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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決定,就見皇城司的人已走上前同馬車車夫說了兩句話,又和主人家搭話,雙方不知說了什么,車里伸出一只手,似乎遞出個什么東西。 還不等他細想,皇城司的這些察子便齊刷刷退開,躬身下拜,畢恭畢敬地恭送馬車悠悠離去。 鄒詞大驚:“你們靜山伯府勢力這么大?” 那可是皇城司,當朝閣老見了要躲著走,王孫公子碰上也不愿意沾邊,除了陛下,幾個人敢在皇城司面前放肆? 戚明,戚正:“…” 到底是誰? 有人借靜山伯府的招牌行事。 兩個人神色頓時凝重,猶豫了下,卻沒敢追上去。 一直到進了靜山伯府,兄弟二人還有點心不在焉。 此時府內為了今日文會張燈結彩,丫鬟仆婦小廝都忙得足不點地。 靜山伯府到有些年頭沒這么熱鬧過。 戚明和戚正回到家,心中略安穩了些,隱隱傳來絲竹聲,還有幾個熟悉的嬉笑聲,已經有世交家的幾位世兄在蘭苑玩鬧。 此時天氣正熱,蘭苑臨水,湖中養了一池子荷花,還有幾尾蠢魚,湖邊垂釣,涼風襲來,到是好消遣。 戚明放松下來,疾步朝蘭苑走,走到一半,時修遠忽然駐足,他順著好友的視線一看,轉頭就看到了曾在街上遇到的那一輛馬車。 車夫是原本的車夫。 馬車上藍色的窗簾都一模一樣。 車被自家府里的門房引進來停下,從車上先下來一人,黑發白衣,容色有光,卓然如鶴立雞群。 戚明認識這位,京城傳奇人物,雙壁之一,柳國公世子,陛下的寵臣,夏志明,夏小爺。 夏志明略一抬手臂,將袖子拉了拉,墊在胳膊上,自然而然地朝車門處一伸。 片刻,又有一美人踩著他的手臂,慢慢下車。 美人容色之盛,耀眼灼人。 楊玉英幽幽一嘆,左右觀望,秀眉微揚,很是有些無奈:“夏兄可是學壞了?!?/br> 她進京之后,低調了這些日子,剛把靜山伯府上下關系理清楚,金銀開道之下,身邊的丫頭也都知她愛聽八卦,成功進入伯府各類八卦集散地,眼看各類消息就要匯總出來,夏志明到鉆到她車里,還徑直跟車到此地。 這下子,她怕是再難徹底低調下來。 便是靜山伯府當真有甚不妥之處,不說嚴重到打草驚蛇,但終究麻煩許多。 夏志明卻是目不斜視,既體貼,又不失禮,護持在楊玉英身畔,眉眼平靜,低聲道:“無妨,兩個小公子都是聰明人,并不多嘴多舌,時修遠時公子也是謹慎人?!?/br> 他頓了頓,“本不想牽扯你,可你偏偏進了靜山伯府,只能說是天意。我想要靜山伯戚尋手上一樣東西…” 話沒說完,外面陸陸續續又來了好些人。 楊玉英一甩衣袖,徐徐進了小道,夏志明目送她走遠,才一轉身,大大方方地向外走,見到戚明、戚正兩兄弟和時修遠,也絲毫不曾露出半點異樣,拱手行了個禮,笑道:“今日本是聽聞靜山伯府有熱鬧,想來瞧一瞧,不曾想忽然有點公務,就先告辭了?!?/br> “好說!” 戚明訥訥道。 第五百二十八章 文會 夏志明的衣襟有些寬大,衣袂飄飛,顯得十分瀟灑。 戚明期期艾艾地哼了聲:“剛才那姑娘…” 戚正冷靜地道:“看她去的方向,是傅家表妹?!?/br> 戚明:先不說是不是不學無術,但長得是真心好,一點也不像傳言中那么粗鄙無趣。 戚正一扭頭和時修遠對了下眼,頓了頓脫口而出:“?!阆嗝膊槐认氖雷硬睢?/br> 說完背后就讓兄長捅了一下。 呸,他說的這什么屁話。 好像是寬慰人家時公子,他未婚妻不至于移情別戀?!@叫什么事,明明剛才大家私底下沒說出口的,都是時家應該怎么提退婚這樁事才更妥當,更不丟雙方的臉面。 鄒詞吞了口口水,看看戚明戚正,又看了看時修遠,死死閉上嘴。 時修遠以前不曾見過傅香香,剛才其實也沒大看清楚。 他當然不會隨意去揣摩一個姑娘。 這門親事,是那姑娘‘挾恩圖報’,主動謀劃的。 時修遠私底下總是想,一個姑娘放下矜持,主動謀他妻子的位置,必是極喜歡他。 他時常能碰到鐘情于他的女孩子,如今已是習慣的緊,可他無心這些,他的心思在天下,在朝堂,如今入職刑部,每日都有無數事情要忙,有時候聽幾個同事談及佳人,或是面紅耳赤,或是回味無窮,總之一提起這些就精神百倍,他都覺荒唐。 身為人臣,又值此革舊迎新之際,不思為國盡忠,為君王效命,到去眷戀紅粉骷髏,何等的愚蠢! 想到此,時修遠就幽幽一嘆。 傅香香也是個可憐人。 注定所求難得! 楊玉英這個可憐人,一路走到西跨院,便看到壯壯坐在石凳上,盯著桌上精致的戰船模型,眼睛閃亮,口水橫流。 她走過去拿起戰船,打開開關,手指一松,整艘船嗖一聲滑飛出去,沿著樹枝盤桓而上,居然還能避開站感悟,圍著屋檐一圈一圈地打轉。 壯壯驚呼一聲,雙手舉起來捂住嘴巴,眼睛一眨不眨,一直追著飛船。 “姑姑,它不是船嗎?” 小男孩兒聲音細細小小,生怕驚擾到這艘船一樣,到似把它當成活物了。 楊玉英笑起來。 孩子可真可愛。 “它是一艘會飛的船?!?/br> 楊玉英說著,不動聲色地挪了挪位置,一伸手,那艘船就恰到好處地落在她的掌心里。 托著船走到壯壯身邊,把手里的小玩具遞過去:“姑姑把它送給你,你好好保護它,別讓外人知道它的秘密,好不好?” 壯壯猶豫了下,終于忍不住還是接了東西,驚喜的眸子閃亮:“我會的!” 楊玉英莞爾,到也不覺得自己沖動。 其實,查靜山伯府的失竊案,本是順帶手的事,她心中好奇,不知林官在弄什么鬼,可她天然要站林官和夏志明一邊。 所以就算他們兩個要私底下做一點壞事,楊玉英也只會擔心他們的安危。 她來京城,是本著自己那點微妙的直覺。想看看林官是否遇到了麻煩,是不是需要幫助。 借了靜山伯府表姑娘的身份,也僅僅是為方便行事。 若真有人暗中算計林官,夏志明還仿佛并不想她插手,那低調些進京,莫要驚動旁人,站在局外觀山海,豈非是最有利的選擇? 等到進京途中,系統有了反應,橫插一手,任務已出現,她到是做也要做,不做也得做了。 “戚芳齡,林依依?” 戚芳齡坐在大嫂的伊芳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