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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她們并不是想象中離家出走,四處游玩的名門千金,只是魔教天錄壇壇主的小徒弟。 但是這樣的事,在這樣的江湖上,時不時都會發生一下。 “唔,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是我?!?/br> 林見竹笑起來,“可是你看,這是件很糟糕,很糟糕的事,但我遇到了你這個朋友,如果沒有這件事,我肯定不會進沙漠,也就不會遇到你?!?/br> “可見,人生里遇到壞事,也莫要太絕望,沒準之后你就轉運了?!?/br> 燕忘川:?!?/br> 遇見他,算什么好事? 分明是更大的厄運。 浮游城雖小,可的確是個讓人流連忘返的好地方。 民風淳樸,有美食,有美酒,也有美景。 燕忘川愛吃城南的炊餅,城北的米粉。 林見竹本來不愛吃米粉這種東西,總覺得黏黏糊糊,而且不精致,可一看燕忘川吃得香,他就也想吃,蹭了幾回就吃習慣,哪天沒吃到就和少點什么似的。 這日,天上忽然起了風,林見竹坐在客棧院子的石桌旁,一邊看書一邊等燕忘川買早餐回來。 三花的小狗子蹲在石桌上啃燕忘川的劍穗。 他的劍簡陋的很,唯有一劍穗,金黃的,色澤艷麗,上面還纏著顆狼牙,到是很精致漂亮。 “燕忘川這家伙,對狗可比對人好?!?/br> 林見竹嘆了口氣。 那人給自己買的炊餅,就是普普通通的炊餅,結果給小狗子的,里面偏要加兩塊rou。 昨日買了兩條魚下酒,把rou剔下來給小狗子,剩下半盤骨頭到喂他林見竹! “讓我吃你剩下的,你可真有臉?!?/br> 林見竹伸手戳了戳小狗子毛茸茸的腦袋,輕叱了聲。 轉頭就見燕忘川帶著早餐回來,走到桌前,依次把早餐擺放好。 一疊炊餅,兩碗南瓜粥。 他坐下又取出一盤排骨,把里面所有的軟骨都挑出,擱在小盤子里推到小狗子眼前。 又把剩下的碎排骨遞過來。 林見竹:“…” 燕忘川揚眉:“早晨不吃葷?給你去要一疊咸菜?” 林見竹:“?!??!?/br> 燕忘川:“嗯??” 有排骨不吃,去吃咸菜?他看起來像那種傻子么?林見竹把一疊排骨全拿到自己面前,用力地啃起來。 燕忘川:“…” 這會兒沒聽見林見竹的心聲,他只能猜,或許是一排排骨不大足夠? 明天買兩盤便是。 林見竹一塊骨頭沒吃完,便坐直了身,取出帕子略擦了擦嘴唇,目光微轉,落在正進門的七八個人身上。 以風一鳴為首,其他的也都是比較年輕的公子,最大的不超過三十,年幼的才十七八,人人衣飾華麗。 林見竹掃了一眼,不禁嘆道:“怕是連娘親設宴,也邀不棄他們這幫小子?!?/br> 也就感嘆了句的工夫,七八個年輕公子齊齊出劍,唯有風一鳴神色猶豫,心下忐忑,張口欲言,只是還不等他開口,為首的兩人同時耍了個劍花,厲聲道:“燕忘川,你記住了,殺你者,黃山金氏金承宇?!?/br> “丁北侯府,林信安?!?/br> 兩個人話音未落,齊齊出劍。 林見竹都心下一贊,二人配合默契,兩道劍光皆迅疾如閃電,且還隱隱有呼應之意。 便是在江湖中,這樣的年紀,能有這樣的劍法,也足以驕傲了。 燕忘川手里的炊餅還沒有放下,林見竹手中抄起石凳,碰一下砸過去。 兩個人只能閃避,閃開兩步,林見竹便搬著凳子走過來坐到燕忘川身前。 定北侯世子林信安蹙眉,冷聲道:“林見竹,你可是林家的公子,怎么,要助紂為虐?” 林見竹面上一冷:“是,諸位要同我拼出生死?” 這些年輕人頓時義憤,目露兇光,金承宇怒急,長劍一振,劍芒吞吐。 林見竹面上更冷,冷笑三聲:“我聽聞颯然劍金承宇,平生最講義氣,重朋友,你同定北侯世子林信安是至交好友,情同手足,沒想到,你竟如此不顧念他,只為一己之私,便要置他于不義?!?/br> 金承宇愕然,手下一頓,怒道:“荒唐,我怎會如此!” 林見竹神色冷淡:“我父為鎮國將軍林風,母親是崇文長公主,定北侯乃是家父的堂弟,兩個人一起戰場上出生入死,情分到底如何,你可以去問林信安?!?/br> 林信安臉色蒼白,面上不自覺露出些許為難。 都不用問,金承宇也知林見竹說的不假。 “今日你帶人來,若是被我殺了,也便罷了,可若是我被你殺了,林信安可有顏面茍活?” 林見竹冷笑道。 金承宇臉色煞白,氣得氣血翻涌:“我們是為莫姑娘討個公道,要的是燕忘川的命,與你何干?” “今日我若殺林信安,你會不會袖手旁觀?” 金承宇登時說不出話。 其他人也面面相覷,剛剛那股氣勢一下子就散了。 林見竹這才坐下,神色嚴肅,蹙眉道:“莫曉晴之事,已經不算秘密,我也知道,她懷孕兩個半月,沒錯吧?” 眾人都不吱聲。 林見竹嘆氣:“我可為燕忘川作保,兩個半月前,我二人都在沙漠中,險死還生,步步殺機,他根本沒有時間和那位莫姑娘糾纏?!?/br> 這等話,一幫年輕小子又怎么肯信?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起 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多是滿腔熱血,也相當自信。 莫曉晴那樣的佳人,在他們眼中純潔如天上花,對自己又那般信任,怎么可能說謊? 林見竹也不在乎他們信還是不信。 反正那股子氣一散,今天就打不起來,其實打起來也沒什么,可這一幫小子都不是普通人,真要讓他們丟個大臉,結下死仇,那可是麻煩的緊。 林見竹肅然道:“我看看各位都是哪路豪杰?” 他視線劃過金承宇,林信安,風一鳴不提,看向其他人。 “竇衛朝,你祖父從半個月前就病重,宮里太醫幾乎守在你們家沒有出來過,你這個嫡子嫡孫不在家盡孝,到跑來浮游胡鬧,到是厲害的很??!” “萬一若是出點事,你趕不回去,我看你也不用怕你爹打斷你的腿了,你們竇家再容不下你?!?/br> 紫衣的小子臉色發白,嘴唇蠕動了下,忽然就一陣惶恐。 林見竹又看向另一個高個子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和他一對視,就不自覺退了一步。 “郝韋想和我動手?也是,你自十年前離家出走以后從沒回過京城,恐怕連郝侍郎府上的大門朝哪里開都忘了,我母親當年救你爹的恩情算什么,上一輩的恩,你大可不必報,你是不是覺得,今日盡管和我動手,完全不必顧忌我母親,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