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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至上。她作為母親,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害自己的孩子,如果熊戎鳴不是自己提出想要學中醫,想要跟著秦朝雨學,她是絕對不會強制他去的。 ~ 第二天下午,秦朝雨就背著醫箱去了柏緝熙和她說的地方,本來柏緝熙還說他要來接她,但被她強制拒絕了。 那個地方她知道,離禹州大學挺近,如果柏緝熙從柏氏或者家里出發,要繞一大圈到禹州大學,然后再拐回去。這樣不值得,太麻煩了。 亞度尼斯.布魯斯坐在那里,時不時的瞄一瞄門口,看是否有年紀大的老人出現。 聽柏說,他認識的那個人是中醫,華國特有的一種治療方式,特別神奇,哦對了,他還知道,應該叫中醫大夫更合適,一會兒他絕對不能叫錯了。 秦朝雨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的。一進門,她就看見了正對著門的柏緝熙,柏緝熙對面還有一個左顧右盼的外國老頭,想來就是一會兒要醫治的病人。于是她很是自然地走向他們。 直到秦朝雨走到亞度尼斯.布魯斯的面前,他還在瞅著門口。 柏緝熙不得不俯身,低聲提醒,“布魯斯先生我介紹的大夫來了?!?/br> “啊,來了!哪里呢?我怎么沒看見啊?!眮喍饶崴?布魯斯環視一周,也沒發現符合白胡子老頭形象的人。 這是外國人對中醫的固有形象,認為會中醫的都是有著白白胡子很大年紀的老頭。 不過也不奇怪,中醫博大精深,太深奧,許多人終其一生也研究不透。而一般而言,年紀大,說明他研究的時間久一些,領域就多一些,醫術自然更好。 所以,一般行醫救人的中醫多是老頭模樣。 柏緝熙站起身,介紹道:“布魯斯先生,就是這位。她叫秦朝雨?!?/br> “她?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亞度尼斯.布魯斯瞪大眼球,驚叫出聲,然后看向柏緝熙,認真的說,“柏,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可是知道你們國家有本事的中醫都是白胡子老頭?!?/br> 第七十一章 “布魯斯先生!”秦朝雨笑著插嘴,制止了柏緝熙想要為她解釋的想法,“我覺得你可以試著相信我,畢竟柏先生不會隨便就給你介紹一個大夫的,對嗎?” 她說著純正的英語,口齒清晰,語言流暢,不知道的人絕對會認為她去外國留過學。 但其實這只是秦朝雨瞅著空閑時間學的,迄今為止也只是學了一年半而已。她想要研究西醫,而西醫很多權威的教科書資料都是外國語言,為了看懂,她就只能努力學習這些語言??赡芩恼Z言天分真的很強,或者天才的世界就是這么可怕,她很輕松的就學會了鳶尾國、花旗國、酒花國等四個國家的語言。 至少是可以輕松的看這些國家的書,至于交流,也就花旗國語言她可以流利的交流。 被質疑的次數太多,秦朝雨都已經沒有感覺,而且亞度尼斯.布魯斯這樣子的質疑已經可以說是非常溫和,更加讓人氣氛覺得侮辱的她都經歷過,所以這還真是毛毛雨。 亞度尼斯.布魯斯面露沉思,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的小姑娘說的有道理。如今柏還想要和他合作,不可能冒著得罪他的的風險給他介紹一個不靠譜的大夫,所以這個小姑娘真的是有高超的醫術? 這么年輕?真是不可思議! 亞度尼斯.布魯斯驚訝的眼神上下掃視了一番秦朝雨,然后聳聳肩膀,身體放松的倚靠著靠椅,極為坦誠的說:“我得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但我是一個相信事實的人,就算是柏介紹的,我也不能夠完全相信你,那么你要如何說服我呢?” 秦朝雨搖搖頭,“布魯斯先生,你要知道,現在我們并不是處于一個你高我低的地位上,畢竟我能不能夠給你醫治我并不在乎,就算不能夠給你醫治我也不損失什么,我來這一趟也只是因為柏先生而已。而你?我想頭痛的滋味不好受吧?!?/br> 亞度尼斯.布魯斯瞇起雙眼,“柏和你說的?” “不!我從不需要別人告訴我病人的病情,我自己會看,而且我也只相信我自己觀察到的?!?/br> “哦!秦,你真是一個神奇的小姑娘?!眲倓傔€那么嚴肅,又是質疑又是生氣,一轉眼亞度尼斯.布魯斯就笑起來,親切的夸獎著秦朝雨。 “我想這就是中醫里的望?” “嗯,在中醫里,從面色上觀察病人的病情,確實叫做望診?!鼻爻暾f完,上前坐在臨近柏緝熙的座位旁邊,站了這么久,她也有些累。 而柏緝熙在剛剛秦朝雨插話時,就順從的坐下,聽著他們交流。 “望、望診,有意思的稱呼?!眮喍饶崴?布魯斯聲音慢悠悠的,神情一點都不著急,如果不是看到他略蒼白的唇色和萎靡的精氣神,絕對會讓人認為他的病并沒有那么讓他難以忍受。 秦朝雨說:“布魯斯先生,中醫里確實有許多有意思的稱呼,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討論這些,你是否決定讓我給你醫治?如果你不想,那么我就可以離開了,畢竟我的時間也很寶貴?!?/br> “噢,好吧?!眮喍饶崴?布魯斯思考片刻,最終決定還是接受秦朝雨的醫治。 他這個頭痛真的讓他承受不住了。在三年前,他出現這個病癥,但當時只是小病,略微頭痛,并不嚴重,吃藥也還有用,但結果不知道怎么,隨著時間的流逝,它越來越嚴重,每天晚上折磨的他睡不著覺,成宿成宿的失眠,偏偏為了大腦的靈活,他并不能依賴安眠藥這種東西。真是生不如死,如果不是他意志堅定,那么可能他早就要給自己一個痛快了。 能把亞度尼斯.布魯斯逼到這個份上,可想而知他的這個病有多么讓人頭疼。 秦朝雨也痛快,正好她坐的位置面對著亞度尼斯.布魯斯,直接示意他伸手,她要把脈。 對中醫,亞度尼斯.布魯斯不了解,不知道它治病的方式是什么,秦朝雨讓他伸出手腕,他還迷迷糊糊的,但也很聽話的伸出手。 亞度尼斯.布魯斯是典型的白種人,皮膚本來就白的發光,又因為經受病痛的折磨,他手腕上的經脈在燈光下甚是清晰,似乎就在薄薄表皮下一層,有些可怕。 秦朝雨右手輕輕捏住亞度尼斯.布魯斯的經脈部位,感受著經脈的跳動。 然后放下,又仔細觀察亞度尼斯.布魯斯的面色,說:“布魯斯先生,你的頭痛病和你用腦過度有關,我不太清楚你的職業,但想來你的職業肯定很需要用腦子,但顯而易見的,你并沒有合理的使用大腦,沒有注意勞逸結合,于是它向你提出抗議了?!?/br> 因為是外國人,擔心他聽不懂中醫術語,秦朝雨就用簡單的語言給亞度尼斯.布魯斯形容了一遍。 “這,提出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