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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心一直笑瞇瞇的,不生氣也不反駁,古書博說得口干舌燥,卻有種拳拳都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而且他越看越覺得古道心臉上的笑就是在嘲諷他,一時間沒忍住,站起來快步走過去就對古道心揮起了拳頭。 第92章是,還是不是 “今天二伯就教教你該怎么做人!”古書博一臉的兇神惡煞。 拳頭在距離古道心還有五寸距離的時候被攔了下來。瘦小的拳頭在陸東寬大手掌的對比下顯得十分無力。 古書博揚頭,看著這個一直跟在古道心身后不言不語的護衛,單手攔下自己的拳頭不費吹灰之力,正微微仰臉,垂著眼眸,用一種仿佛看待死人的俾睨目光看著自己。 古道心笑容不減,依舊維持著隨意的坐姿,懶散地靠著椅背,只是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 “二伯別動怒,到底上了年紀,比不了年輕人,骨頭脆,動作大了就容易出事?!惫诺佬男χD了下腦袋,“我這護衛一向手下沒個輕重,若是傷著了二伯,我心里可要愧疚不安了。二伯你說是不是?” 古書博沒說話,古道心嘴角一勾,陸東手上用力,安靜的室內能聽到骨骼咔哧作響。 “孽障!” 古老夫人氣得直敲拐杖,古道心卻跟依舊無動于衷,面帶笑意。 古書博疼得大叫,“??!住手!住手??!” 小錢氏也趕緊站起來,上前就要踢打一番,陸東一個眼刀子過來,小錢氏立刻定在原地,慫得不敢再向前半步。 古信誠陰沉著臉不說話,眼底還有點高興,總是自己在古道心手上吃虧對不公平?也該讓別人也嘗嘗這種滋味,是以錢氏想要呵斥古道心的時候,卻被古信誠不著痕跡地攔了下來。 錢氏看著養子的樣子,終究沒有開口。 古信義縱然不贊成父親搶奪堂弟生意的做法,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父親遭這份罪,不住地向古道心道歉。 “道心堂弟,父親他就是上了年紀,腦子不大清醒了,他絕對不會干涉瑤光閣和金點齋的生意,你、你快叫你的護衛放了父親吧,父親年歲大了,他吃不消??!” 古道心還是云淡風輕不為所動,看著古書博淡淡道:“二伯,您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是,還是不是?” 這會古道心的聲音在古書博聽來就好像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鬼一般,他那半條手臂都快疼到沒有知覺了,艱難地開口:“……是!” “那二伯可還是要派人到我的瑤光閣和金點齋指點?” “不、不派了!” 古老夫人一聽這話,心里立即暗罵古書博沒用,這點疼痛都受不了,怎么就這么容易松口了?這次松口了,往后要再想干涉就更難了,別說還要把瑤光閣和金點齋搶過來,更是難上加難。 古道心輕輕一抬手,陸東也松開了手。 那一瞬間古書博甚至直接不顧形象地癱坐在地上,抱著手臂咬緊牙關臉色慘白。 古信義趕緊過來扶住古書博。 古道心居高臨下地看著,“信義堂兄快帶二伯回房間,找府醫過來看看,我這護衛手重,要是再耽擱一會,萬一這條手臂費了,我們賠不了?!?/br> 古信義咬牙,跟自己的母親小錢氏一起,扶著古書博離開。 一出門小錢氏就仿佛恢復了勇氣,絮絮叨叨地罵著,古信義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古老夫人氣得嘴巴子哆嗦了老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古道心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笑著道:“祖母真是年紀大了,看著身體確實不是,以后還是多在房中靜養,沒事就不要出來了,兒孫們生意上的事情也少過問。人都說長壽的秘訣就是少cao點心,祖母您還是多為自己的身體考慮,別的事情就別插手了。孫兒累了,先回房休息?!?/br> 說完,也不等古老夫人和其他人的反應,古道心意思意思地行了一禮,往后退兩步,轉身大步離開。陸東跟在他身后,始終一言未發,但那強烈的存在感卻讓任何人都無法忽視。 古信誠回房間后發了好一通火氣,壓著沈清甜在床上聳動了一番,半盞茶的功夫都沒有就不動了。 沈清甜嫌棄不已,聲音動作卻十分溫柔,簡單清理好了自己和古信誠,又給古信誠倒了一杯茶潤口,“相公怎么了?” 古信誠把在正廳發生的事情跟沈清甜講了一番,現在他已經養成習慣,有拿不準的事或者不高興的事,都會跟沈清甜說。從前他是什么都跟母親說,但現在,他覺得沈清甜比母親更好,溫柔懂事,最重要的是既能安慰自己又能給自己出主意,連父親都因為沈清甜而對自己改變了態度。古信誠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現在已經把沈清甜當成了支柱。 古信誠外強中干,沈清甜內柔外剛,會有這樣的結果很正常。 “娘子,你說說,怎的古道心就有這樣好的運氣?走了一個身手高絕的護衛,又來一個也不是善茬,他上哪找這么多厲害的人保護自己?這些人怎么就心甘情愿為他效力?不過是個野種,有什么好?” 沈清甜聽著古信誠這樣說古道心,心里泛著寒意。在她心中古道心就是她的恩公,而古信誠不過是個酒色難改的無用男人,她自然不高興這么個人說自己恩公的不是。 如今在沈清甜這里,她跟古信誠已經沒什么夫妻情分,她還會對古信誠各種體貼照顧,不過像是在完成任務一般,只是她達成目的的一種手段罷了。 “相公說的是,不過妾以為,咱們還是沒有必要直接跟他對上。比起古道心,咱們更應該注意二叔那邊?!?/br> “二叔那邊?”古信誠閑不住地一邊來回摸著沈清甜的手一邊問著,“這是為何?” 沈清甜抬起另外一只手蓋住古信誠的手,這樣的動作顯得兩人更加親密,“相公還看不出來嗎?現在祖母的眼中只有二叔那邊,瑤光閣和金點齋日進斗金,祖母就直接讓二叔的人接手,跟咱們一點關系都沒有,這可不就是片幫那邊?” 古信誠隱隱覺得沈清甜的話有道理,但又說道:“可是二叔本來就負責家里的生意,這給二叔不是很正常的嗎?” “就是因為這樣,祖母才這么正大光明地偏幫二房,就是覺得理所應該,我們不應該有微詞??墒窍喙胂?。所謂的交給二房,真正在打理的,還不是家里培養出來的那些管事?這些人真要算起來,那可是祖母的人,只是暫時聽從二叔安排罷了。祖母要是有心公平相待,那撥給咱們幾個人,咱們不就也一樣可以管鋪子?做事的是下面的人,咱們就是對對賬、數數錢,能有多難?” 古信誠點頭,娘子說的對,那些管事歸根結底是祖母的人,二叔自己的人也有,但是不多,要是祖母不偏心,撥給他們幾個管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