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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又多有不便,陸鎮腳下一滑,差點就摔倒,但還是第一時間右腳向后撤了一步,穩住了身形。手中穩穩托住古道心。陸鎮的臂力是相當好的,不然槍法也不會這般出神入化,就算是托住古道心整個人對他而言也不是什么難事。 陸鎮想要放開古道心,卻發現古道心還是一動不動,雙臂摟著他的脖子,一張臉全埋在頸間。 “顯章?!?/br> “恩?!?/br> “顯章?!?/br> “恩?!?/br> …… 古道心一直反反復復叫著陸鎮的名字,陸鎮也不問緣由,反正只要古道心叫,他就會應聲,沒有絲毫遲疑。 古道心閉著眼睛,嘴角掛著的弧度就沒有消下去過。他活了三輩子,也只有在陸鎮身邊才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實和情愫。 第一世他磕磕絆絆,第二世摔摔打打,但縱使他再習慣了這些事,可終究是有血有rou的人,怎么會不痛呢?能像現在這樣,有一個會在他摔倒的時候接住他的人,他便覺得,這不僅是陸鎮抱住了他,也是他抓住了能照亮自己世界的唯一的光,他永遠不會放手。 “顯章,”古道心的聲音有點悶,“你特別好,我特別喜歡你!特別愛你!我們上輩子、上上輩子沒在一起,但我希望我們下輩子,還有下下輩子,一直下下去,我們都能在一起?!?/br> 陸鎮一手摟著古道心的腰,一手由上至下撫摸著古道心的脊背,順著被水打濕的頭發,“好?!?/br> 未來的事情總是充滿不確定性,更何況是虛無縹緲的來世來,但陸鎮應了這一聲,古道心就覺得,他們的來生,定會是如此。 兩人抱了一會,但這樣畢竟不方便泡溫泉,于是便沿岸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坐著,古道心就靠在陸鎮的肩上,手里拿著一壺之前帶過來放在邊上的酒,一口口喝著。 “跟辰國的比試,準備得怎么樣了?那些御前侍衛能不能挑出得用的?” “挑了四個出來,兩個上場比試,兩個替補?!?/br> “這還能替補的?” “若是在比試之前臨時出了狀況,有的頂替?!?/br> 古道心怎么聽都覺得這個臨時出了狀況不是一般的狀況,“你是覺得辰國可能在比試前動手腳?劍乃兵器中之君子,若是簡縱能將劍術練到登峰造極,其心性不應該是會背后耍手段的心機小人?!倍疑陷呑庸诺佬母喛v有過一點接觸,對方確實是剛直之人,一身凜然正氣,這種比試應當會公平公正對待。 “他不會耍手段,但商靖會。商靖一貫為達目的不擇手段?!?/br> “你怎么這么了解他?” “跟他交過手,他曾經是辰國的軍師。他這個人確實很有才華,但就是太邪,劍走偏鋒。他為了贏得一場戰爭的神力,不惜犧牲掉幾萬將士的生命,因為他的做法犯了眾怒,最后才罷了軍師一職。?!?/br> “不做軍師做帝師,禍害也沒小到哪去?!惫诺佬乃闶敲靼琢?,有這樣的老師,元厲能長正常了才怪。 “不過據我所知,商靖并沒有真的教過元厲什么。元厲回到辰國的時候,商靖雖在朝為官,但是因為之前的戰事,官職并不高,其實出了那樣的事兒,他還能保住官職,已經足夠證明他的能力,元厲想要商靖為自己效力,才許給商靖帝師之尊。元厲登上了帝位后,實踐了諾言?!?/br> 所以兜了一圈,元厲跟商靖之間就是一筆交易,好了,商靖不用背鍋了。 “那要是這樣的話確實應該多加防范,他要是敢在武試上耍手段,那必然也敢在文試上耍手段。武試他們還有簡縱,把握還大一些,文試可沒聽說他們這邊有出什么不得了的人才?!?/br> “文試是你、柳純還有……” 陸鎮總是記不住那個探花的名字。 “不是原本那個探花,原本的探花稱病,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所以第四名何炳欽補上。在這個關頭出事,當誰是傻子不知道這其中有什么貓膩嗎?” “何升榮動的手腳?” “除了他老子還能有誰?這位鄒探花以為抱上了何升榮父子的大腿就能平步青云,就能走走捷徑,熟不知他只能被這對父子做筏子罷了,所能嘗到的甜頭也不過眼下的一點蠅頭小利,后面也就只有被壓制的份兒。何炳欽是第四名,官職起步不高,但只要何升榮多給他制造機會,得了陛下青眼,總有脫穎而出的時候,有個天子近臣的爹就是這樣的便利,容易在皇帝跟前掛名兒。鄒云被踩得結結實實難以翻身,說不定過了一兩年皇帝就把他給忘了,探花又如何???這滿朝文武除了宗室之外,有多少人沒有經歷過科舉???而且鄒云跟了何升榮父子,就永遠不可能有機會越過何炳欽去。何炳欽輕狂浮躁,縱然有當老子的提攜,也成不了大氣候?!?/br> 陸鎮單手摟著古道心的肩膀,眼中寒光閃動,就算何炳欽不輕狂浮躁,就沖著他對古道心的敵意,他也不會讓何炳欽在朝廷上站穩腳跟,有機會找古道心的麻煩。 “文試三場比試,你是哪一場?” 古道心仰頭看著陸鎮,瞇眼一笑,“你男人這么厲害,當然是第三場壓軸出場。勝利之后迎接大家的歡呼聲和崇拜的眼光?!?/br> 陸鎮卻沒有被古道心刻意玩笑的語氣帶過去,“為何是第三場?!?/br> 一聽這語氣古道心就知道陸鎮一定是知道三場比試的內容,自己白說了那么浮夸的話企圖轉移注意力。 “柳純擅長做文章,第一場他上很正常,第三場又要對音律略有了解,在吟詩的時候要能合著樂聲,何炳欽那個蠢貨對音律不通,那只能我上?!?/br> “你不會主動說你懂得音律,他們又如何知道?” 古道心原本是真不打算說的,但話趕話到這了,他也沒有必要為柳純而對陸鎮撒謊,“陛下問了柳純的意見,柳純知道我會吹笛子,就隨口說了,陛下便讓我來負責第三場?!?/br> 在事實的基礎上古道心淡化了一點點,也算是給柳純留個臺階了。 陸鎮剛在想柳純又是如何得知古道心會吹笛子,后來才想到,之前為了躲避千羽樓的追殺,他安排柳純在王府住了不少時日,那段時間古道心剛好有幾天在王府吹過笛子,柳純應當是見過也聽過。 可就算這樣,柳純也沒有必要在皇帝面前說出來。 古道心看著陸鎮面色沉冷,手肘輕輕撞了一下陸鎮赤裸的胸膛,“不用想太多,就算第三場比是難了點,你對我還沒信心?覺得我拿不下不成?” 陸鎮搖頭,“你必然得勝?!?/br> 第250章他的顯章啊…… 古道心勾上陸鎮的脖子,“這么說就對了,你會贏,我也不能輸,不然不是給你丟臉了?” 就算現在沒多少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但古道心還是有這種感覺。陸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