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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反正也有婚約在身, 雖然沈師叔還沒找回來, 但肯定贊成你們婚事的……” “我睡的是我自己, 廢話再多, 小心我給你戳成篩子?!闭f著,驚蟄已經抵在他身前, “我跟他的事不用你管,男人只會影響我出劍的速度?!?/br> “男人?你現在不就是個男人么?!标懽诱芽此徽Z,繼續說:“你們互換了身體,萬一,我是說萬一換不回來了, 你怎么辦?難道要這樣一輩子嗎?” “我沒想到那么遠?!倍乙膊皇遣荒軗Q回來,只要黑心蓮妖化,他們就能換回來。 但陸子昭說的沒錯,她不可能這樣一輩子。 她只是這世界里的一個過客,參與太多,已經違背當初同系統的約定。 她終究是要走的。 余光中一道明艷的身影立在不遠處,目光灼灼。 “皖哥,師兄說他們找到了新的辦法,來一起聽吧?!?/br> 她終結掉這個毫無營養的話題,馬上就要200歲了,在幾乎無盡的壽元中,人生不需要規劃,憑心而動是她長久行事的準則。 江皖走到身邊,見他面色有些蒼白,她下意識的捏了下對方的手,“手怎么這么冷?” “不冷?!闭f著,他要將她要離開的手攥住,卻橫插進來另一只手,將他握住。 陸子昭賤兮兮的順便拉住江皖另一只手,壞笑道:“師妹的身體是比平常人冷一些的,這樣,師兄給你護著,師妹就不用擔心了?!?/br> “陸子昭你現在立刻松開我的手!” “你的手?現在是江公子的手,只要江公子同意,我想怎么摸就怎么摸,對吧江公子?”陸子昭盈著笑,對上了那對潤澤的黑眸,嚇得頓時松開手,后退兩步。 “我的手也好,還是菀菀的手也好,都不是你能碰的?!闭f著江皖黑著臉,把愣在一旁的人拉走,往山下走去。 晨曦林間薄霧飄蕩,染濕林間小路,兩個人漫無目的的瞎溜達,也不知道是誰先牽上了對方的手,又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松開過。 “你這個師兄,很奇怪?!?/br> “他么,就是人賤了點?!苯倚π?。 “以后離他遠點吧,還有顧行之,他也很奇怪?!?/br> “大師兄么,其實我們很久都不說話了,不過好像因為你,他對我的態度緩和不少?!?/br> 江皖本想說不是,在他看來,顧行之似乎對姜菀一直是懷有歉意,而不是敵意,可他一想到跟她走得近的男人,怒火就忍不住地竄出來。 他是不會牽線讓他們和好的。 “不過剛剛陸子昭說有了新法子,我還沒問?!苯以掍h一變,重新回到主題。 “秦長老已經同我講明,是冥妖池的冥火?!?/br> “這算什么狗屁新法子,之前我早就說過冥妖池的冥火,只不過這東西不好找,只在妖界才有,但妖界封閉的約定還沒到,現在又進不去……”姜菀有些抓狂,當年她干嘛要跟妖皇郗夜打那一架啊,結果妖界封閉,她也沒機會討來一抹冥火。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個地方應該能尋到?!?/br> 姜菀腦中一閃,“你是說三界黑市?” “嗯?!苯铑h首,拉著她一路向山下溜達。 “我以前為了找鑄劍材料去過幾次,那地方……有人有鬼,我們要去的話,還是要找個了解黑市的人才好?!?/br> “人我已經找到了?!?/br> “誰???” “趙曦言?!?/br> “趙師兄?他怎么會對三界黑市那么熟?” “趙家家母原姓蘇,睦洲蘇家是三界黑市里最大的藥材售賣商,趙曦言的父親曾是蘇家的管家,他們在搬到沐陽前,一直生活在三界黑市,趙曦言就是在那出生的,自他進入儒行書院就很少出派,不過蘇家的支系在黑市里還是有一定話語權的,即便他不清楚現狀,依舊是最佳人選?!?/br> “你調查的還挺清楚,怪不得柳荷會讓他去出派采買,原來是個行家,那我來聯系師兄吧?!闭f著,她伸手去拿玉簡,卻被江皖攔下,“不必,我昨夜已經聯系過了,三日后在黑市同來客棧見面?!?/br> “不如我們今日就出發去黑市,我還想順便調查一下成仙丸的事?!?/br> “好?!?/br> 最近半個月一直在圍著沈雅媛和江皖的事情忙,如今有機會去黑市,自然要深挖一下成仙丸的來源,經歷過儒行書院、并蒂塢之事后,她隱約覺得系統這次安排的任務,大都關于半妖之身。 像江皖、江娟、鬼鈴鐺這種本身就是半妖之體的系統能自動識別出任務對象,可像刁飛還有其他服用過成仙丸后被妖化的,除非現身妖體,否則她根本發現不了。 現在來看,讓他們顯出本體最簡單的方法便是用血。 用黑心蓮的血。 她低頭盯著掌中傷疤,想到他血液對服用成仙丸后修者的誘發作用,心底發寒。 總覺得這次的任務是一灘無邊無際的泥沼,在混沌中尋找那根救命繩索那么久,可摸到的只有滿手淤泥。 隱隱不安起來。 * 青陽關外天外天,是修真界名副其實的銷金窟。 夕陽斜下,金光映著紫云坡上的白色城池燦燦生輝,仿若佛子普度,慈愛平和。 距離紫云坡的不遠處,是一片遙不可見盡頭的密林,密林邊緣的山體處,有一處山洞入口頗為隱蔽,約有三十步左右寬,洞口兩側的燈籠如豆,籠罩在林間漫出的霧氣之下,朦朦朧朧,隨風一晃,像是一雙恐怖的眼睛,來回擺動,竟有幾分陰森之感。 昏暗的燈光下,一群黑影匆匆來往。 一切靜悄悄的。 洞內深處一間不起眼的鋪子里,擺滿了整整齊齊的酒壇,壇子上的紅封在燈火下有些壓抑。 燭火旁寫斜坐的男子眼窩深陷,面色發青,整個人瘦的像是被什么吸干了精氣,只剩下了骨頭架子。他翹著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酒杯,身前跪著幾排人,身著墨綠色的派服。 “這酒不好喝?!?/br> 陰影籠罩在幾人心頭,只聽見耳邊脆生生的金屬碰撞聲,“咔咔”幾聲,連叫都沒來得及叫出聲時,頭一排的人已經身首分離,屋子里冒出股濃烈的酒香,將血腥完全遮掩。 “下次找些好喝的酒來,嗯?” “是,大人?!睅兹艘灶^搶地,沾了一額頭粘膩的血。 “江家那小子來了?” “已經在黑市入口了?!?/br> “讓他們進來,誰敢攔就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