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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有人議論我和她,不過在這件事之前,至少她表現出來的,沒什么異常。我們結婚后,她還談過一個男朋友?!?/br> 喬柚:“???” “當然,現在想想,估計是編的,”他說,“因為這件事,她只跟我提過。后來再提起,說的就是已經分手了?!?/br> 喬柚大概懂了。 對喜歡的人謊稱自己有男朋友,這個做法要么是用來試探,要么是想留在對方身邊所以降低自己的感情暴露度。雖然是老套路,但管用。 這個路數,宋酒追江臨舟的時候就用過,還是她支的招。 說到這兒,江見疏笑了聲,有點自嘲的意味:“這點我和阿舟還是挺像的?!?/br> 喬柚:“什么?” 江見疏抬眸,看著她溫和地說:“如果我的敏感度再高一些,也許我們都不會錯過這么多年?!?/br> 如果我早點察覺你的喜歡。 如果我對你的感情再多敏感那么一點點。 喬柚看他片刻,抽出手,整個人撞進他懷里,聲音悶悶的:“我就是覺得,好嫉妒?!?/br> 江見疏勾著她的發絲往下順,耐心地應:“嗯?!?/br> “我一想到,大學那幾年,粘在你身邊的不是我而是張聽月,我就覺得好嫉妒,”她頓了頓,加重語氣重復,“特別、特別、特別嫉妒?!?/br> 江見疏糾正:“她也沒粘著我?!币媸悄菢?,他就是頭豬都能看出來張聽月的心思了。 喬柚:“那我不管,就粘了,反正我看不見,你怎么狡辯都行?!?/br> “……” 他笑出聲:“好,你不管?!?/br> 安靜片刻。 “反正,”喬柚委屈地出聲,“我就是很不爽,你身邊的本來應該是我的位置,被別的我知道的、不知道的人,霸占了那么多年?!?/br> 江見疏低聲問:“我要怎么補償你?” 喬柚靜了一下,說:“補償不了的?!?/br> 人不可能踏進同一條河流,走過的時間也不會再回溯。 那些空白一輩子都將是空白。 “那——就未來吧,”江見疏停頓了一下,自然地往下說,“你嫁給我,我們舉辦婚禮,然后告訴所有人,我和我的妻子始于少年時代的一個晴天,終于未來的白首偕老,唯此一生,都只有彼此?!?/br> 55. 瑰芒沙礫 “那就祝你天天看見我好了?!?/br> 晉江文學城首發 55 喬柚抓著他胸口的衣服, 抬頭問:“你這是求婚嗎?” “看你,”江見疏說,“你要覺得是, 這就是。你要不想,這就只是句很普通的情話?!?/br> 喬柚哦了聲, 片刻后委婉地說:“一輩子就這一次的戀愛可是很寶貴的……” 聽懂她的言下之意,江見疏失笑,拍拍她的腦袋:“行?!?/br> 一輩子就談這么一次戀愛了。 還沒享受夠呢。 “這些怎么處理?”安撫完吃飛醋的女朋友, 江見疏看向被女朋友買來表達心情的檸檬。 砧板上的檸檬分割得七零八落,反正拼是拼不回去了。 最后這整顆檸檬被喬柚拿來做了檸檬水。沒用完的拿個小玻璃罐裝了起來。 午飯過后,江見疏查了下回宣江的機票,定下時間后, 喬柚便興致勃勃地去收拾行李。 見她這么高興, 江見疏不由說:“之前沒見你這么開心?!?/br> “那是之前嘛,”喬柚站在衣柜前挑挑揀揀, 語調輕快, “我現在心情好, 而且還是放假哎,誰會不高興放假?” 江見疏訂的是明天下午的機票,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喬柚的好心情沒能一直維持到上飛機。 第二天上午,她接到了周從知的電話,讓她去一趟,說針對喬云平的賭博取證, 需要向她再了解一下詳情。 不是什么大事,喬柚便自己去了。 其實她對喬云平以前具體賭些什么、怎么賭的、去哪兒賭,都不是很清楚。那是她還太小了, 對“賭博”這個概念都一知半解。 要了解詳情,找她還不如找譚冬。 喬柚只把她還記得的一些事告訴了周從知,結束后周從知說:“行,那剩下的我們會跟你母親確認?!?/br> 提到譚冬,喬柚頓了一下,卻也沒多想。這個流程挺正常的,喬云平至今沒有再婚,要了解他的賭博史,找了他女兒自然也會找他前妻。 她和周從知一塊兒往外走,余光忽然瞥見前臺的一抹背影,腳步無意識地緩了緩。 幾乎是同時,她聽見前臺負責接待的警察問:“你叫什么?” “譚冬?!?/br> 像是驀然踩如一個捕獸夾里,喬柚的腳步被釘住了。 她懵了一下,循聲看過去。 身邊的周從知已經往那邊走過去,道:“譚冬是吧?我給你打的電話?!?/br> 女人轉身,喬柚和她的目光對上。 對方也停頓住了。 對視不過寥寥幾秒。 譚冬收回投注在她身上的視線,和周從知說起話來。 周從知簡單和她說明了情況,轉頭正要叫喬柚,發現人已經不在了。 “她剛走?!弊T冬說著,從兜里摸出一根煙。 周從知提醒:“這里禁止吸煙?!?/br> “我知道,”女人扯了下唇,把煙咬進嘴里,尼古丁的味道讓她內心平靜不少,“就過個嘴癮,不點?!?/br> - 喬柚可以說是“逃離”出來的。 她以為周從知說的向譚冬了解情況,是指通過電話聯系的方式。 誰能想到是把譚冬叫來臨城了? 迎著寒風吹了一路,她才感覺自己從那寥寥幾秒的對視帶來的無盡壓抑中抽身。 這種感覺,實在太不好受了。 喬柚設想過很多次她和譚冬再次見面的場景。也模擬過許多次,見到她時可能會涌現的情緒。 但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她發現那些設想根本沒用。 千萬種情緒中,無法挑出某一個來準確形容。 她老了,臉上有了歲月的痕跡,看上去有些憔悴和疲憊。 但眉目間,還是那樣的冷硬強勢。 這是她的母親。 她卻并不為此番重逢抱有任何激動。 她明明已經獨立,無論是經濟還是學識還是思想,她都已經完完全全獨立了,不用依靠任何人,哪怕是她的父母。 或者說,從大學開始,她就已經不靠譚冬了。 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