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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小時候他是我們之中最聰明jian詐的那個家伙,發生了一件事他才變成這個樣子?!?/br> “什么事?” 王思慧豎起耳朵,認真偷聽,她手上夾菜的動作絲毫不見怠慢。 “我們以前喜歡去人族的地盤探險,比賽誰能毀掉更多的船只,你也知道他們那些大船和武器有多討人厭,我們光挑一個小船隊下手,他們有了戒心,摸清我們的行動規律,不聲不響設下了陷阱?!?/br> “你們發現陷阱了嗎?” “當然發現了,這可是大海,人族怎么可能比我們清楚大?!蠛@锵葳宓奈兜牢覀兟劦靡磺宥?!可惜啊,還是出事了?!?/br> 說話的海族壓低聲音,與他對話的海族也變得小聲。 “既然你們發現了陷阱,應該沒事才對,那你說的出事是……?” 王思慧默默地換了個站位,這海族還挺會講故事,才講幾句話就下了個大鉤子,讓人特別想要知道后面的事。 慶典正處于祭祀之中,大廳中央升起一個巨大的藍色豎琴,全部由海水形成,幾百名海族圍繞豎琴,彈奏出悠揚的音樂。 整個大廳只能聽見這響亮而又優美的音樂聲。 這兩個海族仍舊在對話,王思慧必須站得很近才能聽見他們的說話聲。 “我們以為的小船隊其實是雷之國的船隊,他們早就想要對海族下手,大海族他們抓不到,出來搗亂的小海族就是他們的目標……我們以為發現了他們的陷阱,其實是落入了他們的陷阱?!?/br> “人族果然最jian詐!” “當時有個家伙覺得不對勁,提醒我們,我們膽子小靠得沒那么近,傻子他那時候是我們之中最厲害的家伙,心高氣傲,認為人族抓不了他……結果他被抓了,雖然后面滿身是傷的逃了回來?!?/br> “他被人族弄成了傻子?” “沒有,他養傷養了幾個月,又去人族地盤挑事,再回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兩條腿的傻子?!?/br> “兩條腿?!” “哈哈哈想知道嗎,我不告訴你……那邊那個人族,你在看什么,再看我把你眼睛剜下來?!?/br> 王思慧立馬收回視線,此時慶典的祭祀環節已過,眾人可以飲用酒水。 相較于人族的酒,海族的酒更烈,光是聞著就很醉人。 海族也會喝醉酒,譬如王思慧旁邊這位海族,他灌下四桶酒后,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她明明說喜歡我,會和我交心,可等我真的把心挖出來給她,她又不肯把自己的心給我,我就知道,她只是想騙我的心!” “你這家伙真的是,族里長輩說過多少次,沒有確定最后的配偶之前,不能隨便交心,你心交出去多久了?不快點讓她把心給你,我們以后不就見不到你了……快把她名字告訴我們,我們去給你討個公道?!?/br> “嗚嗚嗚她不肯把心主動給我,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別管我,讓我變成泡沫死掉吧?!?/br> “你你你……” 王思慧聽得一頭霧水,正當她要仔細思考這些莫名其妙的對話內容時,余光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立馬看去,卻發現并沒有她認識的人。 等一等,王思慧看向救世表,上面的玩家數量點是五個! 云淺也在這里,她剛才看見的人果然是云淺嗎?云淺什么時候來到的這里?明明標點就在旁邊,為什么她卻完全沒有發現她? 她正要順著蹤跡去找,救世表卻發出震動,鄧鈡那邊有消息。 …… 鄧鈡不屈不撓地詢問傻子,對方絕美傻笑是他這數小時來唯一的收獲。 突然傻子魚尾動了動,他從座位上直立起來,慢慢地向外游動。 鄧鈡毫不猶豫地跟上,順手按上救世表,給王思慧三人發送信號。 海底罩子一個接一個,每一個罩子里的布置都不同,傻子現在待的地方應該算是個后花園,水位沒腰,他靜靜地望著露出水面的藍色?;?,伸手摘下其中一朵。 “……荌荌?!?/br> 鄧鈡看見傻子把臉貼向?;?,任由花朵上的尖刺在他臉上留下劃痕。 鄧鈡反應過來,也許有關雷懷荌的話題能夠讓傻子有所反應,他向前靠近傻子,說:“大人,你知道雷懷荌公主殿下嗎?” “雷懷荌”三字一出,傻子立即看向鄧鈡,嘴里念叨著“荌荌”兩個字,魚尾不著痕跡地纏上鄧鈡的脖子,一扭,又縮回魚尾。 鄧鈡秒沒一條命。 他驚呆了! 要不是救世表上生命次數累積增加了一次,他簡直以為剛才脖子處的“咔嚓”一聲是錯覺。 這踏馬是個什么品種的傻子? 傻子沒想到鄧鈡仍舊在那好好地站著,他伸出手指,奇怪地抵著他那殷紅的唇瓣,“倒下,沒有,為什么?荌荌……荌荌……” 鄧鈡見傻子向自己靠近,魚尾蠢蠢欲動,他當即轉身要跑——傻子腦袋傻,可他有著海族身為捕食者的天賦,他僅憑本能就能輕而易舉地制住鄧鈡。 漂亮的銀白色魚尾瞧著細長,抽打下來直接讓鄧鈡血條下降一半有余,不管鄧鈡往哪個方向跑,傻子總會先一步到達他要跑的地方,笑意吟吟地指著他,一字一頓地說:“倒,倒,倒?!?/br> 鄧鈡:“我倒你大爺!” 傻子疑惑地歪頭,蔚藍色長發如流水般傾瀉散下,“大爺?” 鄧鈡此時是一只被貓戲耍的老鼠,他覺著傻子不是傻子,他才是那個傻子,誰家傻子能把一個智商正常的人逼得團團轉??! 鄧鈡被長尾按在水里撲騰,魚尾絞著他的脖子,他一次又一次的窒息。 期間傻子一直在把玩剛才摘下的藍色?;?,“荌荌,荌荌?!?/br> 鄧鈡的生命次數一直往上疊加,直至12次的時候,他瞥見救世表上靠近的一個圓點,援兵終于要到了…… 脖子上的禁錮突然消失,鄧鈡不斷咳嗽,從水里冒出頭,隔著眼前滴落的水簾,他看見兩個其貌不揚的海族。 其中一個舉著金色的籠子,籠子里有著一個正在跳動的rou塊。 傻子正是被那籠子吸引了注意力,他愣愣地盯著籠子,像是被施了石化法術,立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舉著籠子的海族旁邊有著另一個海族,一直盯著鄧鈡看,“呀,我們鄧鈡割割這樣子也太帥了,哪里做的地中海發型,得不少錢吧?” “……”鄧鈡抬手摸頭頂,發現那傻子竟然薅禿了他的頭發!他聽著這熟悉的語氣,反應眼前這海族是誰,“云淺,你現在說話怎么變得這么損?” 云淺攤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是和鄧鈡割割身處同一個海域,就沾上了你的說話習慣?!?/br> 鄧鈡按著脖子,被數次勒死的感覺還在,他快步走到云淺旁邊,“你怎么能變成海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