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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意下嘴!”殷臨川雖早已對死人感到麻木,也被黑袍老者充滿黏膩惡意的笑聲引得泛起一陣惡寒。打也打不過,殷臨川跑得更加全力以赴,順帶問候黑袍老者的祖上十八代同宗師兄弟。老者倒真被他的嘴皮子拱起了幾分怒火:“好小子!我讓你絕對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哈哈哈,老不修的老殘腿,說大話不怕閃了腰,能追上我再說吧!”嘴上逞兇是一碼子事,殷臨川摸著袖中僅剩下三張的迅風符,實質上心頭已經涼了半截。他曾有幸得到了一塊藏靈玦,專習了逃命的身法,加上持續使用著的迅風符,這才勉強能跟老者的速度持平,在此途中還不能有任何精神上的松懈。如今迅風符殆盡,靈玦內的靈氣也被消耗得所剩無幾,殷臨川累得半死不活,身后的老怪物卻還有追擊中抽空攻擊他的余力——殷臨川咬著后槽牙想,真就栽在這了?殷臨川猛地下嘴,牙齒碰撞口腔皮rou,血腥味和疼痛激起了殷臨川的求生欲。他不甘心!一瞬間氣勢外放,筑基期對上金丹期,光靠傷害不足以撼其山石,拼的就是對方猝不及防的一刻。果不其然,黑袍老者根本沒想到殷臨川還有膽子停下來,驚詫了一瞬。殷臨川便抓住這一瞬機會,掌上火焰迸濺,引一記火浪掀涌老者臉面。卻又有一道強風呼嘯,將火浪吹得粉碎!“馭風旗!”殷臨川瞪大了眼。老者不慌不忙,甚至沒有動用靈力,甩袖時手中拿著一面小旗,手腕上攀附著大蟲扭曲畸形的身軀,大蟲眼睛朝著殷臨川的方向,仿佛在嗤笑殷臨川的不自量力。“小小筑基初期,對付你,根本就不用那么麻煩!”老者笑得更加輕蔑,那眼神冰冷已然在看著一具死尸。卻沒發現他因為輕視而又一次放下了戒心。正說著,視野里刺目的橙橙火光轟然炸開,足足炸了三十多響。原剛才的襲擊只是掩飾,殷臨川真正的殺招是隱藏在火浪之后算計好了引動時機的雷爆符!雷爆符是在火焰符的基礎上進行的加持,制作不易,一張雷爆符可抵筑基中期的全力一擊。就算筑基中期的攻擊對金丹期就和筑基初期一般沒多大作用,但這么多張雷爆符一齊炸在同一個人身上,也能炸出山崩地裂的威能來!黑袍老者躲閃不及,迎面受了十幾下,濃煙過后,滿身狼狽不堪。劇痛自全身上下傳來,老者面容愈發猙獰可怖。殷臨川根本沒把握將黑袍老者擊斃,見好就收,縱身御法,早已趁此機會跑出幾里外。“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老者嘶吼著,大力揮動起馭風旗。天地間狂風呼嘯,亂流在峽谷中橫沖直撞,形成一道颶風,將周圍事物都吸引了過去。霸道的吸力讓忙于奔命的殷臨川無法再前進半步,更因自己無法逃脫,殷臨川瞬間瞪大了雙眼。“艸,這老不死的,馭風旗還能這么用!”風卷席而起的不止雜草樹枝,更有鋪天蓋地的碎石砂礫,雙眼看不清任何東西,像是陰雨天,天空中怎么也透不過的那片陰霾。“手腳,動起來……動起來啊艸!”不能再后退了??!混亂中殷臨川伸長手臂,只想在這絕望般的失足感中抓到什么能讓他停下的東西。殷臨川感覺自己碰到了什么,伸手一抓,握到了劍柄,再凝神去看,是柄斷劍。對了!殷臨川靈機一動,勉強再運起離火訣,火焰爆出小段的氣浪,將他朝左下推翻幾米。他抓住了一截山巖,緊跟著將斷劍插入堅硬的石壁中,‘鏘——’,風暴中不甚清晰的響。“嘶,倒是輕著點,不怕震傷了手腕?”“即便你不怕震了手腕,我這生脆的軀干可遭不了更多的摧殘?!彼坪跏窃趪@息。一口氣剛才抒發出來又給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殷臨川驚疑不定地來回張望:“誰?!”那聲音回答他:“看你手中?!?/br>殷臨川終于鎖定了目標,更加震驚:“劍?不對…器靈?下品法器怎么會生出器靈???”這么一激動,手上沒個輕重,裂痕彌漫的劍身咔嚓作響。“當下來講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庇衷懔艘淮螣o妄之災的江奕很好脾氣地與他說話,“如果你沒法改變現狀的話能不能先松手,畢竟我能活著來到這個世上實屬不易,并且還想繼續活下去?!?/br>※※※※※※※※※※※※※※※※※※※※不作保證了_(:з)∠)_對不起最后和根源的世界(四)在此危急情勢下,殷臨川詭異地被對方平靜的語氣安撫住了……才怪!身后的吸力在加大,殷臨川身子緊貼山崖,指節承受著幾近被扳斷的痛楚,已經開始力有不逮。若是平時碰上了只在傳說中聽聞過的器靈,殷臨川必會溫聲細語滿臉微笑地伺候著,務必誘|拐器靈認他為主,但現在殷臨川急出了狠意,直接沖著斷劍震喝出聲:“想辦法救我!不然我馬上把你砸得稀巴爛,誰都別想活!”斷劍似乎真的被震懾住了,開口便是不敢置信的一句話:“我一沒招你二沒惹你,你這人好生無賴?!?/br>殷臨川連三兩句客套的廢話都省了,另一只手凝出火焰,朝著斷劍逼近。“欸欸欸別別別,說好了用砸的怎么還放火……我告訴你怎么跑,你快把火滅了!”書上說器靈多數博聞廣識,神通廣大,亦有多數心智淳樸,看來是真的。殷臨川瞇著眼睛想,手拿開了一點,但并未把火給滅了,道:“快說?!?/br>“這么大風你也不怕燎到自己的頭發?!睌鄤λ剖潜г拱愕剜洁熘?,懾于火烤的威脅,還是很快開口,“你是風火雙靈根,對吧?最基礎的御風決修到了什么地步?”殷臨川微怔,在此之前從未遇上過不用測靈石就能一言道出他具體靈根的存在。即便心中仍舊半信半疑著,也難免生出了幾分不顯眼的信服,殷臨川頓了頓,回答:“對,至于修到何種地步,爐火純青?!?/br>斷劍適時吐槽:“真就不謙虛?!?/br>殷臨川沉默下來,沒有開口解釋:沒有任何人任何門派的庇護,一介散修要想得到一門功法是何其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