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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去辦公室找你?!?/br> 陸辰耽擱不起,很快沒了影,屋里只剩下或坐或站的三個人。 半分鐘后,古春曉從震驚里緩過勁,看見杜含章站得離余亦勤十分近,立刻說:“你不是要去上崗嗎?怎么還不走?” 她就是個單純的傻姑娘,杜含章懶得跟她拌嘴,和氣道:“還有點事,辦完了就走?!?/br> 古春曉真是稀奇了:“你能在這兒辦什么事?” 這個杜含章沒琢磨過,不過能辦的事應該多了去了,他說:“我跟余亦勤有點話說,你能不能先去前面看會兒店?” “什么話啊還不能讓我聽了?”古春曉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度他說,“不會是又想欺負我們老余不記得事情,卯著勁兒給他扣黑鍋吧?” 杜含章看著信誓旦旦的她,有一陣子沒說話。 古春曉被他看的有點發憷,剛要問他看什么看,杜含章又突然說:“你覺得骨妖說的那些都是假的嗎?” “那肯……” 古春曉話沒說完,就被余亦勤打斷了,他不肯定,他記得自己捅傷了杜含章,盡管當時這人已經身受重傷了。 禿鷲有心護短,奈何余亦勤不領情,她只好“砰”的帶上門,出去坐到了店里收錢用的桌子上,因為藤椅還在外面。 帶門聲響起的時候,余亦勤問道:“你要跟我說什么?” 杜含章沒掩飾,直白地說:“我要去防異辦,但結界又困不住你,怕你跑了,你覺得我應該怎么辦?” 這話翻譯過來,就是我要困住你,你幫我想個辦法,聽著就無理又欠抽。 不過余亦勤沒有抽他,還在短暫的凝視和沉默過后,給他想了個辦法。 “你可以在想去和不敢走之間,一直發愁?!?/br> 杜含章直接被氣笑了,故作佩服地說:“這還真是鬼想的辦法,高明到跟沒有一樣?!?/br> 余亦勤聽得出他在挖苦自己,但他又在笑,看起來還挺和顏悅色的,余亦勤于是也放松下來,往桌沿輕輕地一靠,說:“你是不是想讓我跟你一起去防異辦?” “是,”杜含章看著他,“你去不去?” 這不是杜含章第一次喊他去防異辦,但態度差了很多,之前很客氣,現在……其實也還行。 余亦勤沒怎么猶豫:“去?!?/br> 杜含章沒想到他這么好說話,反倒有點詫異:“這么干脆,不怕我坑你?” “怕?!庇嘁嗲谶`心地說,“但我更怕你賴在這里不走?!?/br> 杜含章沿著他的小黑屋環顧了一圈,視線落回了某個屋主身上:“……你想多了?!?/br> 余亦勤覺得他那個一言難盡的表情有點好笑,站起來說:“走吧?!?/br> 第38章四方印 古春曉剛拿起掃把,準備戰術性地掃到門口去貼門板,屋里的兩人就出來了。 余亦勤走在前面,照面就說:“我出去一趟,你是留在這里,還是回家去?” “我……”古春曉說著瞥見了杜含章,眼皮一抬說,“你怎么才回來就要出去?你要去哪兒?” 余亦勤反手指了一下:“我跟他去一趟防異辦?!?/br> 古春曉盯了下杜含章,心里霎時警鈴大作,她說:“我也要去!” 余亦勤自己都是個跟班,做不了主,他說:“不方便?!?/br> 古春曉登時急了,心說這特么哪里是方不方便的事,是安不安全的問題啊兄弟! 從脫困之后,她就一直在尋找機會,想要跟余亦勤說點悄悄話,就是沒想到杜含章居然會把人“劫”走。 現在余亦勤好不容易回來了,結果杜含章也來了,還又要一起出去,這是什么鬼情況,連體嬰兒也得有個打盹兒的時間吧? 古春曉心里焦躁,一時也顧不上禮貌不禮貌,拉著余亦勤就往外走:“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br> 余亦勤抬眼去看她,卻發現她正扭頭盯著杜含章。 杜含章雖然不知道她要說什么,但看這陣仗也知道,那些話不歡迎他聽,于是他對古春曉笑了笑,體貼地轉身,折回了屋里。 余亦勤出門的時候,門玻璃的反光上正印著這一幕,他們兩個人,出了不同的門。下一刻人影一閃而逝,余亦勤也從燈光下走進了夜色里。 古春曉為了提防杜含章偷聽,面朝店里站著,壓低了聲音說:“防異辦有你什么事兒???你去干嘛?” 余亦勤仔細一想,還真沒他什么事,是杜含章喊他,他才決定去的。然后問題來了,杜含章的存在感已經強到了能夠干擾他行動的程度嗎? 古春曉看他不說話,扒了下他的小臂以示催促:“喂?!?/br> 余亦勤沒有理由,只好說:“不干什么,陪杜含章去一趟?!?/br> 要不是知道他失憶了,古春曉真想捶爆他的頭,她說:“他一個大男人讓你陪什么陪?他又不是不認識路?” 杜含章當然認識路,他就是提防自己跑路,余亦勤想到這里,突然說:“春曉,你記得方嶄這個人嗎?” 古春曉愣了一下,脫口而出道:“老余你、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來了?” 余亦勤:“想起來了一點?!?/br> 古春曉笑起來說:“真的?你想起什么來了?” 余亦勤簡單提了下那幾個片段,不過略去了剖心和桃花不用開這幾句話,那是方嶄的囈語,他不想說給別人聽。 古春曉寄望過大,聽完難免有些失望,余亦勤想起了方嶄和無崢,卻仍然不記得她的上一世和淳愚。 不過做人不能太貪心,起碼這是個好現象,古春曉清掃了一下失落,正經起來說:“你既然都知道了,你跟方嶄有梁子,你就應該離他遠一點!” 只有梁子的話,確實是應該離遠一點,可現在的情況是他想靠近。 “我知道,”余亦勤看著她說,“但是我也很想知道,我以前都經歷了什么?!?/br> 古春曉鼻子發酸地說:“記憶什么的,我可以幫你一起找啊,你別跟那個姓杜的走太近了,我覺得他……很危險?!?/br> 余亦勤還從沒在她嘴里聽到過這么嚴肅的用詞,詫異道:“為什么這么說?” 古春曉偷瞄了一下玻璃,看到店里沒有杜含章的人影,這才小聲說:“你剛不是問我知不知道方嶄這個人嗎?” “我原來是真不知道,忘記了嘛,但這次不是被無崢逮去了嗎?他為了讓我相信他就是我們少族長,給我看了他額頭上的四方印?!?/br> 余亦勤聽得一怔:“四方印不說是族長的手持印嗎?怎么會在額頭上?” 古春曉:“沒人見過,謠言傳成真的了唄。我也是碰到無崢才知道,四方印指的不僅僅是族長隨身的那個小石章,還包括我們額骨上的圖案,石頭是印章,圖案是印記,合起來才叫四方印?!?/br>