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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往日一般規矩的用啫喱固定在腦后,而是十分松散的垂在腮旁,微彎的蓬松發質令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慵懶,再配上那副眼鏡,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怎么,被我帥暈了?”韓慕辰忍著笑意到滕延康的額頭彈了一下,只覺自己被他傻愣愣的表情愉悅到了。“呃...掛號的時候需要身份證,我用我的沒問題嗎?”滕延康這才回過神來,心說自己剛才的樣子一定非常蠢,于是急忙岔開話題,這也是他一直擔心的。不想韓慕辰只是彎唇笑了笑,隨后拉著他往牙科走,連掛號都免了。“這家醫院是我的一個暗點,韓逐是不知道的?!表n慕辰低聲說完,便拉著滕延康躺到了醫療器械上,并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安心。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帶著口罩的醫生拉過器械上烤人的圓燈,用不知名的工具在滕延康的嘴里翻攪。“今天先消炎,咬牙模,明天就可以來補好?!?/br>韓慕辰聞言點了點頭,隨后邁開長腿到墻邊的長凳上坐下,從茶幾上拿起了一本雜志開始翻看。他根本無心雜志的內容,心想他又拿出了一份真心,真的不知道會從滕延康那里換來多少......嘴里突兀的疼痛令滕延康心里有些發毛,他轉眼看了看坐在墻邊的男人,有些納悶為什么他的表情開始變得晦澀難辨。“看著我,別亂動?!?/br>頭被強硬的搬轉了回來,滕延康不得不再次看著那個帶著口罩的牙醫,只覺有些欲哭無淚。為嘛牙醫會給人帶來這么大的壓迫感呢,這種明知道他也不會做什么卻仍是有些懼怕的感覺真是醉了......作者有話要說:☆、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一更)嘴里奇怪的味道令滕延康十分的不舒服,所以他晚飯一口也沒吃,倒是喂糖糖吃了不少。韓慕辰在床上抱著滕延康蹭了一會兒,眼見他難受得輾轉反側,也不好進行進一步的舉措,只得無奈又疼惜的把他攬在懷里,輕輕的拍著他的脊背,想讓他快些睡著。第二天兩人起了個大早,韓慕辰采取強硬的態度才使得滕延康喝了半碗粥。滕延康想假裝沒看見粥鋪老板往韓慕辰手里塞信封,可是下一刻韓慕辰就湊了過來:“這是我的另一個暗點?!?/br>“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拜托你不要再跟我多說了,讓我當個安靜的美男子?!彪涌敌闹n慕辰一再的表態是想換取他的忠誠,這赤丨裸裸的坦誠令人覺得感動的同時,又不得不覺得難過,因為確定不了他的忠誠度,才會如此做不是嗎。他到底是無法全然信任他...也是怪自己一直不夠坦誠......滕延康只顧著自己的小心思,待他抬眼,發現看著信封中內容的韓慕辰的臉色先是暗了暗,隨后竟是露出了帶著幾分狂野的笑容。“這回有意思了,一直主張?;实牧_戰,要反?!?/br>滕延康看著眼前似是能蠱惑人心的笑臉失了神,待他回過神來,韓慕辰已經不知將信封收到了何處。“百姓安居樂業就好,我真的不在意統治者是誰,或者在什么樣的制度下生活?!彪涌颠呎f邊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只覺看著平淡無波的池水,其實內部一直在暗潮洶涌。“如果每個人都有你的這種想法,方圓世界早就成了太平盛世了??上?..坐在君位的忙著排除異己,鞏固政權;位極人臣的,忙著結黨營私,更有甚者去覬覦君位...百姓永遠都是歷史車輪下的犧牲者...”韓慕辰說著便站了起來,仰頭對上窗外耀眼的日頭。滕延康也不覺跟著站了起來,他是第一次見韓慕辰這樣情緒外露,也終是想起自己為何總是喜歡與太陽正面碰撞。原來,對他太過想念,所以在某處就不知不覺的變成了他。原來他一直仰慕著他這份直面一切的勇敢......******第二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暖暖的,卻不曬人。偶有微風送來青草香,十分的愜意。來到預約好的個人診所,韓慕辰、滕延康和糖糖一行人隨著醫護人員上了二樓。雖然沿途的墻壁上畫著很多樹木、花草和小動物,氣氛十分和諧,可是糖糖仍是非常的緊張,用小手緊緊的抱著滕延康的脖子。“糖糖,跟這個漂亮阿姨到那間小仙女住的屋子說說話好不好?”醫務人員的耐心勸解并沒有令糖糖心動,她的眼神開始到處飄動,臉上掛著極度不安的表情。因著心理醫生說,在有人陪伴的情況下無法獲得孩子最真實的病理數據,也不利于治療,所以不能有人陪同。糖糖十分抗拒獨自走進那間診室,小小的身體已經開始顫抖。“糖糖,聽話,就是進去跟阿姨聊聊天,出來之后,辰爸爸帶你去吃你最愛吃的甜筒?!表n慕辰憑借著平日在孩子面前的幾分威嚴,到底是把孩子放到了地上,不想她只是朝前走了幾步,立刻回頭抱住了滕延康的大腿。“哥哥和辰爸爸就在外面等你,之后給你買三根甜筒,好不好?”因著怕糖糖長蛀牙,平日在甜食方面控制得還是很好的,滕延康眼見無計可施,只得放寬政策。糖糖的眼神出現了明顯的動搖,終是拉上了心理醫生的手,往診室中走去,直到她意識到身后的房門馬上就要閉合,立刻就哭了出來。“辰爸爸!”“哥哥!”糖糖軟軟的哭腔直叫兩個大男人都紅了眼眶,醫護人員見狀急忙把門關上了,直說大人要冷靜,這都是為了孩子。“辰爸爸!”“哥哥!”“mama!”門里傳來糖糖拍打門板的聲音,伴著她的哭喊,一下比一下重。滕延康緊緊的握著雙拳,生怕自己忍不住沖進去,他甚至能想象到糖糖的小手心該紅成什么樣子,里頭那狗屁醫生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二位先在凳子上坐會兒吧,欒醫生很專業,絕對不會讓孩子傷了自己的?!?/br>直到屋中傳來了悠揚的音樂和鳥鳴聲,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小,兩個人才在走廊的長凳上坐了下來。滕延康不自覺的扶上了心臟的位置,無意識的揉了揉,心說怪不得眉姐都跟到王都了,卻不跟著一起來,實在是太揪心了。“她第一次叫我哥哥呢...”滕延康用舌尖舔砥著昨天新安好的牙齒,還覺得稍微有些不適應。牙醫的手段很是高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