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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尋常,似乎把無數國家大事,對未來,對世界的思考,融在那些飲食起居,雞毛蒜皮的小事里,雖然觀點方面偶爾有幼稚的地方,可是隱約還是能看出作者對這個世界的思考與愛?!?/br> 所有人一下子振作了精神,哪怕沒有覺得這本書有多好的那些作者們也一樣。 梅書禮本就有這樣的號召力,同樣的話,別人說來大家可以不聽不信,他說出口,便讓人信服。 沈鴻目光閃亮,精神振奮,顯露出志得意滿的興奮。腦海中暢想未來?!?/br> 底下記者們交頭接耳,嘀嘀咕咕。 “看來這姓沈的要飛天?!?/br> “以后登州又多個名人?!?/br> 梅書禮忽然一拍桌子,砰地一聲,把書扣在桌面上,長身而起,冷冷看著沈鴻:“這,分明是我一故交所著,沈鴻,你到底從何處偷的書稿?” 沈鴻一愣,宛如冷水澆頭,神色驟變,心神動蕩,面上不自覺就帶出一點異樣。 在座的所有人,還有記者,被梅書禮的話一震,本能地去看沈鴻。 這些人不乏精明眼光厲害的人物,一眼就看出沈鴻臉上明顯有些心虛。 記者們頓時興奮起來。 最近沈鴻的名字響徹登州,他的那本也是當下最受矚目的,現在居然發生這樣的變故,有人指這本書的作者另有其人,稿子是沈鴻偷的,這簡直是飛來的頭條新聞! 說這話的人,還是梅書禮梅先生。 大禮堂內頓時嘩然。 那些專門過來的讀者頓時就亂了套。竊竊私語聲,吵鬧聲,喊叫聲混雜在一起。 沈鴻回過神,神色頓時緊張,厲聲否認:“梅先生,這本是沈某一字一句,自己寫出來的,你是受了什么人的蒙蔽?” 他在心里拼命為自己鼓勁。 多年后才出版,現在就算那個商衡已經開始寫,也寫不了多少,至少不可能完成,他抵死不認,對方絕對拿不出證據來。 一念及此,沈鴻底氣便足,站直了身體對在外慌亂無措的讀者們道:“薛小姐,還有諸位,聽我說一句?!?/br> “我也沒想到居然會受此污蔑,但是我的手稿就放在家里,曾經在一座小小的閣樓中,我也是點燈熬油,徹夜寫作,寫了許久,這篇才終于與你們相見,當時和我同住的房客都可以為我作證?!?/br> “我寫作的過程中,也曾與同道中人討論,也有請教別的大家,比如,許秋許先生,我就曾把半成品遞給他,請他雅正?!?/br> 許秋也在現場,猶豫了下,他當然不愿意和梅先生作對,可是身為文人,還是有些骨氣,也不愿意說謊,只得點點頭,沖梅先生苦笑:“晚輩在兩個月前就看過這本書,是沈先生送來給我看的?!?/br> 讀者們這下稍稍平靜,記者也不急著發表言論,其他人面面相覷,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 梅書禮冷笑:“我知道,對于一位作者,說他的作品并不是他寫出來的,是很嚴重的指控,想我梅書禮從事文學工作四十余載,從來沒有毫無憑據地指摘過任何人,這一次,當然也不會?!?/br> 他沖外面自己的助手點點頭,助手就出去打開大禮堂的門,向外喊了聲:“商先生?!?/br> 聽到這三個字,沈鴻一顆心狂跳,幾乎站立不穩,用盡全部力氣才維持住自己的面色。 商衡大跨步地走進來。 孟以非從后門溜進來,在王專員身后落座,順便把帶來的各種資料傳遞過去給梅先生。 到如今這地步,商衡并不全依靠梅先生等人為自己張目,他兩步走到主席臺前,拍拍手,后面兩個瞿家的家丁就把復印裝訂好的,厚厚的草稿依次交給記者和在座的各位作家,也傳了一份給讀者。 眾人拿到手,頓時愣住。 草稿的封面上,商衡那一筆遒勁中略顯孤傲的字體映入眼簾——記者們隨手翻閱了幾頁,頓時嘩然:“這本書是什么意思?” “商先生,這本和沈平凡先生出版的有什么關系?” “梅先生的意思,您才是的作者?” 商衡很冷靜,淡淡道:“男主角岑默,岑家獨子,留美學童,半路退學轉修醫學,后又自費去耶魯大學,學鐵路工程,祖父官拜正三品,母親是前清格格?!?/br> “有原型的,如果還記得十三年前那位為了修鐵路,發瘋發了大半個華國的那位李先生,就應該知道我說的原型是耍?!?/br> 所有人都怔了下。 大部分見多識廣的記者們頓時想起來這位商先生說的是耍。 “這么一說,還真是。我是走馬觀花,隨便讀了讀,人家一說才想起來,確實有點李先生他們一家的影子?!?/br> 沈鴻腦海中一片空白,努力去接收商衡的話語,思考對策。 還不等他想出應對的話語,商衡嘆氣:“我姓商,我父親是商同南,正是我筆下主人公原型的表哥?!?/br> “啊,那女主角的原型我知道了,是王家的那位三姑娘吧,當年寡婦再嫁,女方比男方還大了整整六歲,鬧得很轟動呢,我怎么沒想起來?!?/br> 一眾記者和作家們恍然大悟。 和男主相比,女主是登州本地人,王家在登州市扎根多年,更容易讓人想起。 底下議論紛紛,幾乎是眨眼間,大部分作者看沈鴻的表情就有些不對。 讀者們也茫然無措。 就是薛麗,心神動蕩之余,還想聲援沈鴻,可也沒了底氣。 她也是記者,身為記者消息自然靈通,何況她這個小小富家女,也有雄心壯志,立志成為優秀撰稿人,對于各種大事件都做過一定程度的了解。 她更是沈鴻的書迷,對那本反反復復看了很多遍。 看的時候,她就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微妙,讓她越發喜歡,現在再想?!?/br> 沈鴻一看不好,脫口而出:“對,我這本的確是以李先生為原型?!@位不知名的先生,你不能因為是李先生表弟家的公子,就說我的書是你寫的?你的身份要是也能當證據,我們這些人可有的頭疼了!” 眾人不禁沉默。 商衡又一揮手,后面跟著的家丁就把洗出來的大幅照片一一貼在墻上。 照片一上墻,別人也還罷了,資深書迷們登時反應過來。 那每一件擺設,每一樣首飾,甚至連服裝,用品,院子里的假山池沼,都能在里找到。 其中一個書迷,信手抓起買給沈鴻的禮物,一塊硯臺,重重朝沈鴻的身上砸去。 “呸!” 沈鴻被砸得頭破血流,書迷轉身就走。 商衡也冷笑:“你可以說,你去參觀過李家老宅,可是人家家里女眷房中的擺設,你總不至于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