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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的襲擊太多了?!鄙n狼也陷入了愁悶之中。兩年來頻頻有事件發生,契族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態內,心力都快被耗損個干凈,好不容易等到穩定松快的今年,大家就放松了點,誰知道獸潮突然來襲。要不是這樣壓抑得狠了,他們哪能讓野獸走到腳跟前了還毫無防備。沙虎不以為意,笑著露出尖銳的虎牙:“我們契族專挑的這個位置,冬天下大雪,幾個山口都會被雪給堵住,除非力族和獸族找到了抵御寒冷的辦法,不然他們想來找死,我絕對幫忙往他們腦袋上砍一刀!”這里的冬季不止是字面意思上的冬天,沒有任何緩沖的時間,陰冷風一吹,雪就會往下落,半天不到就能覆沒人的腳掌,第二天整個世界都會是白茫茫的一片。皮毛裹不住身體,除非做一個囊袋,整個人跳進去,只露出來一個腦袋,這才有可能不會在大雪天被凍死,但這樣也走不了路,更別說拿起武器來戰斗。白天還有陽光可以暖和下身子,一到晚上如果還不能及時靠近火堆,那可是真的會送命。除蒼燼以外的其他人陷入了沉默,他們也覺得這種季節不太可能會來人襲擊。蒼狼道:“我們怎么處置蒼巖?”他們收其他部族的人,但兩個高級部族的人卻是堅決不收,蒼巖是被救回來的本族人,性子陰暗高傲,常常仗著四級勇士的身份欺壓他人,就算將他給殺了也不怕會寒族人們的心。蒼狼覺得他們已經對蒼巖夠仁慈的了。也許蒼巖無意將契族勇士拉走,但看到自己的行為給契族帶來損傷后,不僅拒不認錯,還擅自把酋長受傷的事情宣揚出去,引發sao動,這樣的行為簡直可惡。如果不是酋長察覺到端倪,及時出面平息事態,讓親信手下安撫大家,契族人可能會惶惶不安很長一段時間。在蒼狼看來,蒼巖有足夠的動機來當這個內jian。沙虎用力拍他的背,神色變得嚴肅:“說什么處置不處置的,蒼巖是四級勇士?!?/br>這也是整個大陸不成文的規矩。無論是哪一個部族,都沒有權利直接處置四級勇士,除非抓到了對方叛族的證據。或者……冒犯了更為尊貴的五級勇士。遲疑地看了蒼燼一眼,對方會想要殺死自己的養兄嗎?沙虎覺得不太可能。即使蒼燼不久前才把蒼巖給痛揍了一頓。這時候蒼燼道:“如果不確定是哪一個部族在搞鬼,有一個辦法?!?/br>“哦?”聽到他難得發聲,其他人立馬豎起耳朵聽。“占領力族和獸族?!?/br>“……”沙虎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兩只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議地道:“你說得倒是容易!”誰不知道把其他兩個高級部族占領了就沒內jian什么事情了,勇士的忠誠是建立在部族還存在的基礎上,利益相關也是,就算不是當內jian的人,為了生存又有什么不能舍棄的。說到底這個大陸還是憑實力說話。關鍵那是說占領就能占領得了的么?力族獸族攻下契族困難,契族攻下其他兩個部族難道就容易?同為高級部族,有哪一個是吃素的!他們不知道螳螂捕蟬的言語,但他們知道,就算契族不顧一切攻下其中一個部族,另一個部族絕對會跑過來參上一腳,最后便宜的也不會是他們!沙虎和蒼燼不熟,不了解他的為人,蒼狼卻知道,對方的意思恐怕不是讓契族全員出動,而是自己單槍匹馬去闖敵營。蒼狼小心觀察著蒼燼的臉色,發現對方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也跟著陷入了震驚中:“難道你真的想去?”他一把抓住蒼燼的臂膀,出自擔心,也顧不上對方五級勇士的身份,呵斥道:“我警告你別有這種蠢想法,就算你是五級勇士,對上那么多人也絕不可能活著回來!”蒼燼沒說話,準確來說是沉默了一下,然后輕巧地撫開了蒼狼的手,抬了抬眉毛:“我知道,只是提個建議?!?/br>老祭司沒出聲,他一直都知道蒼燼沒有放開,也懷疑對方早就出現過這樣的念頭,只不過迫于現實壓抑住了心頭的怒火。但憤怒不可能無止境積攢下去,遲早有一天蒼燼會不管不顧地沖進其他兩族,大殺特殺。契族肯定是樂意看見這樣的局面,甚至沒人會置喙這樣的行為,因為在這片野蠻的大陸,實力至上,仁慈的人注定活不長久。蒼狼倒是被嚇出了一背的冷汗,重重地捶了蒼燼一下:“知道你厲害……別提這樣的建議?!?/br>蒼燼看了他一眼。這個話題結束了沒多久,眾人敏銳察覺到了空氣中彌漫的濕意。老祭司似有所感地往外看,木杖搗向地面,神色晦暗不明,酋長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細密的雨水正從云層中接連不斷地往下落。這個季節,難得會下一次雨。“蒼燼?”蒼燼沒回頭:“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回去了?!?/br>“回去哪?”沙虎代酋長開口詢問。“阿爹的屋子?!?/br>酋長喜出望外,哪怕蒼燼說的是‘阿爹’而不是‘我’,那也是接觸雙方隔閡的一大步。話音未落蒼燼便走了出去。雨水淅淅瀝瀝,在蒼燼的鼻前點上了一抹微涼,他不禁往上高抬頭。雨水砸進眼睛里的感覺還是痛的,不過比起被毒物咬上一口,被猛獸撞斷肋骨,又或者一個人躺在泥濘中絕望等死,這種痛好似也算不了什么。更讓蒼燼在意的是酋長他們的態度。就算前幾次他出手救了部族,酋長也不會表現出這么明顯的親近。還有沙虎,別說上來欣賞他的肌rou,怕是躲著他走都來不及。是因為他么?因為江奕的出現,他可以控制住力量。因為江奕把救人的名頭安在了他的身上,族人不會像以前那么怕他了,酋長顯露親近,沙虎對他另眼相看,蒼狼真心結交,祭司愿意和他坦誠交談。蒼燼的心里突然萌生出了一股沖動,想要此時此刻就見到那個人的沖動!這股沖動來得兇猛非常,像是胸腔內guntang著翻涌的巖漿,勢不可擋!蒼燼急不可耐地往前邁出去了一步,隨后眼中染上茫然。伴隨著沖動而生的是一個被他忽略已久的問題。‘他’是‘誰’?為什么他還不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