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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隱去了身形,看著眼前的男人因為找不到他而氣得跳腳。看來,他又要搬家了。作者有話要說:☆、興許是命運弄人滕延康回了王都,晨星孤兒院早就拆了,他真的沒有必要再對這個地方避之不及。他想最危險的地方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索性就躲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興許還能多混些時日也說不定呢。滕延康有幾年沒有回王都了,這里的變化很大,華麗的衣飾和奔跑的車馬無不昭示著王都的富足安康,滕延康想到他走過的那些沒落的邊緣城市,只覺汗顏。如今的世界正以‘方’和‘圓’兩個形態不斷的變換著,每當到了‘方’期,世界邊緣的結界就會變得十分薄弱,世界外的魔物將力量滲透進靠近結界的那些城市,令草木枯萎,大地干涸。君王韓逐似乎也束手無策,只是帶著一眾靈種,致力于將結界最強大的‘圓’期延長,也還算是有些成效的。難道韓逐要舍棄那些邊緣城市嗎?人類的沃土最終將會全部被魔物侵蝕嗎?滕延康覺得這不是他該想的事情,他只要想辦法別讓韓逐的人找到他就好。街角的一個抓娃娃的機器吸引了滕延康的注意,確切的說,吸引他注意力的,是瘋狂往機器里面投幣的那個大男孩兒。男孩兒急得滿臉通紅,他不住的擦著額上的汗,好像瞄準了機器里面的一個水粉色的娃娃,非要把它抓出來不可。“給我一個幣,我幫你抓?!彪涌底吡诉^去,拍了一下男孩兒的肩膀。“誰讓她非得要這個娃娃呢,我還答應了她,真是急死人了!”陶富榮說著將一枚游戲幣塞進了滕延康的手心,他都浪費了這么多,也不怕這個幣被人騙了去,萬一人家真的是好心幫他抓呢。當滕延康笑著將娃娃放進陶富榮的手中時,陶富榮驚訝得半天都合不攏嘴。“嘿,你真是太神了!”陶富榮追上了走過轉角的滕延康,急忙扯住了他的袖子,“別走??!我還沒謝謝你呢!我叫陶富榮!走,我請你吃飯!”“不必了?!彪涌祻椓讼履泻旱氖种?,見他松開了自己的衣服,遂打算離開,他還想早些把住處定下呢,最好是一個月一交錢的那種,條件倒沒什么要求。“哎,你急什么呢!你是不是急著找住處呢?看你這打扮就是個外地人?!碧崭粯s說著抬了抬下巴,一副萬事通的模樣。“奧?莫非你有什么好的建議?”滕延康聞言頓住了身形,看這孩子滿眼真誠,也不像什么?;^的壞小子。“對??!可是巧了,我姐和我姐夫就是開旅館的!你想包年也行,按季度也行,如果想按月走,那可就得多花倆錢兒嘍!”“前頭帶路吧?!彪涌敌恼f王都的孩子果然伶俐,莫不是靈種的力量太過強大,連居住在這里的人們都被沾染上了什么神奇的力量,他可不記得自己跟陶富榮說過他要久留的話。陶富榮口中的旅館規模不是很大,不過建筑風格很獨特,很有韻味。滕延康心生喜歡,不覺對陶富榮露出了笑臉。“我要一間單人房,設施最好齊全一點兒,按月交租,可不可以先讓我看看房間,之后再談價格?”滕延康見吧臺后有個抱著孩子的婦人一臉笑意的迎了出來,于是開口問道。“當然可以啊,二樓有個朝陽的房間不錯,您跟我來?!迸苏f著將懷里抱著的孩子放到了陶富榮的手中,不顧陶富榮的小聲嘀咕,帶著滕延康上了樓。“不錯,就這間吧?!彪涌狄娢葜幸粦O施俱全,而且采光很好,于是欣然決定了。“一個月五百比那,沒問題吧?”“四百?”“四百五?”“成交?!?/br>“好嘞,這是房間的鑰匙,日后有什么需要您就跟我說?!?/br>“別您您的了,叫我小康吧?!彪涌嫡f著拿出了四百五比那交到了女人的手中,“好啊,我叫陶美孜,不過我老公喜歡叫我餅干,大家伙兒也都這么叫開了,你要是不嫌棄,也這么叫我吧?!?/br>“好?!彪涌店P上了房門,也格擋了老板娘的一腔熱情。看來王都的治安應該是很好的,像他這種外來的旅客,竟然連身份證明都不用出示就允許他入住。******滕延康喜歡那只跳跳虎很久了,因為孤兒院接收到的信號不是很好,所以能收到的電視臺只有那么幾個,跳跳虎就像他的好朋友,他每天都搬著板凳在電視機前等著動畫片播出的時間。韓慕辰說,他的生日快到了,只要是他想要的,他都會想辦法弄到。所以他就跟韓慕辰張了嘴,他想要娃娃機里面的那只跳跳虎當生日禮物,正好他也是屬老虎的。娃娃機是孤兒院對面的店面新進的招攬顧客的玩意兒,自從滕延康見到里面有一只跟電視機里一模一樣的跳跳虎之后,他簡直夜不能寐,老是想著它。------“過來,過來,你自己抓!”滕延康過生日這天,韓慕辰拉著他翻過了孤兒院的高墻,來到了那臺娃娃機的跟前。“我們偷跑出來,被雍景知道的話,會被打死的!”滕延康嚇得小腿肚直哆嗦,他看了看娃娃機前面的黑洞洞,每次他在二樓房間的時候,都會看到人們先往洞洞里扔個什么,之后才能抓的。“你快點兒,被人發現就糟了!”韓慕辰說著踢了滕延康一腳,并不時往孤兒院的門口觀望。“我沒有那個亮亮的硬幣,怎么抓!”滕延康急得直咬嘴唇上的死皮,這種東西沒味道,可是卻總是令人鬼使神差的想要吞進肚子里。他惱怒的上前拍了拍紅色的大按鈕,機器里面的鐵爪子竟然動了起來。“我昨晚本來想幫你把娃娃弄出來的,可是這機器怎么都拆不開,我還怕被人發現了。不知怎么就把它搞壞了,不用扔那東西也能抓。你快點兒!笨死了!”“你別催我??!你越催我越抓不到??!”滕延康已然帶了哭腔,這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想要一樣東西,第一次覺得委屈...第一次,覺得韓慕辰很男人...******滕延康是被餓醒的,興許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又夢到了從前,這陣子總是夢到韓慕辰,真是夠了。滕延康想到吧臺問問去哪兒能吃到既便宜又好吃的東西,當他看到吧臺里面不停的把餅干往嘴里塞的男人的時候,他只覺命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