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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勇士的準未婚妻再接再厲。蒼燼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修長的食指豎立在他的嘴唇上,心情受到感染,江奕嘴角也綴上了一絲淺顯的笑意,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沒事,不會很累?!?/br>他見蒼燼露出不贊同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少年繃緊的腮幫子:“要不然你學一聲狼叫,我就不累了?!?/br>蒼燼:“……”他不太懂消除疲憊和聽見他學狼叫有什么關聯。少年不說話了,江奕以為是人年紀小,害臊不愿開口,略微遺憾地收回了視線。“嗷……嗚……”極其細微的嗓音貼著他的耳朵邊響起,也許是特意壓抑著的關系,叫聲不復之前的沙啞,帶上一點稚嫩的奶氣,聽在江奕耳朵里,軟萌到爆表。或許是身體發僵的江奕讓蒼燼覺得對方沒有聽仔細,少年偏過頭,碰巧蹭了一下江奕的臉頰,湊近之后,又蹭了蹭。“嗷嗚?!?/br>心跳如擂鼓,咚、咚、咚、咚、咚……依照江奕的要求,守衛將鍋給搬了過來,現在水已經沸騰。為了不耽擱契族人的救治,蒼狼讓一名守衛先回來了,帶回他們能在契族附近找到的所有止血草。女人一聽這些草藥也能救木頭,趕急趕忙去領了一份回來,詢問江奕該怎么用。守衛送來了幾把磨好的石刀,大小正合適,江奕頷首,回答女人的話:“鑿成泥?!?/br>他的表情顯得很平靜,然而嘴角的弧度都要壓抑不住。在江奕背后的蒼燼沒能看見,沒有表情的臉繃得更緊了,帶著一種自暴自棄的挫敗。將泥巴揭開,情況和數據中顯示的一樣,江奕心中有了底,分出一股精神力穩定住木頭的心神。“我需要骨針,因為要穿刺進皮rou進行縫合,所以越細越好,并且得盡快準備?!苯鹊?。女人聞言三兩下將止血草鑿碎,站起身:“我這就去準備,除了骨針還需要什么?”“另外還需要一種野菜的莖來做縫合的線,這種野菜很常見,順著廣場的路往下一段就能找到,不過取莖的過程得小心不要弄斷,這個等將野菜帶回來后我再教你?!?/br>女人快速點了點頭,沖出去跑到另一個女人的身邊,看樣子是在拜托對方幫忙。那個女人大概四十來歲了,也在哭,起先不愿走,想陪著自己受傷的兒子,又被女人煞有其事的的話說得一愣一愣的,看著兒子慘白的臉,稍微猶豫了片刻,咬咬牙,讓旁邊的人幫忙照看,起身跟著女人一起出去了。這下還在探頭觀望的其他契族人也陸陸續續動了身。有的跟著那兩個女人的身后想看看她們去做什么,有的則壯著膽子來到江奕的身邊,請求幫他們的親人救治。江奕不言,轉頭看向蒼燼。兩人的默契仿佛與生俱來,蒼燼面無表情的凝視給了那些人很大的壓力,可是當對方開口說出那一個“救”字的時候,他們又忍不住喜極而泣。在這一刻,這些本來陷入注定喪失親人的悲痛中而無法自拔的人仿佛再次看見了希望的曙光,所有人被鼓動,自發尋找江奕所需要的東西。這種群起激奮的場面一直維持到了某人的到來。“你們這是在干什么???”那人環視眾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懷恨,很快隱去,將每一個字都咬得清晰,飽含指責地道:“酋長現在身受重傷,隨時可能有外族來襲擊,你們不自發去守衛契族的安全也就算了,居然還被一個騙子耍得團團轉!”酋長身受重傷?眾人臉上出現一瞬間的慌亂,他們只知道酋長身體不適,在昨晚危機解除之后就先回去休息了,所以現在還沒露面。又有人注意到了最后一句話。“什么騙子?”“只用這種普通的野草和一些小東西就能把人救活,聽都沒聽說過,不是騙子是什么?”最初聽到江奕需要的東西時,眾人確實存在懷疑,但江奕是蒼燼帶來的,蒼狼走之前也表明了態度,所以他們愿意相信。有人出口反駁:“騙了我們對他有什么好處?”“好處?好處可大了去了?!蹦侨艘宦曕托?,“我問你,你們都跑出去找東西,如果此時正巧遇上襲擊,誰來守衛契族?”“蒼狼大人留下了一些守衛,還有其他人也……”話沒說完就被那人打斷:“酋長現在需要休息,但是從聽完這個人的話之后,你們一直在大聲吵鬧,怎么讓酋長休息得好?”“打擾到酋長是我們的不對,與這位大人沒關系的?!?/br>那人就像是聽見了一件荒謬至極的事:“大人?你們居然把一個騙子喊作大人?!?/br>“蒼巖大人,大……他不是騙子?!庇腥私K于忍不住了,“他是蒼燼大人帶來的,不可能害我們?!?/br>蒼巖聞言沉了臉,更加義正言辭地痛斥道:“就因為他是蒼燼這個叛族者帶回來的!”眾人不禁面面相覷,對秉持忠心的契族人來說,叛族兩個字實在太過承重。“蒼巖大人,為什么您要這么說……蒼燼大人并沒有做過什么危害契族的事啊?!?/br>此時酋長祭司不在,男人和蒼狼還沒回來,除了蒼燼,在場就蒼巖一個四級勇士,沒人敢和蒼巖對著干,自然話語聲也小了很多。蒼巖卻是一聲冷笑:“沒做過,看來你們是都忘了?!辟咳恢赶蛏n燼,“忘了這個人當初是怎么毀掉半個契族!”經過蒼巖的提醒,不少人都回憶起了那場噩夢——黑沉沉的天空仿佛裂開了一個大口,兇猛的雷霆從中直砸而下,電光映照的慘白光幕中,一個小孩逐漸顯露了身形。他本來在慢慢地走著,沒有人注意到他,倏然小孩化作一道殘影,帶起一陣呼嘯的颶風,手臂穿刺進一個成年人的胸膛。噗呲。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毀壞的房屋,被染紅的道路,一邊倒的屠殺,還有一個從黑夜中孵化出來的惡魔。……不能想了,不能想了!人群躁動起來,下意識地往蒼燼的位置后退了一步。蒼巖在他人看不見的位置,對著蒼燼咧嘴惡意一笑,做出口型:看見沒有,大家都在怕你。“很早以前祭司告訴大家,只要不惹蒼燼生氣,他就不會失去理智?!彼岣呗曇?,讓每一個人都聽見,“事實卻是祭司欺騙了大家,蒼燼根本就不能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