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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來是擔心他這些年過得不好。 可后來他在酒店房間門口等的時候,上網查了查,這才發現他過得應該還可以, 至少物質上沒有短缺。 因為他上的是十分燒錢的貴族私立高中,稍微一般的家庭是絕對負擔不起的。 他還猜想或許是哪個好心的親戚收養了他,但過后他才得知了虞楚非小時候發生的那些事。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不是這兩家人, 他這小外甥還會被怎樣的虐待! 謝青青和謝玄對他們的感激之情可想而知, 一晚上說了不知道多少次謝謝,談起這些年來尋親的各種艱難困苦,眼眶里的淚光幾乎就沒消失過。 趙云湘跟韓夫人都是極度愛孩子的人, 感觸頗深, 紙巾都擦掉了好幾包。 姜又舒也不由跟著偷偷落了好幾滴淚。有這樣的親人, 上輩子的楚非也應該是苦盡甘來了吧。 虞楚非注意到她的反應, 桌子底下牽住她的手, 輕輕握了握。 飯后, 謝青青拉著他們三個小輩說了好久的話, 期間, 她一直都拉著姜又舒的手,看她的眼神里充滿了喜歡。 不過有一點她不滿意,虞楚非現在叫她外婆了,姜又舒稱呼的是老夫人。 “早晚是一家人,還跟我這么生疏???”謝青青佯裝生氣。 姜又舒展顏一笑, 絲毫不猶豫,立馬就喚:“外婆!” 虞楚非注視她,含笑的黑眸滿是柔情。 謝青青終于笑了:“好,好,我就喜歡你這種機靈開朗的小姑娘?!闭f完就給她厚厚的見面禮紅包,還有好幾盒首飾。 “你們現在的年輕人也不喜歡金啊玉的,我就買了這些,你打開看看,可還喜歡?” 姜又舒連連點頭:“喜歡,特別喜歡,謝謝外婆!”是真地很喜歡,喜歡不是因為這些全是貴重的奢侈品,而是因為基本是她喜歡的風格。 “你喜歡那就再好不過?!敝x青青欣慰地跟虞楚非對視一眼。果然取經只要找對人,就絕對能成功。 見面禮吳多俊自然也有份,謝青青和藹可親道:“你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兄弟姐妹,多俊,你不介意的話,也跟著他們叫我外婆吧?!?/br> “當然不介意!”吳多俊笑容燦爛,叫得可順口了:“外婆!” “好好好,你們都是我的好孩子?!敝x青青笑著。 前兩天,她和謝玄回去給楚非的父母掃墓了,她哭到肝腸寸斷,但這個缺憾是如論如何都填補不了。 如今從這些孩子們身上,她總算能找到一些慰藉,以后的日子,總算不至于向前四十年一樣難熬了。 感恩宴結束后,大人們之間還有許多話要聊,謝玄的兒子也就是虞楚非的表哥謝尋帶著他們換了個房間玩兒。 他比他們大不了兩歲,算是同齡人,沒什么代溝。雖然才第一次見面,但相互之間沒什么隔閡。 而且他大概是受到家里的影響,對虞楚非這個新尋回來表弟特別熱忱和愛護。 “你們剛才是不是都沒怎么吃東西?我讓人上點吃的來?!?/br> 剛才飯局上那個氣氛,別說喝酒,飯都沒吃幾口,正好現在他們幾個來加餐,吃點瓜果點心什么的。 謝尋又問道:“你們想喝酒嗎?” 酒?姜又舒眼珠子一轉,忙舉手:“我想要喝!” 于是謝尋讓人送了些果點還有酒。 “來來來,干杯!” 幾個人一起碰杯之后,姜又舒只沾了沾唇,微閃的眸子盯著虞楚非的反應。 虞楚非成年過后,兩人一起喝過幾次酒,但她酒量著實太差,每次喝點就暈乎了,根本沒摸清他的酒量是不是還跟上輩子一樣差勁。 所以剛才謝尋問的時候,她才那樣積極,就是想借機摸一下底。 結果……不出半分鐘,虞楚非歪進沙發里了,眼睛要閉不閉,已然是醉倒了。 謝尋錯愕到發笑:“我挑的酒一點也不烈,這就醉了?” 姜又舒用胳膊肘捅了吳多俊一下,擠擠眼:“你看,我說吧,他酒量不行?!?/br> 吳多俊冷呵一聲。 姜又舒:“干嗎?” “你還好意思說他酒量不行? “好意思啊?!苯质胬碇睔鈮颜f:“我們多般配?!?/br> 吳多俊直接不理睬她了,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走過去跟謝尋一起把虞楚非扶起來。 吳多俊對姜又舒說:“你去告訴大人們一聲,就說我們先把他送回酒店?!?/br> 姜又舒馬不停蹄地跑了一趟,本來只是告訴后就跟著去酒店。 結果,一聽說虞楚非喝醉了,一群人出來相送。 謝玄聽說虞楚非喝了半杯就倒了,看著車里已經暈乎睡過去的他嘀咕了句:“這小子酒量一點也不像我?!?/br> 姜河也湊過來圍觀了一下,然后拉著趙云湘笑呵呵地低聲說了兩句。趙云湘立馬探頭朝著車里看了好幾眼。 姜河又說了兩句,趙云湘嗔怪地然伸手打了他一下。 姜又舒見狀跑過去問:“怎么了?” 趙云湘欲言又止。姜河的雙眸一如從前,充滿奕奕神采,他笑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不摻和?!?/br> “什么??!還賣關子?!苯质嬉活^霧水走開。 把虞楚非送到酒店后,謝尋和吳多俊沒呆幾分鐘就離開了,姜又舒擰了個熱毛巾,準備來給他擦擦手和臉,結果,往床邊一坐,就一下入了迷。 凌亂的頭發,如畫的眉眼,瓷白的肌/膚,微紅的臉頰,朱紅色的唇…… 怎么這么好看??! 姜又舒手指描繪著他的五官輪廓,色心大發,微微俯下身去,正要狠狠親他一下,原本酒醉的人卻嘴角彎起,倏地睜開了雙眼,和僵在半空的她對視上了。 他的眼神清澈明亮,看不出絲毫醉意。 姜又舒愣了愣,表情頓時憤怒了,捶了他一拳:“你沒醉,你個大騙子!” 她也總算明白了她爸剛才為什么笑了,他很有可能知道虞楚非是在裝醉,還故意不告訴她。 這人真是坑女兒第一名! 虞楚非懶洋洋笑著,一伸手將她拉扯而下,然后迅速地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