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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果子有山核桃大小,顏色青翠,表皮光滑,看上去很誘人。 江澄徑自坐到藍曦臣身邊托著腮問道:“澤蕪君這是在看什么奇珍異果,夫君回來了都不曾發現?” 藍曦臣回過神,看著近在咫尺的江澄,竟然顯得有些局促:“你回來了?!?/br> 江澄拿起那果子仔細觀察了一番,認不出是什么東西。 “這是什么?” 沒想到這個問題會讓藍曦臣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這可真少見。 “難道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江澄一下想歪了,“怎么,渙哥哥覺得床笫之間太平淡,要助助興嗎?” “晚吟!”藍曦臣被江澄的孟浪之語挑逗得有些臉紅。 江澄卻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在床上怎么不見你這般純情。 “有想法直說便是,老夫老妻了,我還能不配合你?這東西是要吃的嗎?”江澄問了一句。 藍曦臣聞言緊張地點點頭,看上去還很期待。 江澄見狀,直接將果子放進了嘴里。他剛要咬上一口,未成想這果子直接化成了靈液流進了喉嚨。一瞬間,江澄的身體被大量的靈力充斥,丹府也被浸潤地陣陣發熱。這東西明顯不是什么助興的花活兒,而是大補之物。 “還真是奇珍異果??!”江澄驚詫不已。 “這果子的確對身體大有好處?!?/br> 藍曦臣原本還在猶豫怎么說服江澄吃下去。沒想到卻在這種情況下被江澄吃掉了,想來也是天意。 “那你干嘛支支吾吾的?”江澄對藍曦臣剛才的表現表示不解。 “我……晚吟,我想你了?!彼{曦臣決定先不解釋。 江澄一聽這話,勾唇一笑,當下用手指挑起藍曦臣的下巴,輕佻地說:“明明東西是被我吃了,怎么反倒你先動起情來?” 今夜的藍曦臣格外溫柔,他極盡全力去討好江澄,又十分能折騰。 江澄甚至懷疑對方才是偷吃了邪物的那一個。 到后來江澄已經疲累不堪,最后一次甚至沒有結束就背靠著藍曦臣睡著了。 看著懷里的人陷入深眠,藍曦臣用手輕輕撫上江澄的側臉,無聲地說道:“抱歉,晚吟?!?/br> 第二天早上,江澄是被巨大的爆炸聲驚醒的。沒錯,爆炸聲! 這可是在云深不知處! 藍曦臣早就醒了,正在一旁看書,聽到動靜,他安撫江澄不要緊張,率先出了屋子去查看情況。 等江澄穿好衣服走出寒室,還能看到遠處的黑煙。他迅速趕了過去。 出事的是藍思追的院子,昨日金凌也來了云深不知處,就住在藍思追這,好在屋子雖然塌了,兩個孩子都全須全尾的。此時他們正站在院子里被藍啟仁問話。 “為什么屋子會突然塌了,你們可有事?”藍啟仁拉著一張臉問。他已經許久不出來走動了,主要是自家的這幾個孩子讓他覺得太糟心,干脆眼不見心不煩。不過,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藍忘機又不在家,他總要出來看看的。 “回先生,我好奇金凌的金火地動符,拿了一張研究,一不小心引著了,這才炸了屋子?!?/br> 藍啟仁聽到藍思追的回答,板著臉教訓道:“你幾歲了?還這般不穩重!”之后百遍家規砸下,他老人家甩著袖子走了。其他趕過來看情況的人見沒有大事,也散了。最后院里只剩下藍思追、金凌、藍曦臣和江澄。 江澄認識藍思追的時間也不短了,對這孩子的脾氣秉性還是有所了解的,他根本干不出這么不靠譜的事。尤其看到金凌堵著氣站在一旁,江澄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像藍思追說的那樣簡單。 “金凌,你過來!”江澄皺著眉叫自己外甥。 金凌不動。 “還要我去請你嗎?!”江澄的脾氣從來沒改過。 金凌雖然已經是一宗之主,但在江澄面前永遠是個孩子,最怕舅舅發脾氣,所以最終他還是磨磨蹭蹭地走到了江澄身邊。 “又怎么了?他欺負你了?”好歹是自己外甥,江澄當然會偏心,同時他也了解自家孩子,若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金凌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在藍家炸屋子。 “他、他趁著我喝醉酒,給我吃了蘊靈果!”聽到江澄這么問,金凌像是找到了依仗,委屈地跟舅舅告狀。 當初取得蘊靈果以及意外被種到藍思追秘境里的事,金凌和江澄提過。所以江澄聽到這個名字就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他剛要說藍思追幾句,卻突然想到了什么。 金凌看他舅舅忽然不說話也不動,好像僵住了,以為出了什么事,顧不上自己委屈,忙問江澄:“舅舅,你怎么了?你別嚇我!” “阿凌,你還有金火地動符嗎?”沉默了一瞬,江澄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有啊,怎么了?” “給我?!?/br> 金凌掏出一張給江澄。 “全給我!” 金凌把他剩余的三張都掏了出來。 藍曦臣眼看事情要鬧大。一把抽出江澄手中的符篆還給金凌,拉著人就往外走。 金凌被兩個大人的舉動弄得有些糊涂,連生氣的事都忘了。 藍曦臣拉著江澄回了寒室??唇蔚谋砬槎伎煲Y冰了,藍曦臣急忙道歉。 “晚吟,我錯了?!?/br> “錯哪了?”江澄橫了藍曦臣一眼沒好氣地問他。 “我不該不與你商量就自作主張?!彼{曦臣積極承認錯誤,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樣,看得江澄心里直癢癢,不過他依舊很生氣。 “說什么都晚了,我很生氣,哄不好那種?!?/br> “晚吟,我發誓就這一次,你全了我這個心愿好不好?!彼{曦臣輕輕抱住江澄,在他耳邊呢喃乞求。 “我堂堂一宗之主,被你壓就算了,還要給你生孩子,我不要面子的嗎?”江澄表示不滿。 “晚吟,求你了?!彼{曦臣邊說邊咬住江澄的耳垂,用牙齒慢慢磨著。江澄覺得自己的半邊身子都要酥了。 “這就是你求人的姿態?”江澄強撐著不松口。 “那晚吟說怎么辦?”藍曦臣偷偷給寒室下了結界。然后扯松了江澄束好還沒一刻鐘的腰封。 “藍曦臣,你別想來這一套!”江澄攥住了藍曦臣不老實的手。 “晚吟不喜歡嗎?還是,你想玩點別的?不過現在還不行,萬一有了寶寶,我怕傷了他?!?/br> “滾——!” 藍曦臣滾沒滾,只有江澄知道,不過寒室的門倒是一整天沒有打開。之后沒多久,江澄就出了云深不知處回了蓮花塢,很長時間都沒再來,連過年時藍家的家宴他都沒有到場。對此藍啟仁還有些奇怪,但以他老人家的想法,魏無羨也不來才好呢,當然不會上趕著去問。 忽然有一天,蓮花塢傳出了嬰兒的啼哭聲,讓家里上下著實手忙腳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