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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菀一時愣住,沒想到他會這樣溫柔。 心跟著怦怦亂跳起來。 “如果有機會,我會把你介紹給他們認識的,不過先說好,他們兩個人都有點奇怪,跟我性格差別還是挺大的?!?/br> “好,我也想見見菀菀的父母?!彼笃鹚氖种?,輕輕地吻上去。 翌日,姜菀醒來時,才發現自己靠在江皖的肩頭睡了一夜,篝火不知道滅了多久,他周身冷冰冰的,發絲沾染了晨曦的露氣,可她周圍暖暖的,被他的尾巴卷起。 “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困不困?”她捧起他的手,用力哈了口氣,卻不想少年手背上的露珠瞬間化成冰霜,她趕忙拿手蹭了蹭,“抱歉……” 江皖眼底一沉,啞聲道:“菀菀,答應我,找到幽火……” “就把寒氣剔除,我知道的?!?/br> “咳咳”突然一聲輕咳,打斷二人的談話,陸子昭被顧行之扶著,站在不遠處,故作無奈道:“虧了我眼瞎了看不見,不用受虐,可苦了師兄你嘍?!?/br> “是么,不如我讓你夢想成真一下?”姜菀冷笑一聲,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吧,照現在這條路線,我們得多走兩日,對吧前輩?” 老者點點頭,慢悠悠的走到人群最前面。 顧行之發現,自從姜菀醒來后,老頭就不怎么說話了,同他們開始保持一定距離。 “前輩別急著走,您年紀大了腿腳慢,不如讓我家小魁魁扛著吧?!闭f著,一個強壯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它呵呵一笑,視線落在江皖那處時,身子明顯顫了一下。 老者面色一抽,啞著聲音道:“不,不用了吧,我腿腳挺利索的?!?/br> 說著,老頭往前緊跑了幾步,順帶麻利地做了幾個前空翻,看的顧行之與江皖一愣一愣的。 “真不用了?”姜菀挑挑眉,見老頭一溜煙地早跑遠了,同大家跟上。 少時,幾人準備穿過一片妖狐村落時,老者停下來示意他們服用化形丹,姜菀湊到江皖耳邊說了幾句,隨后兩人掏出一疊收妖符,“嘭嘭嘭”的接連幾聲輕響,林間瞬間擠滿了大大小小的妖獸。 陸子昭突然沒了視力,聽力上更敏銳幾分,立刻緊張地問:“是不是我們被妖族發現了?我聽說那些狐媚子都會幻術,師兄你要小心,不要被她們的美色迷倒啊?!?/br> “不是,是師妹與江公子……喚出許多妖獸?!?/br> “他們搞這么多妖獸做什么?” 那頭二人不解,姜菀正得意的看著周圍五彩繽紛的妖獸,倏地,雚疏身后女子皙白的腳踝吸引住了她的注意力。 她拽了拽黑心蓮的袖口,指給他看。 對方立刻變成了一只煮熟的蝦子,慌亂掏出一把收妖符,毫無目的地甩了出去。 的虧他動作快,沒被顧行之瞧了去,可念妖剛被收回手中,那張符就被姜菀無情地抽走了。 “你不要臉!變.態!” 姜菀氣沖沖的說了句,而后混進妖獸群中,帶領一大群妖獸,聲勢浩蕩地往狐族部落出發。 “師兄,別愣著了,跟上!” 顧行之瞬間明了姜菀用意,背起陸子昭混進妖獸群中。 數十只形態各異的妖獸同時前行,妖氣濃郁,完全遮掩住了三人的氣息。 就這樣,他們順利通過了妖狐小鎮。 得知發生什么了的陸子昭哈哈大笑起來,差點從顧行之的背上跌下。 “別亂動,小心摔到?!?/br> “不愧是師妹啊,這法子也太牛逼了,可惜我眼睛還沒好,看不到那臭老頭被氣的七竅生煙的樣子,娘的,還讓我含這個臭的跟屎一樣的化形丹?!闭f著他隨手一扔,被姜菀伸手接下。 她聞了下,一股子陳年臭味兒直沖神魂,她忍不住干嘔了聲,“我……不會也含過這個了吧?” “……江公子給你服下的是他帶來的化形丹?!?/br> “哦,還算他有點良心?!?/br> “師妹,這化形丹會不會有什么問題?”顧行之有些顧慮。 “應該不會,就是這玩意可能是從老家伙的咯吱窩里摳出來的,口味有點重罷了?!?/br> “嘔……” 兩人聞言,臉瞬間就綠了。 彼時江皖被她甩下,同老者走在人群最后,眼巴巴的望著領隊的身影。 姜菀察覺到某人視線,完全視而不見。 上次在天外天突然遇襲,二人都受了傷,再加上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她把念妖的事給忘了。 一想到這家伙身邊有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心里就無端冒火。 說白了這就是個充.氣娃娃! 夜深人靜,孤單寂寞,血氣方剛,小手一揮,美人在側。 春色暖帳,旖旎多姿。 姜菀越想越氣,憤怒化成一道劍光,直接把腦中的畫面刺爆,扭頭又惡狠狠地瞪了江皖幾眼。 走在江皖身邊的老者突然湊過去,賤兮兮道:“小老弟啊,上次的話我收回,你勇氣可嘉,敢與她同行,佩服佩服!” 江皖:“……” 姜菀單方面的冷戰持續了一日,待夜深人靜時,留下輪崗值守的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坐在火堆兩頭,氣氛一度尷尬。 她偷瞟兩眼坐在火堆另一頭的黑心蓮,見他失神地挑弄著火堆里的紅炭,并沒有要找機會跟她說話的意思。 姜菀突然意識到所謂的冷戰似乎只是在單純的折磨自己。 又蠢又可笑。 冷靜下來一想,似乎念妖的事并不能怨他。 而且……好像還有點甜? 念妖因人的意念而生,江皖所持的念妖她是見過的,那個時候念妖的容貌還不是她,可如今,已經一模一樣了。 他心中所想,昭然若揭。 細細想來,兩人確認彼此感情后,他除了沉迷于攻略她脖子以上部分,還沒有做過任何躍矩的事。 好像是她大驚小怪了。 歉意和愧疚席卷心頭,姜菀不自知的望著對方,醞釀了半晌道歉的話,卻見對方突然起身,低聲說了句“我有些困了,一會兒來替你?!?/br> “好?!彼犚娮约簾o比冷靜的回了句,然后見少年落寞離開。 江皖扭身過去的一瞬,眼中漫出寒意,而后是無盡的茫然。 方才她口中的那一個字,仿若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醞釀許久的話,竟一個字都說不出。 藏在懷里的念妖,是什么時候混在其他符篆中的,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