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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倒是不錯,玩完回來就又喪了起來。雖然宿郢已經盡力在調整狀態了,但還是被柏城看出來精神不濟,強顏歡笑,頓時掃了興,帶著人回了國。“你到底怎么了?”“沒怎么?!?/br>“那怎么不高興?我惹你了?”“沒有,真的沒有,柏叔叔很好?!彼捋H了親他,開玩笑道,“可能大姨夫要來了,周期反應?!?/br>柏城雖然被他逗樂了,但還是不放心,就覺得他是病了,于是硬拖著他去了昂貴的私人醫院,做了個豪華大體檢。體檢結果出來,還真什么病都沒有。柏城又把他拉去看中醫,老中醫一句話都不問,讓他坐下后就給他把脈,把完脈說沒大毛病,就是肝氣不順,思慮過重,俗稱心病,好治,喝上兩幅藥調整好心情就行。他們是兩個人開車單獨來的,宿郢精神不好,就讓柏城開的車?;厝サ穆飞?,柏城百思不得其解。“你有什么心???嫌叔叔給你開的工資低了?一個月三十萬擱哪兒也不低了吧?你還就只做做飯,陪個睡,怎么還把你給陪病了?”“可能是因為最近都沒怎么出門,屋里待久了人就容易疲倦,不過你要是再把工資開高點兒,我可能立馬就恢復正常了?!?/br>“你還想開多少?”宿郢靠在座椅上假寐,朝著柏城的方向伸出五個手指頭。晚上回去,因為精神不佳,宿郢早早就洗漱完回了自己的臥室上床休息——他們除了周三、周五、周日三個“工作日”,都是分房睡。剛剛閉了眼沒多久,就聽見門被敲響了,接著柏城進來了。屋里黑漆漆的,柏城也沒有開臥室的燈,借著門外廊燈昏黃的光走了進來。他的腿不好,走起路有一只拖鞋總是擦在地上,發出稍重的聲音。宿郢在被窩里躺著,睜著眼看他。他坐到床邊上:“要睡了?”“沒,就躺躺?!逼鋵崟r間還早,宿郢根本睡不著,但他就是覺得累,想躺著。他爬起來準備把燈開開,卻被柏城阻止了。“不用開了,我說兩句話就出去?!?/br>“說什么?”柏城在昏暗的光線中靠近宿郢,盯著他的眼睛,盯了一會兒發現對方并沒有什么反應,倒是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的樣子。他突然笑了:“你不是說要讓我給你漲工資嗎?”宿郢挑起了眉:“怎么,要給我漲?”柏城笑著說:“是,不僅漲工資,我還給你放個帶薪假,特批你最近都不用‘上班’,好好休息休息,修生養息,咱們可持續發展?!?/br>“哇,這么棒,沒想到柏叔叔床上善解人衣,床下還善解人意,真的算得上是體貼員工的模范老板了?!彼捋珱]想到一向霸道自我的柏城會跟他走這么一條懷柔政策,揶揄他。換了平時,柏城聽到他這種夾著黃段子的話,肯定當場就起了反應要撲倒他了,但今晚也不知是怎么了,聽他說這種話,柏城身上不僅沒有反應,反而有些煩躁。他抬手摸了摸宿郢的后腦勺,又摸了摸宿郢的臉,喚了他一聲:“清擇?!?/br>“嗯?!彼捋^他的手摩挲,“叔叔想要了嗎?”“不想要?!卑爻欠次兆∷氖?,將他的手穩穩地捏在手心里,“你說五十萬,那就給你漲到五十萬,好不好?”真聽到這話,宿郢就有些驚訝了:“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三十萬已經很多了,你之前還幫我還了跟公司的解約錢,說起來我還該還你的?!?/br>“那個錢不要你還了,就當是你之前的‘加班費’,工資還給你漲?!卑爻抢^宿郢,按著他的后腦勺,在他的嘴角留下一個不帶任何情.欲色彩的吻,然后把他摟到懷里,在他耳邊低聲輕道:“拿了錢就別再這幅死氣沉沉的樣子,高興點,嗯?”“沒問題,錢在手,什么病都沒有?!彼捋χ崎_他,“真的,早知道跟著你這么好,當初你根本不需要用什么威逼利誘的招數來潛我,直接把協議擺到桌子上,我就自己送上門來了,還免了吃藥那一遭,你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做了多奇怪的夢?!?/br>“你夢到什么了?”宿郢:“我夢到我變成了一匹馬,快被你騎死了?!?/br>柏城:“……”這話都說出來了,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于是柏城又騎了一晚的馬。金錢的威力是巨大的,宿郢這病說好就好了。自那一夜后,兩人進入了這段買賣關系的蜜月階段,他對柏城無微不至,柏城對他也是有求必應,出入形影不離,柏城回家吃飯的時候越來越多,有時柏城還會帶著宿郢出去參加些飯局,介紹的時候只說上一句“這是我家的小朋友,以后大家多關照?!?/br>這么一句曖昧的介紹讓很多外界人士都猜測了起來,很多人都說,柏城這回恐怕是玩了真的,薄情漢可能要收心了。可說歸說,看戲的人還是占了大多數。尤其是對著一躍進了鳳凰窩的宿郢,懷揣著惡意窺探的不在少數,都在期待他從峰頂跌落,失了恩寵痛哭流涕的時候。沒有人相信,他們的關系可以一直維持下去。*深夜,宿郢拉開抽屜,從自己的床頭柜取出他和柏城的一紙協議,定定地看了許久。他摸著自己的心臟,一次又一次地做深呼吸。腦中響起了冷冰冰的系統音。【系統溫馨提示:任務不可放棄?!?/br>※※※※※※※※※※※※※※※※※※※※沒寫完,怕你們等,先來一更,第二更時間不定,別等。明晚照常更新。大佬的秘密(十四)第十四章宿郢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對著空氣說:“我不會做任務的?!?/br>【任務不可放棄?!?/br>“我不會聽你的?!?/br>【宿主意愿消極,已開啟強制程序?!?/br>系統話音落,宿郢的心猛然跳動起來,腦中不斷地出現柏城的身影和聲音,愉悅感和痛苦并行,他用盡全身力氣,也只能將不斷從心底冒出的無名的愛意勉強壓下去一部分,而殘留的那一部分催促著他去找柏城、去靠近柏城、去親吻柏城。像中了毒癮,卻比毒癮更可怕。毒癮是讓人痛苦,但這種感覺卻是讓人幸福和愉悅,痛苦可以忍受,但幸福和愉悅要如何壓制呢?他要怎樣才能克服趨利的人類本能來反抗系統的控制呢?宿郢沒有辦法,只能靠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