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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沒,說到時候要是把我接走了,確實得有個新媽來照顧我?!?/br> “我那時候還聽不太懂,我為什么要有個新媽照顧才可以。但我知道我自己的mama沒了,畢竟我從小就聽我奶奶說過,雖然我奶奶從來沒告訴我,我媽是怎么沒的,那一次我偷偷聽了才知道,我媽是因為生我沒的,而我爸,在那種情況下都沒回來看過我媽,直到我媽下葬的時候,他才回來過?!?/br> “那是我第一次痛恨我爸,也恨我自己,每年都吵著過生日要買蛋糕,要新玩具,要這要那的。我那天一個人躲在房間里,發自己的脾氣,用頭不停的磕桌子,非要讓自己感覺到點痛,才覺得沒那么難受,結果把自己頭上磕了個大包,我爺爺奶奶以為我跟人打架,我嘴硬非說是摔的,他們也把我沒辦法?!?/br> 梁衍洲聽得有點揪心,他從來沒想過當年自己遇見的那個眼神清澈的小孩兒會有這樣的過往。 他伸出手摟住王文謙的肩膀,輕聲叫了他一下,“乖乖……” 王文謙看他擔憂心疼的眼神,露出一個笑容,不想讓他為自己難受,“哎呀,也沒什么,說點開心的,我爸那時候不總給我些零花錢嗎,有時候是十塊,二十,有時候就是五十、一百的,那時候我們鎮上有個游戲廳,我放假了一寫完作業,我就偷偷拿著錢,上游戲廳玩游戲,我當時覺得這些東西太好玩了,一下子就能讓人忘卻很多不開心的事情,最喜歡玩的就是剛才跟你說的那些,我小時候技術也不好,總是過一兩關就死掉了,要通關一整個游戲,我得花好多游戲幣,我爸給我的那些零花錢,經不起我玩幾次游戲,后來我把爺爺奶奶給我買零食的錢也存起來了,就是為了玩游戲,這么一想,我這網癮估計就是那時候埋下的?!?/br> “我跟你說,我雖然很菜,但是我們鎮上那個游戲廳里還是有高手的,每次我死了,錢用完了,我都舍不得走,我都看著別人玩,偷偷的學習一點技術,我們那有個玩三國戰紀的一個小哥哥,特別厲害,我每次放假去玩,基本上都能跟他碰上,我就看他用那么一兩個游戲幣把整個游戲打通關,而且每次看,他都用的是不同的人物,特別厲害,我在他身后看了好多回,也坐在他旁邊看了好多回,就是學不會,做不到像他那樣,一兩個幣就通關?!?/br> 梁衍洲這會聽他說這些,他的聲音一掃之前的低沉,神色也變得明朗起來,他仔細的聽著,想知道王文謙到底記得他多少。 “后來有一次,我看他那么歷害,我也想玩了,但是我沒有錢也沒有游戲幣了,我就坐在他旁邊看著他玩,心想,我跟他也算很熟悉了吧,我看他玩了那么多回游戲了,他應該多少對我有點印象吧,于是我就壯著膽兒,叫了他一聲哥哥,他果然就轉過頭來看我了,我就看著他,跟他說,我說哥哥,我也想玩這個游戲,你能借我一個游戲幣嗎?我明天還給你?!?/br> “他看了我幾秒鐘,我都緊張死了,他肯定沒注意到我右手攥著衣角,手都出汗了,衣角也捏皺了?!?/br> 梁衍洲摟緊他,嘴角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后來呢?” 王文謙又跟他接著說,“后來他真的從兜里拿出了一個游戲幣給我,然后帶著我跟他一塊兒玩,還帶著我通關了,我那天太高興了,我終于把這游戲給通關了,雖然是他帶著我過的,但我還是高興壞了,那天回去,我晚上都興奮得睡不著,一邊是對那個連名字都沒問的小哥哥的崇拜,一邊是玩了這么久終于通關的喜悅,第二天我甚至跟我奶奶說了慌,我說我要買本子,多找她要了一塊錢,就是為了買兩個游戲幣,還他一個,剩下的那個再跟他一起玩一次?!?/br> “結果我那天把游戲幣還給他了,他卻沒玩兒,反而指導我讓我一個人通了關,我當時恨不得叫他師父了,他真的很厲害?!?/br> “不過后來沒多久,我就被我爸接走了,都沒來得及跟他告個別,問個名字,挺遺憾的?!?/br> 王文謙確實覺得遺憾,他童年里的快樂時光,最興奮最有成就感的事情,都是那個沒有來得及問及姓名的小哥哥幫助他得到的。 梁衍洲這會問他,“玩完一局嗎?三國戰紀?!?/br> 王文謙抬眼,“當然要??!” 梁衍洲帶著他去了一臺很舊的機器面前,投了兩個幣,選了雙人模式。 “現在還真的有這么古老的機器啊?!蓖跷闹t感慨。 “恩,找了很久,才找到有的這家?!绷貉苤藁卮鹚?。 王文謙還來不及細想他話里的意思,游戲就開始了。 這一次梁衍洲帶著他玩的感覺,讓王文謙像回到了童年那個時候。 最終通關的字眼出現在機器上的時候,梁衍洲跟他說。 “不用叫師父,和從前一樣,叫哥哥就行了?!?/br> 王文謙還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在他的注目之下,愣了大約三十多秒,他才反應過來。 “臥槽?你?不可能吧!哪有這種事情??!”他覺得這是一件完全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梁衍洲沖他笑了一下,把他那個傳家寶的盒子拿了出來,然后打開了蓋子。 王文謙清楚的看到盒子里,很空,并沒有什么他之前想象的什么耳環項鏈翡翠戒指鐲子,只有一枚銀色的游戲幣孤零零的躺在里面,銀色盒底和游戲幣顏色太過于相近,王文謙借著燈光的反射,才清晰的看見那枚游戲幣躺在盒子的一角。 就這么小小的一枚游戲幣,就讓他震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梁衍洲伸手把那枚游戲幣拿起來,放在手心,又攤在王文謙面前。 “這是我的傳家寶,大概十幾年前,一個經常在我背后或坐在旁邊看我打游戲的小男孩兒,還給我的?!?/br> “我一直都記得他找我借游戲幣時的眼神,也一直都記得他略微閃爍害怕被拒絕的不安,還有通完關臉上露出的笑?!?/br> “我這么多年,再也沒看到過那樣的眼神和笑容,直到與你重逢,再到你說喜歡我,我就知道,再也不能放你走了?!?/br> 王文謙有點想哭,這是種什么機率?都快趕上中五百萬了吧。 全中國有十四億人,他遇見梁衍洲的機率是十四億分之一。 相對而言,要與他重逢的機率真的太小太小了。 可是他還是與梁衍洲重逢了。 曾經沒來得及問出口的名字,沒來得及說出口的道別,是不是就象征著這個故事沒有結束,一直在等待著他們重逢在一起的這一天? 王文謙忍不住了,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出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了?!?/br> 梁衍洲替他擦去眼淚,在他額頭上輕吻,“你出現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來了,但是我不敢靠近,我怕你早就忘記十幾年前沒有告訴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