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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想眼前的男人雖是再開了口,卻是一副見到易碎品的模樣,幾分不忍道:“你,是否已經亡故?”“……”哪壺不開提哪壺==。江奕閉了閉眼,耳朵里回響的是只有他才能聽見的主系統警告音,一聲比一聲要尖銳刺耳,只得緩慢點了下頭。楚凜臉色變化莫測,他不再言語,握住了江奕的手,安撫地輕拍著手背。江奕:“……”江奕也是表面平靜,實際無奈得直想扶額,心道楚凜不知又給他腦補了什么凄凄慘慘錯綜離譜的經歷。但這事情解釋不了,再多話也只會引得事情越復雜,只能換話題撇開不談。“陛下?!苯闰嚾怀肥?,起身退離,躬身行禮,“陛下,可有什么吩咐奴去做的?”楚凜只用飽含憐惜的目光看著他:“那兩個小太監是怎么回事?”江奕裝作不懂:“什么小太監?”“別裝了?!背C像是想明白了,不容江奕有所詭辯,斬釘截鐵地道,“那一日你應當在場,并且,上了我的身,幫我忍了痛?!?/br>他抬眼看著江奕,愈發愛憐:“我該謝謝你的?!?/br>江奕:“……”即便楚凜在前幾個世界中也用這么rou麻的語氣說過話,但那也是兩人互通心意之后,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表情,又在毫無準備的時候冷不丁一入耳,江奕幾乎被刺激得寒毛直豎。他拿這男人實在沒轍,淺咳幾聲落荒而逃。小太監隨即恢復了神智,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就近對上楚凜深邃的眸眼,咚一聲,跪了下來:“陛下,陛下,請恕奴才剛才的無禮……”按照宮規,宮人沒有得到準許,不得直視主子容顏,只是在此之前沒人將楚凜當回事,也就沒人守過這規矩。楚凜單手托腮,逆光下,臉上是什么神情令人看不分明。須彌后,他夾了食盤內冷卻已久的蝦仁丟進口中。“且與朕說說,外面都發生了些什么?”※※※※※※※※※※※※※※※※※※※※抱歉卡了太久(╥﹏╥)然后,回來了,感謝不離不棄!(接下來試著努力日更ing……)忍辱負重的亡國之君(七)這日確實發生了件不大不小,卻引得圣顏為之震怒的事。事情發生在昨夜子時即過的時候,是時更夫正手提銅鑼,敲著一慢四快的號子游走大街,本完事了準備收班,卻在路過煙花柳巷的小道口時突然聽到了什么動靜。當朝延續舊朝的宵禁規定,二更過后不得有閑人出巡,更夫心覺不對,探首去看,竟瞧見地上殷紅汩汩而出,一名男子倒在巷道深處的血泊中,衣衫凌亂,滿目驚惶,已是沒了氣息。皇城京都,天子腳下,竟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消息傳開后,一時間群眾嘩然,議論紛起。待下面的人查明了死者身份,驚駭中更不敢強壓議言,層層上報,奏折很快便傳到了當今圣上的手中。結果皇帝翻開一閱,差點沒給氣得砸了書案。【宿主,這個世界的劇情線出現了變動?!?/br>7號位的話未說完,江奕頭顱突生一陣刺痛,大量文字如潮水般灌入腦內,眼前頓時黑了一片。他下意識探手撐在旁邊墻面上,睜著眼睛定了定神,而后直起身來,佯裝沒看見暗處隱動的一道黑影,拂去掌上灰塵,抽身離去。直至走過很長一段路,眼看將要踏入長明宮的巡邏范圍內,7號位方出言提醒:【那人折返回楚凜那去了?!?/br>江奕微搖頭:“無事?!?/br>就在兩太監密謀下|毒那夜,因楚凜神智過于清明,江奕曾懷疑對方身邊有人看護報信,于寧壽宮周遭探測兩日后得到了證實。此番興許是楚凜對他存著戒心,方才派一人出來跟蹤,這點江奕早有預料,路上便小心避開了巡邏,行為妥帖得體,就像一個真正在皇宮中侍奉多年的小太監。雖不必這么謹言慎行,但他身份詭譎,不便與楚凜細說辯白,再者宮中人多口雜,各方勢力盤踞扎根,眼線眾多,小心點總沒錯處。……嗯,除了剛差點跌了個跟頭外,應該沒什么錯處。路上江奕消化剛得到的資料,突而頓足,神情掠過一抹復雜,似是愧歉卻又帶著不悔的堅決。如此靜默半響,他問道:“這個何旭,他的家里還有什么人?”只是沒等7號位回答,江奕突然擺手打斷:“罷了,不必說?!闭Z氣再平常不過,好似從未出現過任何的掙扎。7號位眨了眨眼睛,緩慢降落,小爪子搭上江奕的肩膀,作出一副聆聽狀:【宿主,為什么死的只是個小官,卻會引起這么大的轟動?】江奕輕抬手點了下7號位的額頭。身為眾系統的管理者,在7號位身上用到的智能研發科技一直是最為成熟的,無論是案件分析還是情景推演,已經可以達到相關從業者的上層水平。要此時此刻換作2727詢問為什么,他可能會真的相信。7號位故意將話題引向別處,不讓他去胡思亂想,江奕接了這份好意,答道:“何旭是當朝的新進探花,雖現在翰林院任七品編修,但他是當朝文宰的得意門生,年方三七,稱得上前途似錦。更重要的是,他私下與京中眾多儒生學子相交甚好,相當于為文宰占了言官這一勢?!?/br>時下自越族攻破京都已去七年,離前朝皇帝楚凜詔書禪位也有三年之遠,但大黔朝仍舊是五分四裂,轄內各統。若說內因之一,不外乎舊朝太高祖仁厚勤政,他的兒子卻貪圖享樂,實屬沒什么帝王頭腦,因而造成越族未發兵前便有多位藩王抑制不住野心,暗中小動作不斷,偌大王朝早已有了分裂的趨勢。淮南劉奇便是于禍起之時早早聽聞了風聲,果決拍案,大散錢財招兵買馬,在誰也未曾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占據了維河一帶,私號劉獻王,稱霸權勢,末了還多次向新朝耀武揚威,整得新朝頭疼欲裂。盡管皇帝多次萌生討伐劉奇的想法,卻有舊朝勢力在其中牽制,好不容易集整了一隊兵,過去反倒因不熟地理被劉奇給玩得團團轉,整隊士氣大敗,鎩羽而歸。亡國恰逢災荒年,大水、蝗災、地龍翻動,噩耗源源不斷,不知是在有心人的推動還是流言無意,民間仍有閑言碎語,稱皇帝蠻夷出身,空有一身馳騁沙場的武力,政學不通,無德不治,暴虐荒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