的要見晉王妃?您明知道晉王妃她在您和晉王未解除婚約之前,就與晉王暗通款曲,……. 蘇長樂唇眸彎彎∶"可如今我已是太子妃,而她才是晉王妃,以前的事,四喜莫要再提,免得落人口實。" 四喜點了點頭,覺得自家姑娘就算忘了好多事卻還是一樣聰明,心里明鏡似的,孰輕孰重早有判斷。 她居然比只有七歲心智的姑娘還不如。 四喜喪氣的垂下肩,繼續替蘇長樂挽發梳妝,在她面上略施粉黛,主仆倆才一前一后的來到會客廳。 在過去的途中,她忍不住思索,溫楚楚究竟有何事,才會在過了這么久之后,又突然過來見她。 如今她已貴為太子妃,見了她是得行禮的,前世溫楚楚就算再得意,也很少與她私下見面。 來到會客廳之后,蘇長樂發現溫楚楚的臉色看起并不怎么好,她皺了皺眉,不著痕跡的打量她一番。 溫楚楚的雙眼有點腫,眼圈還紅通通的,看起來像是哭過一般。蘇長樂覺得有些奇怪,剛落座,便見溫楚楚迫不及待的起身,目光先是緩緩的掠過她身旁的下人們,才朝她福身行禮。 "楚楚見過太子妃,楚楚此次前來有要事商量,請太子妃屏退左就連聲音都像哭過一般。 四喜聞言臉色一變。 太子妃身邊跟的人并不多,就只有她和東宮原本的掌事嬤嬤江嬤嬤,其他宮女都候在門外,要是她們二人都退下,萬一溫楚楚對太子妃做出什么冒犯之事該如何是好。 四喜正要開口,就聽蘇長樂擺手道∶"你們都退下罷。"江嬤嬤和四喜對看一眼,兩人面上皆露出些許猶豫,她也知曉太子妃如今心智并比不常人,想來和四喜心中有著同樣的擔憂。 蘇長樂揮了揮手,鼓起雙頰,佯怒道∶"本宮都說了退下,太子哥哥一不在,你們就都不聽本宮的話了么?· 溫楚楚見到她幼稚至極的言行舉止,本就陰郁不已的杏眸,倏地掠過一抹不甘與憤恨,手中的絹帕同時捏得更緊。 見太子妃板起面孔,似是真的動怒,四喜和江嬤嬤無法,只能聽令退下。 人都離開之后,蘇長樂一雙手肘撐在桌上,雙手捧著臉,一臉好奇地問道∶"你怎么突然來找我啦?自從慶功宴之后,我們就沒再見過面,當時我想去將軍府找你,不過阿娘說你出了一點事,不讓我去找你,那時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啦?阿娘都不跟我說,你不如現在跟我說罷,我真的好擔心你啊!" 說完后,還朝溫楚楚傻氣地笑了笑。 溫楚楚聽見她天真至極的問話,心口仿佛被一把鈍刀狠狠地捅了下,疼得難受又難堪。 她好不容易才將慶功宴那件恥辱至極的事放下了些,沒想到兩人一見面,蘇長樂就像個不諳世事的蠢蛋一樣,一個勁的問她。溫楚楚深吸了口氣,將原本捧在手上的木盒放到她面前。蘇長樂目光落在紅木盒上,問∶"這是什么?""這是太子妃以前寫給我夫君的書信。" 蘇長樂面上笑容不變,心底卻沉了沉,打開之后,發現里頭裝的的確都是以前她寫給沈季青的書信。 這些東西要是被沈星闌看到,他不知又要暗自傷心難過多久,溫楚楚究竟是什么意思,為何突然將這些東西帶來東宮,她是故意想讓沈星闌看到這些書信么? 蘇長樂心底忽然冒起怒火,她一點也不想再看到沈星闌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甚至隱隱害怕沈星闌見著這些書信之后,兩人又會回到前世那樣別扭的相處模樣。 "我不記得這些了,為何突然要給我看這個?" 溫楚楚原本冷靜的面龐突然起了變化,咬了咬唇,泫然欲泣的看著她∶"楚楚希望太子妃將這些信件取走之后便燒毀,若是王節問起,就請太子妃說這一切都是您的意思。" 蘇長樂心中冷笑了下,溫楚楚果然還是將她當個傻子來哄。 她皺起眉頭,佯裝不解∶"到底發生何事啦,為何你突然帶著這些書信來找我? 蘇長樂話方落,溫楚楚原本在眼眶里打轉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王爺他、王爺他溫楚楚欲言又止,面上盡是受了極大的委屈那般的苦澀,"自太子妃與太子成親之后,王爺幾乎夜夜都于睡夢中喊著太子妃的閨名,白日里還將自己關在書房之中,反復的看著您以前寫給他的這些信件。" 溫楚楚見她靜默不語,面色愈發慘白,仿佛在忍耐極大的痛苦一般,渾身都在發抖。 她拿起帕子,掩面痛哭起來∶"甚至在昨日行敦倫之禮時,喊了您的名字,我實在受不了王爺為您神魂顛倒,日思夜想的模樣,楚楚求太子妃把這些信拿走并燒毀。" 蘇長樂放下撐在雙頰的手,緩緩地坐直身,面上笑意淡去。沈季青到底有什么毛病! 她一聽見溫楚楚的那些話,時隔多日已被她逐漸淡忘,對沈季青的那股惡心感,再度于胃中翻江倒海起來。 就在蘇長樂惡心得想吐時,原本緊閉的會客室木門,轟的一聲被踹開。 突如其來的巨響令她心頭一跳,還沒來得及回過頭,就聽見沈星闌的聲音自門口傳來∶"晉王妃剛剛說了什么?再說一遍。" 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卻讓人更加地心驚膽跳。 原本哭得傷心欲絕的溫楚楚陡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