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逼著換的吧？季總對沈家大小姐真的是掏心掏肺了，之前提前上市，后來違約金，現在連屏保都換上了?！?/br>
    “季總也有說不出的苦衷啊，挺慘一男的，以后我們少抱怨吧?！?/br>
    “??？我還以為季總不近女色是為了那小祖宗，季總為小祖宗前前后后做到這份上，不是喜歡？”

    “這兩人沒戲全天下都知道?！?/br>
    “我能說一句嗎，就沈家大小姐那張臉，換我是季總，她讓我做什么我不樂意啊?！?/br>
    “甜蜜的負擔?！?/br>
    “甜蜜的負擔 1”

    有個年齡稍大的高層不太認同：“女人還是不能太作，季總撐著那么大一個華盛，還是需要賢內助……不要拿照片給我看，我又不是沒見過，這，我覺得長得漂亮的話，作點還是沒問題，季總能力強，受得了?！?/br>
    “肖副總你這話有歧義?！?/br>
    “哈哈哈高舉我季總大旗?！?/br>
    被叫肖副總的人咂摸著：“我越看越覺得季總和沈家那位大小姐有夫妻相，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說著，他靈光一閃，還想了個極其符合中老年畫風和大企業家做派的口號，“你們看啊，他們兩人名字合在一起，就是‘言之有禮，曦季明天’，曦季明天，希冀希冀，多好的寓意！”

    肖副總在集團德高望重，以愛喊口號聞名，時不時還寫點散文，年輕高層們早已走熟對前輩的拍馬屁程序，瞬間附和連連。

    “肖副總果然文采斐然，文曲星下凡，這個‘言之有禮’押著‘言之有理’，一聽就蘊含了很深的文化底蘊?！?/br>
    “王總監把我想說的說了，還有這個‘曦季’，看似隨意，實則暗藏匠心，這個‘曦’代表早上的陽光，‘季’代表一年四季，年月日的更替變化在這兩個字中極盡顯露，同時諧音‘希冀’，用最簡練的概括抒發了最美好的希冀，真是大家手筆，文壇之光，讓人震撼，佩服佩服?！?/br>
    還有高層：“聽說肖副總一手書法了得，可否贈我‘言之有禮，曦季明天’，我掛在辦公室時時揣摩，時時領悟?！?/br>
    “……”

    肖副總被夸得飄飄然，手卻是謙虛地連連擺著：“哪里，哪里，略施文采，”又表揚求字的高層，“李總監這份求知心很好啊，是做實事的人，我稍后就寫給你?！?/br>
    之前說話的幾個高層齊齊望向后來居上的李總監：“？”

    第31章 喜歡你

    與華盛總部相距不遠的工作室內, 沈言曦完全不知道自己處于話題中心——先被批評作, 然后靠美貌扳回一城，然后有了肖副總親賜的‘言之有禮，曦季明天’，經由李總監求字帶動, 華盛高層內部悄悄掀起了磕CP熱潮，一些熟悉沈言曦和季禮相處模式的高層認為這對CP太塑料, 不可能成真，立馬遭到了負責品牌線高層言之鑿鑿的反對, 華盛品牌slogan就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沈言曦一邊在電話里應著喬悅，一邊匆匆上了保姆車。

    保姆車疾馳而出，在日色中浮光掠影，匯入車流。

    車上, 沈言曦掛斷電話, 飛快給季禮發了微信。

    【沈言曦：去B市出差，兩三天回?！?/br>
    【沈言曦：可憐巴巴.jpg】

    季禮應該在忙, 沈言曦切了界面，交代安潔把變動后的行程發到自己手機上。

    事情是急的,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原定網臺聯動, 沈言曦準備用搶的檔, 自然也要到衛視發行，之前沈言曦好幾部大爆的收視年冠作品都是星光出品，衛視領導賣星光和蘇城面子, 蘇城給對方說拍攝無限延期，對方答應蘇城可以用星光同級別同周期未播劇頂的檔，喬悅吃閉門羹不要緊，如果沒拿到衛視的檔，可能要被迫轉純網，這是沈言曦和喬悅都不愿看到的。

    衛視內部派系復雜，幾個領導陣營明顯。

    喬悅是個聰明人，賣蘇城面子的是臺長，她就約了另外一個實權副臺長和對方副手吃飯，副臺長有個在國外念書的大女兒，恰好喜歡沈言曦。

    晚上七點，沈言曦抵達B市某會員制高檔中餐館。

    園林式設計古香古色，院落青墻碧瓦，山石別致，流水潺潺，夕陽和室內做舊的燈盞將氛圍烘托得溫馨雅致。

    沈言曦進包廂時，其他幾人已經到了。

    副臺長五十出頭，濃眉國字臉，是正直大氣的長相，兩個副手一男一女，都三十歲左右，精明干練。

    喬悅牽過沈言曦的手，給她和副臺長一行互相做介紹，沈言曦在這種場合游刃有余，笑意不斷，副臺長看沈言曦如看小輩般和藹，落座前還開了句玩笑：“之前姚婉瑩造謠，沈家和華盛替你撐面，我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你背景，”他笑呵呵地，“我以為你和家里關系一直都很好?！?/br>
    沈言曦和副臺長在年度盛典打過照面，但這是第一次在私人飯局碰到，有些詫異：“怎么說？”

    “因為華視那邊，”副臺長想到什么，后半句及時收在嘴里，打著囫圇把話接到別處，“因為我女兒超喜歡你，我太太都說要是家里出了這么漂亮的一根仙兒，她做夢都要笑醒?！?/br>
    喬悅八面來風地接話：“沈老師比較喜歡別人夸她演技?！?/br>
    沈言曦認真臉：“不，我喜歡別人夸我美貌?！?/br>
    副臺長和副手忍俊不禁。

    三兩句話一接，就把氣氛搭起來了。

    木桌下有炭火加熱爐，最后一個菜上完，穿瓷紋旗袍的服務員給每個人盛了參湯、退出去、帶攏門，給顧客留出空間。

    喬悅攢這個飯局的本意是想走副臺長的內推名額，讓和星光頂的項目在看片會競爭，但在飯局上，喬悅只字未提，沈言曦不提，副臺長也不提，大家天南海北看似隨意地聊著圈內各種趣事。

    副臺長提到沈言曦第一年參加盛典，最后合影時，其他藝人都不太敢站中間，太出風頭，又不愿站最邊上，容易被忽視，大家推推搡搡硬是在中間留了個空隙，沈言曦姍姍來遲，步伐裊裊地上臺，穿一襲星空色曳地晚禮服，拎著收視率貢獻大獎的獎杯直接站在C位，一副老娘天下最拽的樣子又美又敢。

    “是播那年，好像，”副臺長說，“我從那時起就覺得小姑娘年紀輕輕，前途無可限量?！?/br>
    沈言曦謙虛：“那時候太新，才出道沒多久，不懂圈子里那些彎彎繞繞?！?/br>
    喬悅調侃：“后幾年盛典合照也沒見你收斂?！?/br>
    沈言曦一本正經：“我收斂了?！?/br>
    喬悅用公筷給大家添菜，對沈言曦：“你還是站在中間?！?/br>
    沈言曦理直氣壯：“我沒拿獎杯上去了?！?/br>
    一個副手插話：“我記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