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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那位?!瓧钚〗阕谝黄?。 田曼云從范公子和孫姑娘口中聽過一些關于這位楊小姐的故事,范公子的口吻里稍帶一點調侃,但還是聽得出,楊小姐在玉山林莊的地位極高,雖然她那么年輕,但玉山上下的人都很尊重她。 此時,煙花之下,他母親的眉眼卻是這些年罕見的輕松。 楊小姐不知說了什么,他母親忽然就朗聲大笑起來! 田曼云這幾日的焦慮,也在這笑聲中,這一片夜幕中最璀璨的煙花下,如雪一般消融干凈。 過了年,田曼云就同今年新招收的弟子一起,正式加入泉劍山莊,開始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晨練,吃飯,然后上兩節武課,再上兩節文化課,中午吃飯午休,下午接著上課,到晚上還要參加各種活動的生涯。 田曼云近二十年的生命里,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忙碌,他以前在田家常常思考的東西,什么自己是不是很笨,是不是的確天資太糟糕,現在全沒有時間去想。 每天他都過得充實得過了頭。 幾個先生有時候甚至為爭搶一點課余休息時間就來一場全武行,師兄師姐們全然不當回事。 不過,他的進步也是rou眼可見。 他本來以為自己一輩子再難習武,畢竟丹田受傷,哪怕將來治好,可能也學不了高深的內功心法。 田曼云并非不遺憾,可當時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就是丟掉性命,也要離開那個家。 廢掉武功這樣的代價,固然慘痛,他卻愿意付。 來到泉劍,他說明自己丹田受傷的事,可泉劍的林莊主絲毫不在意,還笑道:“我這具五勞七傷的身體都好了,你這一點小傷又算什么?!?/br> 果然沒受多少影響,自從開始學泉劍的基礎劍法清風劍,回風劍,以及回風身法以來,他便感到內息滾滾,滋養身軀,一日行功,能比以前十幾日。 偏他滿腔的傾訴欲望,在這里竟傾訴不出去,好似其他師兄弟都是如此,他這樣的練功速度,和其他人比也只是尋常。 第五百八十九章 北疆 “很辛苦?泉劍弟子都要經過第一年的洗禮,今年過去分去各堂就好了?!?/br> 同寢室的師兄弟見他欲言又止,還以為田曼云嫌最近學習和練武太累,不禁寬慰了句。 旁邊正好有老弟子路過,聞言輕笑,想當初,師兄們也是這般安慰他們,但一年復一年,沒有一年能清閑。 不過,一年后加入各堂,能接各種任務,去各地長見識,到是真的。 只是那時候,他們恐怕就該懷念在山上練武讀書的日子了,雖然累,雖然苦,可是兄弟們隨時能見,過得相當開心。 楊玉英當年為泉劍弟子們設計課堂時,參考得是當年聯邦中學的課程時間安排,據說這份時間表歷史悠久,聯邦和帝國都是采用的同樣的教學方法,效果久經考驗。 當然,她也想過玩家大約受不了,還特意開啟‘代練’的小智能程序,玩家上課可以付費掛機。 卻沒想到,那群玩家們竟然比土著NPC還要積極,看這架勢,如果他們上學都有這般勁頭,個個都能上個名牌大學。 玩家們表示:如果他們當年上學,可以學輕功,學武功,能飛檐走壁,身體還特別好,一學就會,他們也絕對不可能厭學。 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地學習,不吃不喝不睡,只要感覺不到疲勞,他們也照樣樂意。 玩游戲能和學習一樣么? 田曼云越來越喜歡玉山上的生活。 在這里,先生們教學絕不藏私,他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進步,而這進步,也能被別人看在眼里。 他逐漸不再去想田家,不去想田曼青,也不再覺得以前的生活很絕望。 田曼云住的是一間四人宿舍,除了他,其他三個人都是玉村村民家的孩子,早就知道他們到了年紀要來泉劍山莊,一提起‘泉劍’兩個字,就忍不住雙目放光,十分歡喜。 “以前家里窮,我到現在還記得那一年過年的時候,家里的欠下債,利滾利地根本還不清,債主幾次逼上門,逼得我爹娘連死的心都有了?!?/br> “我姐趁著我爹不注意,竟偷偷跑出去把自己給賣掉,拿錢回來好歹還了債,終于讓我們家度過一劫?!赡怯钟惺裁从??但凡再碰見一點天災人禍,家里還是要散?!?/br> 李二喜輕聲道,卻隨即就輕松,“后來聽鄉親們說,老家的日子漸漸開始好過,我爹娘就帶著我和我哥回了家,后來泉劍招弟子,我哥報了名,順利入選,成了泉劍弟子?!?/br> “我哥特別努力,每個月都能拿到很多獎學金,就靠著這筆獎學金,我爹很快就把我姐贖回來,到第二年,我們家還建起二層小樓,都是磚瓦房,如今日子過得可不比外頭那些地主差?!?/br> “如今我們姐弟三個都是泉劍弟子,我早發過誓,這輩子都是泉劍的人,沒有泉劍,就沒有我們家?!?/br> “到現在我也始終記得,那年jiejie絕望的眼神,骨rou分離的苦痛?!?/br> 另外兩個舍友也是差不多的出身,每個人身上都背負著沉重的過去,可這樣的過去,也只是尋常,甚至算不得多么悲慘。 在這世上,各種各樣的慘劇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田曼云以前最大的煩惱,也不過是在家又聽到父親夸贊弟弟,而他再一次被忽略掉,如今想來,那又算什么? 泉劍山莊如今生意做得很大,每晚閑來無事,師兄弟們都坐在一起聊天,都免不了要聊一聊師兄師姐們下山之后遇到的那些事,田曼云插不上話,卻很愿意傾聽。 泉劍山莊的師兄師姐們的想法都很特別。 他們是那般與眾不同,有田曼云不曾擁有過的熱情。 年節過后,冬去春來,大地復蘇。 可二月初,北疆還是蒼茫蕭瑟的厲害。 將軍府 撫遠大將軍謝離坐在書案前,靜看桌上輿圖,風中隱隱傳來些濃郁的rou香味,隔著營房大門都能聽到士兵們興高采烈的呼喝聲。 謝離忽然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頭發,頭發黝黑,比以前還顯得精神百倍,看來小文那孩子染發的技術很好。 他必須保證自己每天都是精神的,不露出半點疲累之態,可是,這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秦國的三皇子秦慕楓親率三十萬大軍兵臨北疆,整整十一天麓戰,定州守軍只剩下不足八千人。 以八千敵三十萬,何等艱難。 可是天門關不能破,一旦天門關失守,秦國長驅直入,入目的可都是平川萬里,哪怕殺不到京城,但所過之處,百姓流離失所,難民遍地,那種慘況,他活著,就絕不肯看到。 定州守軍是謝離一手打造出來,他來定州時,守軍不過四萬,軍備廢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