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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br> 扎西抿了抿嘴,“我們草原上的女孩子,特別漂亮,你肯定喜歡?!?/br> 蕭陟正好接完了水,一邊擰蓋子一邊轉過身來,一臉的哭笑不得:“扎西,別說違心的話,說得你心里不痛快了,我也心疼?!?/br> 扎西怔怔看著他。 蕭陟笑起來:“忘了我跟你說的?我能看懂你的心。走啦,回去沏奶喝?!?/br> 扎西跟在蕭陟身后,一直看著他寬后的脊背,胸腔里的心臟再次快活起來。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火車終于到了成都,幸好他們是臥鋪,下車時沒有感覺特別累。 “蕭大哥,還是有錢好!我們來的時候從上海到北京那一段,腳都站浮腫了呢!”才讓下車后興高采烈地說道。 扎西笑著給他翻譯了一下,蕭陟這才知道他們去北京的路上竟然還是站票,簡直要心疼死。 “怎么不提前買票?找個有座位的車次?” 扎西有些好笑地看著他:“誰讓你拿什么不好,非得拿那么金貴的東西。仁波切一夢到它的去處,就立即讓我們來找你了?!?/br> 蕭陟不由好奇,原來這位仁波切真有預測的本領? “我拿的那到底是個什么寶貝?我看著只是鍍金的啊?!?/br> 扎西臉色嚴肅了些,“你聽說過八寶吉祥嗎?八種吉祥圖案,一般都是繪畫,你拿的那個是八寶吉祥中的寶瓶,被做成神龕的樣式,極為罕見。蕭陟,你真不該拿那個東西?!?/br> 蕭陟連連點頭:“是,是,我不懂,以后你可要好好教我?!?/br> 他態度如此好,扎西的臉色又緩和下來,“等回了家,我帶你去見仁波切,他一定會喜歡你的?!?/br> 這時有人用藏語大喊:“扎西!扎西!” 扎西眼睛一亮,飛快地丟下一句:“我朋友來了!”就朝那人奔去。 對方是個穿緞面藏袍的年輕小伙子,高大的身材、古銅色的皮膚、微卷的長發、烏黑明亮的眼睛,一看就是典型的康巴男人。 扎西跑過去,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對方還在扎西后背用力拍了幾下,姿勢極為親密。 阿爸和才讓也很高興,提著行李快步走過去。 蕭陟比他們還著急,一奔至二人跟前就立刻把扎西從那人懷里拽出來,沖對方伸出右手,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你好,我是扎西的朋友,蕭陟?!?/br> 對方不解地端詳他兩眼,看向扎西。 扎西笑著用藏語和漢語給二人互相作介紹:“仁增,這是我在內地交的朋友蕭陟。蕭陟,這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仁增。他一會兒開車帶我們回家!” 第140章瓜娃子 “扎西德勒!” “扎西德勒!” “強巴阿爸!才讓!” 阿爸跟才讓也和仁增相互擁抱著問好,幾人說笑幾句,阿爸就向仁增詢問家里的事情,仁增大概說了說,幾人的面色都凝重起來。 才讓偷偷抹了下眼,被扎西箍進懷里用力摟住,在他背上安慰性地捶了兩下。。 “你是扎西的朋友撒?”仁增趁他們家人說話,轉頭看向蕭陟,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友好。 蕭陟一時不知該驚訝于仁增的川味普通話,還是該驚訝他對自己毫不掩飾的敵意。 “嗯,我和扎西一見如故?!彼卮鸬?。 仁增呵呵一笑,語氣有點冷:“扎西竟然會和漢人交朋友,真是意外?!?/br> 蕭陟也笑起來,微瞇的眼睛暗藏銳利:“有緣分自然就成朋友了,這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br> 仁增一噎,面露警告:“我和你直說吧,扎西一家都是我朋友,你要是敢傷害他們,我絕饒不了你?!?/br> 蕭陟笑得更加開懷:“你多慮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對扎西一家的關心?!?/br> 仁增一瞪眼,感覺這個漢人說話就像打太極,讓他有力沒處使。 “你們在說什么?”扎西過來問道。 “沒什么!”仁增和蕭陟竟然默契地異口同聲,說完又互相瞟了一眼,頗有種斗氣的意味。 扎西心思已經飛回到家里,沒發現二人的明爭暗斗,面帶憂愁地對蕭陟說:“家里情況不太好,我們打算從318國道一直開,半夜找戶人家借宿,第二天一早再繼續向北。仁增已經準備好了氧氣瓶,你覺得難受了就吸一吸、口,實在難受得厲害就跟我說,千萬別逞強?!?/br> 蕭陟點頭:“你放心,咱們快點出發吧?!?/br> 仁增開的是輛七座面包車,仁增駕駛,阿爸有之前坐桑塔納的教訓,第一個鉆進副駕駛。 蕭陟故技重施,將才讓先塞進去第二排,又讓扎西坐中間,然后自己坐在最右。后排的座位被放倒,騰出地方來放行李,還有一些仁增運輸的貨物。 車開起來后,仁增他們一直在用藏語聊天。扎西顧及著蕭陟,時不時給他翻譯一下。 據扎西介紹,仁增是他們當地很優秀的年輕人。十七歲就自己到內地闖蕩,學會了漢語,還學會了開車,然后這些年就一直跑運輸,從給別人打工到別人給他打工,出息得很。這已經是他買的第二輛車了。 蕭陟心里著急,脫口而出:“我也有兩輛車,比他的好多了?!?/br> 正好這時旁邊有車按迪,扎西一時沒聽清,“什么?” 蕭陟輕咳一聲,“哦,我是說,仁增有兩輛車,是挺好的?!毙睦锇档?,蕭陟啊,沉住氣,在蘭猗這里,沒人會是你的對手。 可是聽著仁增和扎西用藏語交談不止,看起來又熟稔又有共同語言,還是忍不住打翻了醋壇子。 扎西他們離家好幾天,家里又出了事,有許多事要問仁增。一些家里的私事不好對蕭陟說,仁增又有意無意地排擠蕭陟,每當扎西同蕭陟說話時,就要用藏語同扎西說話,把兩人的交談打斷。 扎西一向心細,很快就察覺到了仁增對蕭陟的敵意,抱歉地看著蕭陟。 蕭陟很大度地給了他一個寬心的表情,讓他先跟朋友聊天,不要管自己,然后閉上眼假寐。面上看似云淡風輕,實則是在心里盤算著對這個仁增要怎么處理。 硬磕肯定不行,且不說他是扎西最親密的朋友,更重要的是,仁增對扎西那點兒小心思,扎西還不知道,自己可不想幫他捅破這層窗戶紙。 扎西的戀愛啟蒙,必須得是自己的。 面包車出城后上了318國道,嶄新寬敞的盤山公路,開起來十分痛快,沿路的景色美不勝收,而且離家越來越近,扎西和阿爸他們心情漸漸愉悅起來。他們本就天性灑脫,知道在困難面前愁眉苦臉也沒用,都將憂慮暫時放下,臉上又帶了笑容。 海拔開始攀升后,扎西時不時就要問問蕭陟有沒有不舒服,前面開車的仁增嗤笑一聲,用漢語說:“呵,漢人就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