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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衣太過于難穿,搭配的造型也不是花澤透能夠做來的,所以她早早就去了造型工作室。 她并不是特別喜歡穿這種復雜繁瑣的衣服,需要時刻保存禮儀的禮服也一樣。 化好妝盤完發之后,有兩個專門的人來幫她穿,浴衣不同于和服好穿多了,要是和服的話起碼要穿一個小時。 花澤透像個木偶一樣被造型師擺弄,有專業人士的幫忙,十幾分鐘就穿好了,但是造型師看到背后的蝴蝶結之后強迫癥犯了,整理蝴蝶結已經整理十分鐘了還沒有整理好。 “這幾個褶子怎么就是不對稱?!痹煨蛶熜÷曕饺铝艘痪?。 旁邊的助理小聲提醒道:“預約造型的黃瀨君已經到了,您看是否可以快點?” 花澤透也幫腔道:“瀧澤,不對稱就不對稱吧,我不在意?!?/br> 造型師撓頭怒吼道:“我在意!我絕對不允許一絲一毫的瑕疵存在?!?/br> 黃瀨涼太一進門就聽到瀧澤的嘶吼,他嚇得后退了一步,扒著門探頭往里看了一眼。 助理注意到他后立馬跑出來,頻頻鞠躬向他解釋。 黃瀨涼太好脾氣的擺手不在意道:“沒關系,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可以,可以?!敝硇⌒囊硪淼貑柕?,“不會影響黃瀨君的拍攝嗎?” 黃瀨涼太算了下時間,搖頭道:“不會,拍攝現場就在附近,很快的?!?/br> 助理松了口氣,見就他一個好奇地問了句,“黃瀨君就一個人嗎?” 黃瀨涼太點頭道:“經紀人有別的事情,我又不習慣帶助理?!?/br> 剛剛結束不久的選秀節目上,黃瀨涼太雖然沒有出道,但人氣卻暴漲。 原本公司就沒打算讓他成團,而是給他準備了更多資源,在節目上混了臉熟之后直接solo出道。 按照黃瀨涼太的個人發展來看,solo出道是最適合他的路。 他好奇地問了句,“里面的是誰?” 他跟瀧澤合作的時間不算短,節目里的造型幾乎是瀧澤包辦的,其他成員還羨慕他參加選秀還有公司派業界有名的造型師給他弄造型。 瀧澤脾氣差,嘴巴毒,還有強迫癥,一般沒人請的動他,他看不順眼的人都懶得搭理。 能讓瀧澤發出那樣怒吼的人一定不簡單。 助理給他遞了杯水道:“是花澤小姐?!?/br> 黃瀨眼睛一亮,放下水杯就往室內走。 墻壁上造型時尚的時鐘看不到數字,花澤透算了一會,才算出現在是下午六點。 整理蝴蝶結已經整理二十分鐘了。 “快了?!睘{澤安撫道。 十分鐘前,他就是這樣說的。一個男人為什么要這么龜毛?不就是兩個褶子不對稱嗎? 黃瀨涼太一進門就看到站在燈下好似發著光的花澤透。 穿著淡紫色浴衣,腰身處游著一尾藍色的金魚,恍惚間金魚擺尾搖曳而來。 穿著浴衣的花澤透變得不再有攻擊性,鋒利的棱角被磨平了一些,像在雨過天晴盛放的丁香花,上面沾著雨水,優雅又內斂。 瀧澤終于將花澤透背后的蝴蝶結整理好,垂落下的藍色蝴蝶結像金魚的尾巴一樣,像在擺動,如夢似幻。 腰帶系的很緊讓花澤透不得不吸著肚子挺直背脊。優雅好難,腰酸背痛,她情愿在家里癱著。 黃瀨等她弄好之后才打招呼,他揚起唇,讓低潮的氣氛瞬間上漲。 “小老板~” 這樣叫她的人,花澤透不用看都知道是誰,“黃瀨你今天沒有行程嗎?” 話說出口花澤透才發覺自己犯了傻,如果沒有行程就不會來找瀧澤了。 “等會有個雜志拍攝?!?/br> 花澤透吐槽道:“什么雜志連造型師都不配要自己弄?!?/br> 黃瀨一幅“你懂的”表情,“我說個字母你就懂了?!?/br> 他手比了個C還沒說話花澤透就知道了。 花澤透嫌棄道:“扣死了?!?/br> 瀧澤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跟她衣服相配的小提包,不大,放個手機就塞滿了。 黃瀨羨慕道:“啊,不想工作,我也好想去花火大會?!?/br> 花澤透拎著包語重心長道:“少年人,你還年輕不能這么沒有上進心,好好工作,多賺錢,擁有了錢才能享受更有質感的生活?!?/br> 黃瀨沒有形象地攤在椅子上,他感嘆道:“年紀輕輕就成了社畜的我,怎么享受生活?!?/br> 瀧澤不滿地拍了下他松散的背,“挺直?!?/br> 黃瀨直起身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花澤透仔細打量了下他白凈的臉,反駁道:“黑眼圈都沒有,不是個合格的社畜?!?/br> 黃瀨握緊拳頭,夸張道:“小老板,我現在可以給你打出來?!?/br> 花澤透阻止道:“大可不必?!?/br> 她看了下時間,不再和黃瀨聊天,匆匆道:“我該走了?!?/br> 木屐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響越來越遠,黃瀨再次松懈下來,嘆道:“這就是萬惡的資本家嗎?專門剝削我這種普通人?!?/br> 瀧澤微微一笑,幫他修剪頭發的剪刀抵在了黃瀨彎曲的背上。 “挺、直?!?/br> 話從瀧澤牙縫中擠出來,黃瀨識相的將背挺直。 太慘了,休息日要工作被老板剝削不說,連一個造型師都要欺負他,生活怎么就這么痛苦呢。 被黃瀨撐著為資本家的花澤透才出造型室的大門就遇上正巧到達停在門口的車。 雨下的很大,順著屋檐往下滴砸出一個小水坑,飛濺的雨滴正巧落在袖擺的金魚眼珠上。 霎時,藍色金魚像活了一般,順著往下滴落的雨水,游到了云中,化成了點點雨滴,落了下來。 拿著傘的助理奔出來,他氣喘吁吁道:“花澤小姐,傘!” 車門打開,跡部撐傘踏雨而來。 他傘打的低,遮住了上半身,深藍色的下擺用暗紋繡著抽象的玫瑰,花瓣上沾著雨水,新鮮的像早晨□□點鐘迎著朝陽盛放的玫瑰。 雨水在他腳邊聚集,隨著他的走動泛起波紋。 他收傘停在了花澤透旁邊。 “走吧?!?/br> 花澤透側頭看了他一眼,平時打理的一絲不茍的頭發現在松散的披著,有些凌亂卻反而給他增添了色彩。 眼下的黑色淚痣像漩渦一般,仿佛可以將人全部心神都吸進去。 跡部挑選的兩套和服顏色和諧,擺都繡著同樣的玫瑰花紋,遠遠看就像情侶裝一樣。 雨水滴落的聲音讓花澤透猛然回神,她移開眼神,輕聲應道:“嗯?!?/br> 她剛走下樓梯,雨水就濺了一腳,浴衣下擺顏色變深,濕了一片。 跡部將傘交給助理拜托他撐傘,他袖子往上收了一點,語氣嫌棄道:“笨不笨?!?/br> 花澤透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