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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滿腹經綸。而且在翰林院當差,雖然沒什么實權,也不算天子近臣,但占著清貴的名聲,哄一哄外人還是很管用的。在京城不好使,但是在蘭陵,也算頗有聲望。 不過歸根結底,也只是說出去好聽,用處也不大。 四大家族在蘭陵扎根已久,樹大根深,勢力上也幾近平分秋色,沒有以誰為首,也沒有團結一致,倒有點相互掣肘的意思。不過若是有姻親關系的兩家,肯定比和別家更為親厚一點。當然這也是比較著來的。 陸鎮還記得古道心曾經向他展示的自己的商業計劃,古道心稱之為……會所。他不清楚這個詞是什么意思,但是涉及到的東西卻很廣泛,若真是以蘭陵為根基發展起來,只怕少不了要跟著四大家族打交道。 目前結親的是只有古家跟沈家,但陸鎮估計,為了平衡勢力,魏家和白家結親也是早晚的事兒。 陸鎮一直默默地喝著酒,以內力助長聽力,聽著周圍人的談話,突然,有兩人特別的對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聽說沒??!今天京城里來了一撥人!好像是文淵伯府的人,我家老爺跟其他三家的人還有府臺大人都去迎接了?!?/br> “聽說了!我家老爺也是一大早收到消息之后就出去了,這文淵伯府的人能讓咱們幾家的老爺跟府臺大人一起去接,可真是夠厲害的?!?/br> “你懂什么?伯爺是什么身份?論官階不知道高了府臺大人多少!” “用你說?我也知道??!我是說這來的又不是文淵伯本人,用得著這么興師動眾嘛!” “宰相門前七品官,就是過來辦事的人也慢待不得?!?/br> “說的是,就是不知道他們過來有什么事?” “我聽了一嘴,好像是來找人的。聽說文淵伯的公子日前行船,在臨近渡口的時候遇刺,被人救了,但是救人的人沒露面就走了,文淵伯公子只知道對方在蘭陵,所以就派人來找了?!?/br> “嘿呦!那這人可發達了,救了文淵伯公子,這一輩子該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了吧?不過不是說那文淵伯公子沒見到救命恩人的面?難道就不怕別人冒名頂替?” “你當人家是你啊,既然出來找人了那就肯定有辦法辨別,再說有多少人敢騙到伯爺公子的頭上?不要命了!而且我還聽說那伯爺公子是鎮南王手下的先鋒將軍,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可不是那些尋常的公子哥能比的,敢騙他,真真是活膩歪了!” “說的是,那可知救了伯爺公子的人有什么特征?” “嘖……這個就未曾聽說了,不過依我猜測,也是那伯爺公子有意瞞著。那些刺客敢刺殺伯爺公子,來頭肯定不小,若是讓他們知道了救伯爺公子的人的特征,伺機報復,那豈不是很危險?我看伯爺公子只是想把消息散發出去,等那救了他的人主動上門找他。對方之前根本不知曉他的身份,現在知道了,也許就會主動現身?!?/br> “說的有理,反正如果我是伯爺公子的救命恩人,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br> “做夢吧你!給你這運氣你都沒這本事!弄不好人沒救到還把自己給搭里邊!” “哈哈哈哈……” 兩人說說笑笑換了話題,陸鎮也收了內力。 伯爺公子……聽這些人的形容,這個伯爺公子可能就是之前古道心救下的那人,看穿著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但也沒想到竟然是權貴子弟。 只不過對方為什么要找古道心?總不會是為了還銀子這么簡單,不然也用不著這般大費周折。 陸鎮回去之后就把這事告訴了古道心,剛好古道心已經完成了全部的設計。 “文淵伯公子?找我們作甚?” “不是我們,救他的人是你?!?/br> 古道心瞇著眼睛笑著,懶懶散散地往椅子上一靠,雙腳抬起擱在圓凳上。 “你這話說的,我會以為你是在為我救了他的事而吃醋。顯章啊,看到你為我吃醋,我可真高興?!?/br> 古道心也想開了,反正陸鎮也不會喜歡自己,那他就沒事撩撥撩撥,過過嘴癮也好。而且只要他把我分寸,玩笑別開得太大,陸鎮就不會當真。 把真話說得跟假的一樣,這應該是最無奈的一種能力。 果然,陸鎮完全當古道心在開玩笑,臉色一點都沒變,“我覺得這事有問題。如果他是想報答你,有的是方法,完全沒有必要非得找到你?!?/br> 古道心雙手墊在腦后,繼續滿嘴跑火車,“可能他對我一見鐘情了呢?搞不好是他落水的時候迷迷糊糊看到我的身影,然后就此淪陷?!?/br> 陸鎮扶額,“他是男人?!?/br> 古道心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男人怎么了?大晏雖不盛行男風,但不少達官貴人私下養著男寵,這也不是什么新鮮事。不過是在京城還沒多少人把這種事拿到明面上說罷了,也不代表不存在。一些窮鄉僻壤甚至還有契兄弟的關系,只要過了明路也能得到朝廷衙門的認可。你剛剛說這個文淵伯公子還是個軍旅之人,這樣的人更加真性情,心有所好也不會瞞著,不會像那么些好面子的人一般死不承認。也許這就是他這么費事也要找到我的原因,”古道心眉毛一挑,“他看上我了?!?/br> 陸鎮臉色沉下來,“那你呢?” 古道心露出個苦惱的表情,“你這個問題問的太沒水平。這么短的相處時間,也處不出什么感情。要是一見鐘情的話,那我就不會讓船家送他到醫館,而是我親自去還要等著他醒過來了?!?/br> 雖然古道心給出了否定的回應,但是陸鎮聽著后面古道心的假設,依舊覺得心里不太舒服。 兩人都不在說話,房間里一時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古道心突然開口,臉上玩笑的表情也收斂了些,“你打聽到了對方是文淵伯公子,又是行軍打仗的沙場將軍,那有沒有聽說鎮南王的消息?他是鎮南王手下大將,出了被行刺的事,鎮南王就沒有反應?” 陸鎮皺眉,他以為古道心就算在意,也應該是在意那個被他救了的人,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古道心都沒有主動問過那個文淵伯公子的情況,言語中似乎對那個鎮南王更加在意一些。 “只是聽別人提了一句,說他是跟著鎮南王的前鋒將軍,其他的不清楚?!?/br> “那……”古道心目光鎖著陸鎮,“那你對鎮南王印象如何?” “我不曾見過他,就算見過現在也忘了,何談印象?” 聽到這樣的回答,古道心說不出來是高興還是失望。 有的時候他會覺得,陸鎮如果沒有恢復記憶,那就只是他的顯章,他們之間的親密關系就不會變。但如果陸鎮記起了一切,那他就是高高在上的鎮南王,即便記著這段日子,感覺也是不一樣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會陡然拉開,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