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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描述昨天那張斗毆事件。自己經歷的事情忽然出現在鏡頭里感覺有些怪異,在他看來只是普通的群斗的事情到了新聞里就成了尋仇滋事,因為差點出了人命,影響惡劣,上面要嚴查。鏡頭里的畫面都是事情平息后對經理和其他目擊者的采訪,夸大其詞敘述說得流弋都像是聽故事一樣,卻從始至終都沒出現一個參與者的名字來。這種虎頭蛇尾的新聞和所謂的追查往往是個噱頭,過幾天大家也就忘記了。這讓流弋稍稍放心,覺得這件事會就此告一段落了。第二天上課的時候被忽然叫去政教處才知道事情沒自己想的簡單,教務處主任和班主任都在場,神色凝重又失望,坐在一邊穿警服的男子處理公務的幾句話讓流弋原本就懸起的心惶恐起來。“你怎么會和社會上的不良青年混在一起?還打群架?你是不要命了還是不想畢業了?”班主任連發三句疑問,氣得不輕,如果不是環境不允許,早就破口大罵了。流弋解釋得語無倫次,期間還夾雜著無數的質問和冷眼,越說語氣也弱,怎么把葉阡程說出來的都不清楚。他從小沒惹過什么禍,沒遇到過這種場面,被逼問得狠了就潛意識的往安全的地方躲,葉阡程也就成了下意識的選擇。等葉阡程被叫來后流弋又后悔了,班主任和教務主任的態度好了不止一兩分,生怕葉阡程受牽連,說了許多夸耀他是怎樣品學兼優的話,不管是場面客套還是真心誠意,他們的話都多到啰嗦乏味。流弋幾乎沒聽進去,站在幾個男人面前淡薄的身影孤單得可憐。葉阡程在站在邊上只看得見流弋低垂著頭抿緊了嘴唇的動作,垂在腿邊的雙手蒼白地絞著手指,脆弱得像是會一觸即碎。最后兩個人都被帶去派出所做了筆錄,流弋一路幾乎都是跟在葉阡程身邊,沒說話。葉阡程還是在師長面前那張冷靜淡然的臉,事情解釋得滴水不漏,而且強調流弋那天一直和他在一起,只是無意卷入其中,還受了傷。流弋和廖冬的交情本來就不深,他們沒抓到主兇,只能這么遍地撒網,詢問的結果和他們想要的東西也相差甚遠,于是了了收場。簽完字出來時已經下午,太陽晃得人眼花,流弋出門的時候拉住葉阡程的胳膊,手心里全是冷汗,干澀的喉嚨半天沒擠出一個字來,眼睛有些紅。葉阡程先是有些疑惑,遇上他的眼神微笑了一下,反握住他的手,“好了,沒事了,肚子餓了吧,我們去吃飯?!?/br>曖昧2秋天一到尾聲,期末考試的腳步就逼近了,感覺開學的喧鬧還沒過去多久,一個學期就快要完了。林銳在銷聲匿跡一段時間后又卷土重來一般開始頻繁地發短信來,但是極少來找他,給他喘息的同時也不忘用露骨的言辭恐嚇。漸漸的提心吊膽的心情也開始麻木起來,課余有時間的時候也會回復那些短息,只要林銳不對他動手動腳狎戲,一切都在可以忍受的范圍里。林銳對他的態度算不上好,但自從上次在陽臺上發xiele一通怨氣后似乎也改變了些,具體改變在哪里他沒空細想,大概是沒那么無恥了。班主任在那件事情之后在班上冷嘲熱諷地批評過他好幾次,直到后面這次月考他考了年紀第一臉色才變好,順便還自夸了一番,當然,也沒忘了提葉阡程的功勞。流弋在班主任欣喜變幻的表情里長舒一口氣,冒出一點夸張的劫后余生的感覺,他實在不喜歡和過于強勢的人打交道,師長面前更是虛心小心,這樣一來怎么看都像是寵辱不驚似的,每次考試過后被點名夸獎總是一臉淡淡的表情,弄得老師都有些尷尬和沒意思。如此一來,盡管是優等生,卻并不找老師的喜歡。班主任自夸半天發現面前的男孩一直都微垂著腦袋沒做聲,不善談也不會迎合,瘦削的身材穿的有些薄,露出袖口的手背被凍得發紫,蒼白中看得見細小的血管。就連那張終年猶如剛剛病愈的精致臉孔也依舊不招人喜歡,表情那么淡,淡得從來沒有變化,五官卻是兀立鮮明的漂亮,這種漂亮不是女孩子的明媚嬌艷,而是更刺激視覺的妖嬈,層層疊疊,如同夏季鋪展開的茂盛藤蘿,讓人看一眼之后會生出一點錯愕的感覺,只為那種蒼白又繁盛的美麗。這種突兀的美麗讓人心生厭惡,如同某樣熟悉的植物開出了顏色異樣的花朵,看著太過詭異。班主任皺起眉來抽了根煙,也不介意是在辦公室并且當著學生的面,然后簡單的說了幾句再接再厲的陳詞濫調就把面前站立良久的學生打發走了。低垂著腦袋的少年臨走才抬起眼睛看他一眼,禮貌得近乎恭敬,教養良好的摸樣,出門的時候還仔細地把門帶上了。既不做作也不卑微,可也沒有一點點的驕傲,實在不像以前接觸過的優秀學生。從辦公室出來,冬天的陽光蒼白而暖和,在走廊里漫開一大片,時間就寂靜地慢了下來。遠處的cao場依舊人聲熙攘,似乎一點不受期末考的影響。流弋在廊前站定,因為眼睛有一點近視,眼睛微微瞇起了往球場上看,習慣性地尋找那個身影。結果什么也沒看到,距離太遠,只憑身影尋找也只是一個個晃動的人影。腦子里忽然就冒出一句課本上的煽情詩句來,“眾里尋他千百度”,然而回首,也只是安靜的辦公室走廊。流弋被自己的自娛自樂逗得笑起來,然后步履輕快地回教室了。周六下午上完兩節課就是周末假,因為時間尚早,男生會在學校逗留打場籃球賽或者踢場足球,女生則抓緊了時間三五成群的逛街去,這樣一來cao場邊難得的沒了女生的尖叫咋呼,視野也變得開闊不少。流弋因為看到葉阡程而停了一會兒腳步,但是馬上就看到林銳也在,于是只匆匆看了幾眼就馬上走了。出了學校門口卻忽然聽到有人在叫他,回過頭,看到一個男孩子朝他走過來,嘻嘻嘻的一張娃娃臉,走到面前了才想起這個人是孔文。“我等你半天了!你真在這里上學???我聽過這個學校,很牛|逼的樣子!”孔文走過來親密地拍拍他的肩,語氣是那種混慣了的輕浮。流弋警覺的往后退開一些,沒有故意裝作不認識,但也沒什么表情,“你等我干嗎?”孔文抓了一把原本就亂的頭發,粗神經地又靠近了些,完全沒覺得流弋冷淡的態度有什么問題似的,話說的很流利,“冬哥不放心你啊,讓我回來看看你有沒有什么麻煩。他媽的誰知道那天怎么那么倒霉,遇上了尋仇的,傷我們好幾個兄弟……”孔文很愛說話,神采飛揚的,也不管自己邏輯混亂語義不通,流弋從他亂七八糟的表述里只得出一個他比較關心的信息就是廖冬現在在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