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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太過急切而有點顫抖。而葉阡程對他的拒絕幾乎是置若罔聞,拉著他手腕的動作有些強制。外面的夜風很大,有冬天的深冷氛圍。飯店外還停著一輛似乎是處理打架事件遺留問題的警車,旁邊圍了不同身份的人在熱切的交談著什么,也有好事的人遠遠圍觀。流弋不知道廖冬孔文他們有沒有出事,身體有些僵硬地跟著葉阡程上車。去了最近的醫院,路上流弋都沒出聲,蒼白的臉色給人受傷很重的錯覺,以至于司機在后視鏡里古怪地看了他好幾眼,葉阡程似乎因為他的強硬拒絕而有點在意,動作小心地把他塞進車里時微微皺了一下眉。“怎么總是受傷?”躺在病床上打點滴時,一直沒開過口,只是細心安排的葉阡程忽然問,略微感嘆的語調驚擾了流弋剛剛平復下去的心緒。這個問題要怎么回答?其實也沒受很重的傷,只是下腹和右腿還在隱隱作痛,并且沒到影響走路的程度。流弋不敢和葉阡程對視,垂下的睫毛因為太長幾乎把眸子都遮住了。但是這種關心給他的除了不可言說的甜蜜外更多的是困惑和微微的心酸,一顆膨脹起來的心就會患得患失地急劇收縮,連怦怦跳的聲音也總是沒有規律。“是一個朋友過生日……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以后不會了……”他有些語無倫次地解釋,斷斷續續的,手指在被子里絞著自己的衣服下擺,聲音最后掐斷在床邊的人撫摸他頭發的動作里,流弋愣怔地看著神情冷淡的葉阡程,被劃過發間的手指觸感弄得有點不自在。“你的頭發和看上去一樣的柔軟,”居高臨下的少年說著與冷淡神情不相符的言辭,連微笑都吝嗇給予,但是很明顯,這樣的葉阡程更接近他的本性,比起那個溫和微笑卻不可靠近的人來,反而沒什么距離感,“以后不要隨便攪進今天那樣的事情里,出事的話會被學校記錄在案,會影響以后的升學和工作?!?/br>“你怎么會在那里?”繞著他一縷頭發玩弄的人有點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說的話一點也不客氣,言簡意賅得像是在逗他,“吃飯?!?/br>這應該算是糊弄人了吧?我又不是要問這個。流弋閉上眼,自我催眠一樣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臉頰卻不可抑制的熱起來,只因為葉阡程輕輕彎了下嘴角,那一閃即逝的促狹表情配合著的動作卻是逗弄般摸了一下他的耳朵,然后熱意就從皮膚相觸的地方蔓延了開來。滴液里似乎含有能催眠的藥物,流弋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醒來是被拔針的疼痛驚醒的。他的睡眠一向很淺,一直沒醒只能歸結為病房里太安靜。護士一張平板沒有表情的臉,利落的動作有點粗暴,拔掉針頭血馬上就流了出來,然后按了一個棉簽在上面。葉阡程幫他按著棉簽,手在他額頭上探了一下,“頭還暈嗎?你剛才有點發燒?!?/br>流弋不是頭暈,而是剛睡醒腦子有些不清醒,迷糊地看了葉阡程一眼,問他“幾點了?”“快凌晨了,感覺好點了沒?”葉阡程把他止了血的手放進被子里。葉阡程的手很暖和,他無意識的在被子底下拉住了。對方沒有拒絕,反而把他的手反握進了掌心里。直到兩只手的溫度平衡了流弋才反應過來似的把手抽出來,慌張的突兀反應引來葉阡程的疑惑,“怎么了?”“沒……”流弋一慌張就說話結巴,然后就是來醫院之前那些謝謝麻煩之類的客套到連自己都覺得羅嗦的話,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轉移這種過于靠近帶來的違和感。葉阡程從始至終都保持著一成不變的態度,眉毛都沒有動過一下,這樣的冷處理讓流弋的焦躁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顯得很孩子氣和無理取鬧。“好了,我們走吧,我想你不會喜歡在醫院過夜?!比~阡程沒理會他意欲開口的為難表情,和醫生談話時更是一副監護人的口吻。凌晨的車子并不容易打,兩個人在冷風里站了許久才打到車,期間葉阡程問他冷不冷,還抓著他的手試了試溫度。“醫藥費,我會還給你?!痹谟嫵誊囲o默的氣氛下流弋這么說,明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口吻也可以很淡然,但是說出口后發現自己的語氣太刻意和沒有力度,像是力求撇清什么一般。旁邊的葉阡程看他一眼,外邊的霓虹燈照進車里,在他臉上投下一片五顏六色的光斑。葉阡程沒接他的話,斷在空氣里的余音就成了虎頭蛇尾沒有作用的一個殘句。他現在已經知道,這也是葉阡程的處事方式之一,一旦認定某件事之后就不會在意別人的意見,也沒有商討的余地,于是連多余的口舌都沒有。這樣的說法或許很主觀臆斷,但今天不長的相處時間了解到的卻比之前多許多,葉阡程,其實是有些獨斷專行的,只是方式看上去很溫和。這個認知造成的后果就是在車子在南錫路邊的高級小區前停下來時,他還傻傻地跟著高挑少年走了好幾米,然后才夢游驚醒地立住了腳步,葉阡程居然帶他回家。無視他臉上的錯愕,葉阡程說了句與問題實質不相干的話,“我一個人住?!比缓笱a充似的加了句“你這個樣子回去,家人會擔心的吧?!?/br>流蘇才不會擔心。他現在想不到這點,他只覺得面前的人實在奇怪得不行,分明還是那張不茍言笑的臉,為什么變得這么不一樣?門口的保安警覺地看著半夜在門口磨嘰別扭的兩個少年,那副審視的表情像是鞭子打在身上,成功的將流弋驅趕到葉阡程的身邊,然后稀里糊涂地跟著進了電梯。超過一百平米的房子即使不考慮裝修,對一個高中生來說都過于奢侈了些。房間里的燈光不像醫院里的白熾燈那么刺眼,有些朦朧的夢幻感。流弋就像是被催眠了似的無條件聽任葉阡程的安排,不管是穿他的睡衣還是睡他的床,除了沒有創意到自己都不屑的推辭外根本撼動不了什么。從內心深處來說他拒絕不了葉阡程的要求,從身體上來說他疲累得亟需一場睡眠來讓腦子清醒一點,而且被揍過的地方依舊悶疼著。相比起和葉阡程詭異的相處狀況,他也分不太清哪種更折磨神經一些。早上醒過來并沒有出現那種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的缺神經反應,房間里的光線很厚實,身下的床又太過舒服,很容易讓人再度睡過去。腦袋陷在柔軟的枕頭里,聞到的全是平時葉阡程身上的淡淡清香味。他有些貪婪地嗅了嗅,然后覺得難為情,這樣的自己像是染上了什么怪癖一樣。淺藍色的墻紙和黑白色調家具搭配出的是如同主人個性的冷淡風格,一點十七高中生房間該有的凌亂都沒有,所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