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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仿佛在做伸張的動作。寧中維只是不小心又瞥了一眼,頓時又覺得惡心起來。那圖上面畫出的各種白色液體都是什么,還有那男孩面上表情的掙扎與病態的愉悅。被那種東西伸入到那里面,怎么可能會有快、感?難道不該早就廢了么?這都是什么惡心的東西。然后最讓寧中維驚怒的不僅是這種對他來說違反了人體規律的圖,而是從這里和這個人的自我簡介“炒雞觸手圖愛好著,讓我畫筆下的觸手代我狠狠的蹂、躪那些小受吧!”和她的那些粉絲數上,終于知道了原來這人也是個畫手,觸手和男人更是這樣做的——男孩全身有空隙的地方,都被觸手填滿。只是,寧中維認同女性向的觸手圖,是因為知道女性的那種器官天生就有可以得到快、感的結構,即使他知道女性的觸手圖,觸手也都會填滿前門和后門。但是對于男性來說,那種地方怎么可能會有感覺?特別是性、器官,那么脆弱的地方,被插、進去肯定會直接壞掉吧!而再想起來剛剛楚狩進來看到這幅圖后的臉紅,寧中維可以認為這是因為楚狩同樣對自己抱有這樣的想法嗎?好的很,這真的是一極大的侮辱!他的眸子沉了下去,原本因為先天不足而眸色很淺的眼睛,因為這份怒火而讓眼睛的顏色深了很多,里面都是烏壓壓的沉凝,他看著毫不自知的楚狩,終于掩飾不住他的那副怒火,即使知道真相被戳穿,未必會面對什么:“原來你是打的這般注意?我倒是明白了,原來如此啊?!?/br>楚狩頓時臉色一白,對著寧中維不屑一顧的眼神,呆愣了半響,才艱難的說:“我沒有……”只是這話說的很無力,無力到寧中維根本不相信。他拎起楚狩,把楚狩的眼睛對著電腦屏幕上的圖,只是好像在笑的說:“沒有?其實你也想這樣做吧。就像這幅圖一樣,想插、進我的身體里?你真讓我惡心。怪不得說喜歡我呢,怪不得昨天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呢,如果不是我昨天咳嗽了出來,你說不定該做的早就做了吧?!?/br>楚狩很想反駁,卻覺得語言很無力。寧中維說的很對,最一開始,它當然是抱有這種幻想的。對它想象的來說,寧中維的體內該是很溫暖的。它喜歡這種溫暖。只是它現在不那么想了,因為寧中維的身體。它還是說了出來,不想讓寧中維那么想它。“主人,我真的沒有。我和圖上的不一樣,我只是喜歡你,沒想做別的?!?/br>寧中維對此嗤之以鼻。說喜歡的,不都是為了之后的rou體享受嗎?誰能做到真正的精神戀愛,當人人都能做成柏拉圖么。他現在覺得自己的身體安全遭受了很大的威脅,也根本不相信楚狩說的不想做。他扔下楚狩,皺著眉翻閱著這個博主發出的其他觸手圖,看著那些圖里哭泣的男孩子,真心替他們疼。那種地方,怎么可能容納的了!楚狩知道,如果不能證明自己的話,寧中維是決定不能容忍自己的存在的。它恍惚的想,自從認識寧中維以來,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擔心寧中維不要它,而又總歸是它先做弱勢的一方,總是提心吊膽,擔心已經被自己承認了的主人,突然就面無表情的說,你滾吧。一次一次又一次。只是楚狩的心還是安定了不少。作為一個來自外星球的觸手族,想和一個頑固又不通人情的地球人類談情說愛,本來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只是隨著每一次的茅盾沖突,都會解決掉一點問題,上一次的矛盾,解決掉了在寧中維心里自己是吃人怪物的問題。楚狩不由得往好里想,總有一天,會解決掉所有的問題,真正又有安全感的寧中維在一起吧。能夠得到這個心思其實不復雜,又很拗的男人的心,并且和他安安寧寧的在一起。它突然覺得心里有了底氣,消去了之前的怯弱和萎靡的姿態,它伸直了身體,直直的和寧中維對視著,以一種無所畏懼的神態,語氣堅定的說:“我沒有。真的。也許之前我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后來就沒有了。一開始我覺得您的身體不好,當然不會敢這樣對待。我是不會讓您覺得有一點疼痛和不舒服的,而現在,如果有機會,我會讓您感受到我的誠意——我愿意被您用任何方式對待,除了趕我走?!?/br>楚狩第一次用了很明確的“您”來自稱,在這個時候對寧中維展示了它對自己身份的定位和示弱,并且那話語里還意有所指,即它愿意在下面讓寧中維為所欲為。寧中維對這一番誠摯的話,卻只是冷哼一聲,然后對楚狩說:“你先出去吧?!?/br>寧中維臉上漸漸帶出了暴躁,楚狩雖然不想離開,怕寧中維會在這期間想了些對自己不好的,但是看著寧中維臉上的表情,還是決定騰出個空給寧中維想想。也許,結果會是對自己有利的呢?一向冷心冷情寧中維,不也已經對自己妥協了許多次么?楚狩退下了,還貼心的關上了門。寧中維對著那一片濃黑色的背景圖,煩悶的直接關了機,躺下后用被子捂住了頭。心情……有一點說不出來的奇怪。他雖然對著楚狩表現的冷冷的,卻清楚的知道其實他心里卻未必也那樣生氣。此刻好像整個身體被分割成了兩半,一半在表演暴怒的樣子,另一半卻在漫不經心的旁觀。他挫敗的想,即使在剛從那種圖上聯想到楚狩想對自己做的事,也沒有馬上想讓楚狩走,而是直接對楚狩說了,等著它給自己解釋。而楚狩說出其實已經沒有了那種想法時,無法否認的是,寧中維心里確實舒了一口氣。大概是,寧中維的重點根本不在楚狩是不是對自己有那種想法,還是它會不會做吧。好像也不對。寧中維突然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什么,只知道心里一片混亂。是真夠亂的。再想想,和楚狩認識這么久,好像自己也變了很多。從前他是個爆脾氣的,雖然面上總是溫溫和和的看不出來,但是在讀書的時候,若是有誰敢惡意的說他一句藥罐子,都敢擼起袖子和人打起來。他身體雖然不好,但是每次打架的時候都會用盡全力,兇悍的什么都不管不顧的,后來也就沒人敢惹他了。只是想想現在,每次楚狩惹寧中維不愉快了,寧中維當時覺得各走各路,再不相關了,可是似乎只要楚狩服個軟,又會原諒它。即使每次寧中維都用這傻觸手可以做很多事情,是個再無別家的全能傭人來解釋自己的這種難得大肚量,卻也無法掩飾住那種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