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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緊了秀氣的眉頭:“你在笑什么?!?/br> “沒什么,”季禮忍笑, 但尾音都帶著幾分愉悅,“就是覺得匯報這個詞很好?!?/br> 明明一個普普通通的詞,明明他說得正經,但沈言曦就是聽得耳朵微微發燙,幾番話來來回回,就忘了問季禮怎么回的。 晚上八點,沈言曦抵達機場,瞬間被山呼海嘯的粉絲包圍,沈言曦給就近的粉絲簽名,凹了幾個造型任由粉絲拍了才繼續朝前走。 季禮在季家老宅伺候老爺子洗漱睡下,算是一年一度的孝心。 八點半,沈言曦登機,季禮問沈言曦用不用去機場接。 季家老宅到機場兩個小時,機場離沈言曦公寓只要半小時,照理說沈言曦是翻身農奴把歌唱應該折騰季禮,敢拒絕敢遲到就拉黑,但大年初一,大晚上的,沈言曦尚且存在人性,就說算了,讓季大總裁早點休息。 季禮沒回消息。 晚上十一點半,沈言曦落地出閘口。 她掏出手機關掉飛行模式才發現季禮連“晚安”都沒回。 沈言曦乘電梯去停車場,在塑料花姐妹群吐槽。 【沈言曦:消息都不回,我拉黑應該沒問題吧?】 【沈言曦:24小時全天匯報一分鐘都不能少,他現在不是少一分鐘的問題,是少了整整兩個小時!】 【沈言曦:男人果然都是嘴上說得好聽,一口一個好答應得和什么一樣,結果呢?!?/br> 喬悅秒回。 【喬悅:姐妹快拉黑我支持你快點!】 【沈言曦:你讓我組織一下語言,我不僅要拉黑,還要把道德的帽子扣到他頭上?!?/br> 【唐素:資本家教你這些的時候想過你今天的出師嗎哈哈哈哈?!?/br> 【……】 說話間,電梯到。 沈言曦跟著安潔目不斜視地走到保姆車旁,正要彎身上去,一道喇叭聲打斷了她的動作。 沈言曦循聲望去,看到了保姆車旁邊的賓利,副駕駛的人被人從駕駛位打開,緊接著,沈言曦收到季禮的微信。 【季禮:朝左走六步?!?/br> 沈言曦抬頭,朝左走六步,看到了賓利駕駛位上的季禮。 停車場的燈光是暗的暖黃色,粼粼如熟睡的海,偶爾有車輛從側道掠過,影落在車窗上,如駛離泊岸的船帆。 他側臉半明半暗地昧在交錯的光影中,墨黑的眼眸深邃動人。 兩個小時沒回消息,因為正馬不停蹄地趕來。 不告訴你是怕你再說算了。 這在沈言曦意料外,好像又在意料中。 沈言曦沒想笑,看到他時,唇角卻忍不住翹了翹。 “你好沒意思噢?!彼焐舷訔?。 季禮示意:“讓楊叔把你行李搬到我車上,我送你?!?/br> 沈言曦傲傲嬌嬌地:“我可以拒絕嗎?” 季禮問:“你想拒絕嗎?” 沈言曦:“想?!?/br> 季禮也不惱:“想拒絕就拒絕,那我先回去了,楊叔送你也挺好的……” 只是他話沒說完,沈言曦已經讓楊叔把行李從保姆車搬到了賓利上。 大概覺得自己的服軟讓季禮占了便宜,自上車后,沈言曦小嘴就和小鋼炮一樣叭叭叭說個不停:“一碼事歸一碼事,雖然你是來機場接我,但你少匯報這兩小時,你要承擔責任?!?/br> 季禮溫和道:“好?!?/br> 這人怎么這么好說話。 沈言曦心里這么想,面上卻更端出教導主任的氣勢:“雖然我還沒想好責任是什么,但你心里要有數?!?/br> 季禮聲音更緩了一些:“好?!?/br> 沈言曦就是找茬:“除了好你還會說別的字嗎?你這種態度搞得像我強迫你一樣?!?/br> 季禮完全沒脾氣:“沒強迫?!?/br> “你嘴上這么說,心里是不是這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沈言曦拗著姿態清清嗓子,更嬌氣道,“還有剛剛,為什么是楊叔去搬行李,楊叔是我司機不是你司機,你要么把你司機叫過來,要么你自己下去幫我搬啊,為什么要讓楊叔去搬,這樣很容易讓別人誤會我們之間的關系,畢竟我們現在只是前任,不是男女朋友?!?/br> 她在氣死季禮的方向一去不復返。 季禮卻不覺得她在氣自己,只覺得她可愛,覺得她鮮活,比不理不睬的時候好太多太多。 他解釋說:“我也想下去搬?!?/br> 沈言曦只看結果:“可是你沒去?!?/br> 路遇紅燈,賓利停下。 季禮單手扶著方向盤,偏頭看著沈言曦,道:“穿的拖鞋,覺得不禮貌,如果下次還有這樣的情況,我就直接下去?!?/br> 紅燈跳綠。 季禮驅車。 剛把武-器掏出來的沈言曦默默消了聲音。 察覺到她的變化,季禮唇角翹了翹。 ———— 沈言曦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心軟的人,但之后幾天,季禮每每給她匯報完行程,她都會回復“好的”,就當還季禮那晚來接她的燃油費。 季禮似乎看穿了她的邏輯,發的行程里很不要臉地多了一些不該有的話。 比如,“想你三分鐘”“想你五分鐘”“想你一個小時”。 沈言曦談過的戀愛比季禮收購的公司還多,極其窮根究底地問季禮“怎么在想”“想了什么”。 要是普通人,可能會說沈言曦較真,嘴炮兩句這事兒算過。 可季禮不是普通人,直接給沈言曦發了她的照片,開始舉證。 時間有最近的,也有遠一些的。 有的是精修,有的是路透,有的是海報。 每一張的沈言曦都很美,季禮的用詞又剛好搔到沈言曦癢處。 每一次沈言曦都雄赳赳氣昂昂地撥電話,笑逐顏開地掛電話。 塑料花姐妹群認為季禮在套路沈言曦,而沈言曦明顯有了上頭的嫌疑,沈言曦覺得自己沒上頭,可她又覺得自己上頭了,上頭的意思是喜歡還是原諒,但她好像沒喜歡也沒原諒。 當晚,嘗到甜頭的季禮再次在雷池蹦迪。 【季禮:準備睡了,預計睡眠時間六小時,有點想我前任?!?/br> 當晚,極其糾結的沈言曦“哦”了一聲。 【沈言曦:把腦袋卸了就不想了?!?/br> 當晚,季禮連晚安都沒給沈言曦說。 當晚,沈言曦想,自己果然沒上頭,他有沒有被嚇到,說不說晚安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狗男人還敢套路她?呵! ———— 之后幾天,季禮的匯報變回了之前的中規中矩。 別人的年關在走親訪友熱鬧喜慶,季禮把每天的睡眠時間縮短到四個小時,每天都在開會,處理郵件,開會,回復工作信息。 他好像什么都沒變,又好像變回了曾經冰冷無情的工作機器。 沈言曦以為季禮嘗到了火葬場的苦頭準備知難而退,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