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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捕蛇的人,跟他們說了這件事。這回他們是占了便宜了,雪斑蛇只有他們清河村的山上才有,別處是沒有的。 這些人興奮地眼睛發紅,滿腦袋想得都是那一百兩銀子,竟沒有想到要感謝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的蔣有成和古道心。 里正不大高興,因為他們家沒有會捕蛇的,這杯羹是分不上了,就借著這股不高興,沒好氣地說了幾句。 “你們就知道高興,也不說感謝感謝有成和二狗,二狗可是會捕蛇的,他們要是不告訴你們,回頭二狗自己上山把蛇給抓了,再分給有成點銀子,你們能咋的?” 第8章腦子抽了 被里正這么一說,其他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紛紛向蔣有成和古道心道謝,兩人卻連連說不用,都是一個村的,有好大家分嘛! 蔣有成還刻意看了古道心一眼,見他真的是笑意盈盈,這心里又不免更加心疼一分。多好的孩子啊,那張家老大還有老三就是不知道珍惜,自己要是有這么懂事的侄子,不說當親兒子一樣護著,鐵定也是打心眼里疼著,哪里還舍得欺負? 村里其他不會捕蛇的人家聽到這個消息,也都眼紅得很,奈何他們沒這個本事,萬一跟著去捕蛇反而送了性命,那還得不償失。這些會捕蛇的當然也不愿意帶著不會的,到時候還得多分出一分錢去。 眾人商量了,現在就回各家去準備,過一會就在南面山腳下集合,一起上山抓蛇去。雖說雪斑蛇晝伏夜出,現在天還沒黑,但也好趁著亮堂去探探路,找找有沒有雪斑蛇活動過的痕跡。 古道心回家之后,就跟陸鎮說了雪斑蛇的事兒,讓陸鎮趁著他們其他人都上山抓蛇的時候帶著雪斑蛇去鎮上找趙員外換錢,并且對趙員外說這雪斑蛇是家養的。 陸鎮自然沒有意義,他雖然受傷了,但是腳程仍舊比較快,現在往鎮上趕,天黑之前也能到,之后再趁著月色摸回來,村里的人也不會察覺。 只不過…… 陸鎮看了一眼竹簍里的吐著信子的雪斑蛇,又看了一眼正在綁蛇叉的古道心,淡淡問道:“告示今天才貼出來,你這雪斑蛇卻是老早就抓來的,難不成你早就知道趙員外夫人的病需要雪斑蛇的蛇膽做藥引?” 古道心沒抬頭,只是勾起了嘴角,面色如常,“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怎么可能提前知道?不過是自己嘴饞了,想弄點蛇羹吃,才去抓的雪斑蛇。這蛇又太瘦了,就想先養些時日。也幸好如此,不然我就等于一頓吃了一百兩銀子,說不定一口氣沒提上來就過去了!” 想要吃蛇羹,抓什么蛇不行?為什么非要選擇這晝伏夜出又毒性極強的雪斑蛇?當然若非如此,對方也不會恰巧救了自己。 陸鎮知道古道心在說謊,但是又能如何,要是對方不想說實話,自己再問也沒用??垂诺佬牡膽B度就知道,他要是繼續問的話,得到的不過是更加不走心的敷衍罷了。這人是吃準了自己不會多話。 “你讓我去換銀子,就不怕我帶著銀子跑了?” 古道心沒忍住笑了出來,“我別的不行,看人還有一手本事,你不是那樣的人?!?/br> “看人再準的人,也保不齊有看走眼的時候?!惫沛偰樕⒗?,手不自覺地輕輕按住胸口的傷。 古道心的動作頓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很快又繼續弄起來。他仿佛明白陸鎮的話里有話,聲音也低沉了許多,但仍然帶著笑意,“如果能用一百兩銀子看清一個人的人心,我覺得挺劃算?!?/br> 陸鎮怔住,看著古道心的眼神越發令人琢磨不透。 臨出門,陸鎮剛打開門,古道心輕緩的聲音從后面傳來,“小心點,雪斑蛇的速度很快,拿出來的時候先把夾子伸進去,夾住了七寸再弄出來?!?/br> 陸鎮回頭,看著依舊在低頭弄捕蛇夾的古道心,微微皺眉,輕聲應了,這才出去。 晚上陸鎮回來,口袋里已經揣著二十兩碎銀子,其他的銀子讓他拿到錢莊換成了銀票,十兩一張。 這時候家里沒人,陸鎮知道古道心應該是正和其他的村民在山上抓雪斑蛇。 古道心不能讓村里其他人知道他已經抓到了雪斑蛇并且讓人拿到鎮上去換了錢,為了不讓人懷疑,自然也得跟上山去抓。 陸鎮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只有零零散散的幾顆星星,月亮被烏云遮住,不是個上山捕蛇的好天氣。他突然想著,或許出門的時候,他也應該囑咐古道心一聲注意安全。 陸鎮雙手墊在腦后躺在炕上,一直從窗口看著外面的夜色,幾乎一整晚沒有合眼。到雞鳴聲響起,陸鎮猛地翻身起來,正要往外走,就聽到了外頭大門響起的開關門的咯吱聲。 古道心帶著一身疲憊回來,臉色不大好看,走近后陸鎮都能感覺到古道心身上的涼意。夜里風露重,又是在山上,昨晚還有霧,古道心本就傷勢未愈,這會看著臉色白得嚇人。 陸鎮扶著腳步已經有些虛浮的古道心躺在床上,替他脫下了外衣,蓋上薄被。轉頭去燒了點熱水過來,替古道心擦了臉、脖子和手臂,又將一碗水吹到可以入口的溫度,扶著古道心喝下。 這么一番折騰,古道心的臉色總算好看了點。 古道心笑看著陸鎮,“顯章,麻煩你了?!?/br> 陸鎮皺眉,“之前我昏迷的時候你也這么照顧我,無需道謝。銀子已經換來了,我兌了二十兩碎銀子,可以平時買東西取用。另有八十兩換成了十兩一張的銀票,包好了放在柜子底?!?/br> 古道心點點頭,“你辦事,我放心?!?/br> 陸鎮欲言又止,他本來想問問古道心,何以就對自己如此信任,總覺得不僅僅是對方說的用一百兩看清一個人很劃算,這種說法不叫信任,只能叫賭,但是他在古道心身上確確實實感受到了信任。 他們才相處幾天,陸鎮就發現這個男人身上滿是自己猜不透也看不明的迷。 只是瞧著眼下古道心虛弱的模樣,他也不好再開口詢問。 “抓到雪斑蛇了?” 古道心笑了,“當然,還是我抓到的,差點就被那畜生咬了?!?/br> 陸鎮皺眉,一邊替古道心掖被角一邊說道:“你本不必這么拼命?!?/br> 古道心莞爾,“不“拼命”怎么行?我可是上山捕蛇的這些人中“最需要”這筆錢的人,當然得賣力。等今天蔣叔帶著雪斑蛇到鎮上去換錢,回來后就算大家都知道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也不會懷疑昨晚最拼的我?!?/br> “你這么算計,心里就不累?” 古道心愣了一下,他上輩子為陸熠鴻算計了那么多,但對方從來都沒有這樣問過自己。他怎么可能不累?根本就是心力交瘁??墒撬剂晳T了,連累也成了一種習慣。 緩了一下,古道心又立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